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冬。
今年是虞醉来长沙的第七年,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白姨的鬓角开始有了微微的白发,离开了醉红楼,和六爷过得很安稳。
六爷不再像从前一般不修边幅,家里有了个女人,一切都变的精致起来。
荷声像是柳枝抽条一样长大,从前只有虞醉肩膀高,如今大有赶超的驾驶,眉眼长大,带着女儿家的成熟。
笑起来,眼角带着细微的皱纹。
竹子长得愈发快,盘在手腕上能绕好几圈,像是唐代壁画里的臂钏。
只有虞醉,好像被时光定格在了五年前。
铜镜里倒映着虞醉的脸,黛眉远山,明眸如月,朱唇一点绛红,娇媚嫣红,眉宇之间却带着三分清冷,让人销魂。
除了眉眼愈发明艳动人,她好像丧失了衰老的能力。
入夜——
今天的夜好像格外的冷,长沙街道空无一人,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火车站和以往一样留着一人守夜,其他人都尽数离开,今天是顾庆丰。
值班室里男人缩着脖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带着军大帽,手缩在袖子里,时不时拿出来哈一口热气,来抵御寒冬。
滴答滴答……
秒针一下一下的抖动,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顾庆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水,雾气打湿了窗户,瞥了一眼闹钟,刚刚过去零点,今天应该没有火车了吧。
这么想着男人拢近衣服,躺在值班室的躺椅上,刚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外面却突然传来火车到站的铃声。
“叮叮……”
顾庆丰有些烦躁的站起来,提起桌子上的油灯,走出值班室。
配合着车站昏暗的光,只能看清一个火车的雏形,其他模模糊糊。
顾庆丰举着煤油灯照过去,嘴里大声叫喊着。
顾庆丰:“这里不能停车!”
朦胧的光里火车锈迹斑斑,布满划痕,让人不由得想起那些民间灵异的本子,脊背发凉。
在看清火车的全貌,顾庆丰吓得瘫倒为铁轨上,一边嘟囔,一边倒腾的向后跑去。
顾庆丰:“恶鬼…恶鬼,长沙要来恶鬼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声音照常响起,与之交织的还有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整齐划一。
张启山从中间走出来,其他军人立在两侧,笔直的站着。
周边突然升起了大雾,似乎给长沙城蒙上一层诡异的面纱……
醉红楼——
虞醉半躺在美人靠上,手边是各式各样的古书,纸页微微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了不少年头。
虞醉皱着眉头泛着书页,时不时轻咬着嘴唇,似乎有些棘手。
书本散落在地上,竹子和金子盘在一起,一个用尾巴压着纸页,一个打着哈欠,用尾巴灵活的翻页。
银子和红花相互配合,夹着墨水在纸张上做着记号。
作为合格的蛊虫,要帮主人分忧!
自从那次银子的毒刺没能杀死那个寨子里的,虞醉就有些没有由来的心烦。
普通的毒草和血肉让蛊虫的毒性似乎有些不够,若是碰上苗疆人,不能做到一击毙命。
虞醉突然停止翻页,手放在最下面的小字上,来回摩挲。
虞醉(老九门):鹿活草,蓝蛇胆,麒麟竭……
这三种药材或许会有用处,只是不易寻找。
荷声:姑娘……
荷声突然推门进来,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虞醉放下书,抬起眼,用眼神询问着。
荷声:长沙来了一辆火车,里面都是死人,街上现在都在传那是辆鬼车。
虞醉站起身,面色如常,表示知道的点了点头,穿上厚厚的衣服。
长沙真是越来越冷了……
荷声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声音带着几分无措。
荷声:姑娘不担心吗……
虞醉穿戴整齐,青绿色的旗袍配着白色的狐毛大氅,头发微微卷起,带着两只蝴蝶夹子,眼波流转,带着湿漉漉的媚意。
白嫩的脖颈上带着圆润的珍珠项链,中间坠着一颗黄金雕刻的玫瑰,闪着耀眼的光。
听到荷声的疑问,笑的像是祸水,蛊惑人心。
虞醉(老九门):做人都输了,做鬼难道就厉害了?
说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荷声的肩。
虞醉(老九门):我去听戏了。
渣作者:季珺宁小可爱的季会加更2/2,请查收,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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