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皱着眉头,僵硬的抬起手拍了拍静姨的后背,有些凉。
随后有些不自然的推开,直直的回到房间,只留下静姨一个人呆在院子里,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烟雾中她好像看到了那时初学艺的自己,遇见如沐君子,一见倾心。
一针一线的绣着手里的荷包,随后一脸羞涩的送给他。
“呐,送你。”
“静芋,等我娶你。”
香烟烧了半根,静姨好像是哭了,把烟黯灭在石桌上,走上房间。
誓言这东西只有听的人会永远记得,说的人早就忘记了。
红府——
二月红被关在房间里,严密的守卫让他一时也不得空隙。
算了算,已有两日。
往日带着说话声的院子,今天却安静的很,没有一点声音,二月红有些疑惑的闭上眼睛,贴在门上,隐隐约约的能听到管家手里茶杯掉落的声音。
“你说什么……”
管家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可置信,跌跌撞撞的走向二月红的房间,情绪激动的跌在地上,大力捶打着青砖的地板。
“当家的……”
管家颤颤巍巍的走向门锁的位置,把门打开,看着里面有些消瘦的二月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小红爷…当家的没了……”
二月红有些不可置信的向四周望去,院子里的人沉默的低着头,再不见那些经验丰富的伙计和父亲的身影。
二月红:哪个墓?
二月红的声音有些颤动,眼睛里的血丝清晰可见,手已经攥出了青筋,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神色。
二月红:我得去把父亲的尸身带回来…
二月红的脚步有些沉重,走到管家面前,一把拽起他的领口声音带了几分威胁。
二月红:我在问你话,哑巴了!
二月红翻出腰间的匕首顶到管家脖子上,按下一道血痕,血顺着脖颈流到布衣上,管家直视着他,脖子上的痛意穿遍了全身,却还是一言不发。
二月红有些无力的松开了手,管家为红家操劳了一辈子,杀他,他做不到。
管家直直的跪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双手递给二月红,脸色恭敬。
“二爷,当家的想到他有可能回不来,这是他给您的信。”
二月红接过信,却没有打开,只是拿着手里,看着信封上父亲的字迹。
他想他知道父亲在里面写了什么。
大抵是让自己与阿虞断了关系,好好撑起红家。
后者不用他说,他也会做到,至于前者,就算他说千遍万遍,日日入梦耳语,自己也不会听从。
二月红当着红家所有人的面把那封信撕得粉碎,随后扬在风里,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脸上一副漏不出任何破绽的样子。
二月红:吩咐下去,今日报丧,三日后衣冠下葬,去通知各家吧。
二月红说完一个人进了书房,再不在院中停留。
书架的后面是红家的密室,二月红把手放在书架上的杜鹃花上,向左扭动三下,书架向两边打开,里面是看不见尽头的密室。
二月红走了进去,密室里的桌子上是密密麻麻的资料,还来不及收好,就放在桌上。
二月红把资料拿在手里,细细的查看,父亲不是没有把握之人,怎么会如此心急的去下一个凶墓。
一张张黄纸上都是钢笔做出的记号,密密麻麻,解出的密文一一对应在纸上,是一句话。
入鲛人墓得鲛人心得失去人。
二月红的脸上有些落寞,把资料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再不去理会。
父亲已经失去了他的爱人,又为何想让自己布他的后尘呢,难道垂垂老矣还要像他去信一个虚无缥缈的传闻,白丢了性命?
二月红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在父亲的灵堂前上香。
八爷九爷一人穿着黑色长袍,一人黑色西装,上完香有些担心的走到二月红身边,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导。
齐恒的嘴张了又张,还是把他卜卦的结果说了出来。
齐八爷:这怕是老爷子寻了一生的执念。
二月红看的明白,嘴角挤出一抹笑,伸出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看起来很是洒脱,点了点头,朝着灵堂走去。
“三日到!下葬!”
管家的声音喊的洪亮,眼睛却通红一片,一辈子没留过泪只留血的土夫子,这三日流尽了眼泪。
二月红抱着照片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几个伙计抬着棺椁走在后面,一路上都洒满了纸钱。
往日热闹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小贩们生怕触了红家的霉头也不敢出摊,只得等人出了丧期。
荷声从醉红楼楼上探出头去,看着满街的白色和抱着照片的二爷,赶紧关上窗户,凑到虞醉身边。
荷声:姑娘,红爷在办丧。
虞醉对着镜子专注的戴着耳朵上的珍珠耳坠,听到荷声的话随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几分兴趣。
荷声有些疑惑,搬了个凳子坐在虞醉身边,语气有几分试探。
荷声:我听楼下的姑娘说,二爷是姑娘的入幕之宾……
虞醉刚带上手里的耳坠,听到荷声的话,斜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玩味的勾起来。
虞醉(老九门):在意一个男人,不一定就是喜欢他。
虞醉说完把桌子上的木梳递给荷声,看着隔壁的位置,或许这楼里有人伤心,但,不是她。
荷声有些没有听懂,却还是乖巧的给姑娘梳着头发。
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姑娘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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