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看着桌上的银元,一下子愣住,酸涩漫上心头,把头猛的拧向一边,不让别人看见自己通红的眼圈。
出口的声音愈发娇蛮不讲理。
尹新月:你当着那么多名流的面点了我的天灯,认了你是彭三鞭,这婚约不是你,也得是你了!
二月红眉头紧皱,对上张启山的视线,有些担心。
张启山苦笑了一下,面上不显。
掌心却被扣出道道血痕,却没有不出半点感觉,银环被拼命的握在手心,感受着那一点冰凉的温度。
一言不发,伸手把银元推到一边,看向窗外转瞬即逝的草木。
在严寒的冬季,没有一丝翠绿,满目皆是疮痍。
长沙霍家——
霍锦惜坐在主位上,素手拿着汝窑的天青色茶具。
一手托着小碟,一手捏着茶盖,在杯口刮出碰撞的声音。
眼睛下敛着,说不出看的是茶还是地板,眼里没有半点感情。
左边第一个客座上坐着陆建勋,时不时喝一口手里的茶水,看着霍锦惜,带着虚伪的笑。
让人有些难受地作呕。
陆建勋:霍当家,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陆建勋有些等不及的开口,眼里的野心毫不遮掩。
在这九门之中,霍家与张启山的嫌隙最大,最好下手。
霍锦惜拿开手,茶盖落在茶杯上,溅起几分茶液,霍锦惜勾了勾唇,未抬起的眼里满是不屑。
在抬起时却换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向陆建勋,手时不时转动着胸前的宝石胸针。
红色的欧珀宝石,旁边镶嵌着一圈金黄色的黄翡,西洋化十足,和她一身的墨绿丝绸旗袍有些不太相配。
霍锦惜:陆长官有多少把握,能扳倒张启山,取而代之?
陆建勋眼里带上几分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神色,站起身,朝着霍锦惜走近了几步。
低下头,手慢慢抬起,马上就要触碰到她盘起的墨黑长发。
陆建勋:加上霍当家,自是十拿九稳……
霍锦惜的眼里漫上几分厌恶,手抚上发上的玉簪子,连着满头的灵活刀片从发尾飞出去,擦过陆建勋的一边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陆建勋有些僵硬的起身,摸着自己脸颊上微微刺痛的痕迹,有些气愤。
紧咬牙关,带上一分勉强的笑,看向早已起身,站在一旁一脸高傲的霍锦惜。
陆建勋:霍当家这是什么意思?
霍锦惜的头发已经完全披散下来,长到肩胛,陆建勋这才发现,墨黑色的发丝之间,穿插着银白色的刀片。
闪着凌冽的寒光,有一片上还带着微微的血迹。
霍锦惜笑了一下,把发丝缠绕在手里,玉指捏起刀片,指腹轻擦着血迹。
嘴角微勾,眼里却满是寒意。
霍锦惜:陆长官,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碰的,小心引火上身。
霍锦惜:我的头发世间只有两个人能碰,夫君和死人。
陆建勋的脸色带上几分愠色,手攥成一个拳头,青红不接的脸色像极了戏台上的丑角,让人捧腹大笑。
陆建勋:是陆某唐突了。
霍锦惜把头发拢到一侧,黛眉微蹙,素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抚了抚额头,一脸不耐和骄傲。
霍锦惜:我有些乏了,陆长官,不送。
霍锦惜的脸上带着明晃晃的不屑和调笑,抬手装作不经意的把陆建勋用过的茶杯推到地上,一脸茫然。
霍锦惜:手滑。
随后起身退回内屋,只留下陆建勋一个人,紧抿着双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看的吓人。
霍锦惜,她刚才只不是拿自己打趣,当戏子取笑,不知好歹的东西!
“长官……”
旁边新上任的副官,有些胆怯的凑上去,却被陆建勋一把推开,脸色阴沉的像炉子里的黑炭。
陆建勋:还不走,还没被取笑够吗!
副官看了看四周,士兵们忍不住偷笑着,副官气愤的掸了掸土,忍不住啖了口唾沫。
“呸,笑你奶奶个头,还不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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