霍锦惜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梳着自己的头发,却并未马上盘起。
胸针摘下来拿在手里,摩挲着上面精致的花纹,嘴角带着忍不住勾起。
“当家的,您不盘发吗?”
侍女手里端着新换上的青花瓷茶杯,抬眼看着当家的,心里有些疑惑。
霍锦惜闻言抬眼看着镜子,心里对陆建勋的厌烦之情又重了几分。
本来还想多调笑他几番,谁知道他竟如此胆大。
要不是他,她怎么会弄乱她盘的头发……
霍锦惜看着手里的胸针,心里的厌烦才堪堪压下去。
霍锦惜:不用你管,你先下去吧。
侍女乖顺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目不斜视的离开房间,关好屋门。
不该知道的东西,知道了只会招惹是非,这是她们自小就被告诫过的。
院子里,黄昏的天空,血红一片,纯净的深蓝色在暗红霞晖的挤压下,渐渐成型。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手心的胸针,宝石闪着耀眼的光。
金丝黄翡盘亘错杂的枝丫围绕着一整块红色欧珀,空隙中掺杂着不易察觉的红黑色电线。
在枝丫之下,若不贴上去看,根本无法察觉。
霍锦惜素白的手指灵活的按下胸针下端的铜制按钮,枝丫一下子缩回去,胸针变成小盒,欧珀做的盖子被轻巧地打开。
里面放着一个精巧的黑色窃听器,正一下一下闪着红点。
霍锦惜的脸上带上几分微红,伸手轻触着窃听器的红点,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和慵懒。
霍锦惜:阿虞可听清了,那人心思不正的很,可万不要伤到你。
红点闪烁了几下,像是回应一般,随后又马上黯灭。
霍锦惜把胸针放到一边,铜镜里的自己墨发披散在一侧,发簪放在抬手边,却没有盘起的想法。
咬着下唇,瞳孔有些涣散,眼里的景象渐渐模糊……
回忆——
入夜,霍锦惜躺在吊在两端的绳子上,黑发垂下去,穿着丝绸制成的银灰色衬衣,屋子里的烛火烧的很热,不盖被子也不见冷意。
眼睛微闭着,带着惺忪的睡意,意识渐渐模糊,一股熟悉的香气却弥漫在四周。
意识朦胧之中,只觉得是墨水打翻在纸张上的苦涩配上鸢尾根的药味,透着淡淡的甜意。
像是阳光照进一片暗黑的森林,冲散了一切沉重……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女孩的身影,霍锦惜慌乱的睁开眼睛,入目却皆是黑暗。
嘴角不由自嘲一下,果然只是幻觉罢了。
可鼻尖的香气却未曾消散,还带着愈来愈重的架势。
霍锦惜翻下绳子,僵硬的四处查看,虞醉坐在床上,眼含笑意的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株点燃的红烛。
橙红色的烛光,宁静缥缈,有些不太真实。
霍锦惜:阿虞……
霍锦惜怔怔的待在原地,红唇下意识喊出名字,随后漫上的是无尽的欣喜和担心。
她来找自己了,外面会不会很冷,她还在生病……
虞醉看着霍锦惜呆愣的样子,把手里的牛皮书随意扔在床上,走到女人面前。
只留下几寸的距离,近的能听到两人的呼吸,霍锦惜的脸上通红一片,呆愣着眼,眨都忘了眨。
虞醉暧昧的挑起她肩上的一缕头发,染着艳色的手指把霍锦惜按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铜镜里映着两人,在烛光中,贴的极近,虞醉低头靠近着,眼睛看着桌上的木盒子,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虞醉(老九门):霍当家见过他了……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霍锦惜只觉得全身的汗毛立起,止不住的颤栗敏感。
顺着虞醉的视线看向桌上的盒子,是陆建勋派人送来的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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