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皇赶了两天的路,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强撑着精神看向车外。
这番前来不要求能够挽回什么,只求能够将这孩子带回去,再赔礼道歉。
目光所及皆是荒凉,有一老者满脸乌黑正在艰难弯腰拾荒,身上衣物破破烂烂。
“停一下。”他挥手叫停马车,在大太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脚步微微虚浮。
“老人家——”钟皇声音浑厚,老者依言抬起头,露出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钟皇在大太监的搀扶下继续往前走着。
“老人家为何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
老者虽年纪大,但听的很清楚,微微叹了口气:“如今战火纷飞,许多人颠沛流离,食不果腹,路途中便有许多饿死之人,老婆子如今也是将死之人,苟活最后的时光便好。”
“老人家可要去我们府中安享晚年?”钟皇做了多年皇帝却依旧常怀悲悯之心,是诸国中最仁慈的贤帝。
“老身一把老骨头便不给大人添麻烦了。”
“怎么会呢?您老人家来我府中做客便是给我面子,高兴还来不及。”
“那便打扰大人了。”老人卸下心防,她看的清别人的真情还是假意。
就算是假意,她一把老骨头,死了便死了,如今小宝没在身边何必还那么艰难的活下去。
钟皇欣慰不已,吩咐下属将老人扶进自己的马车中,自己也跟着进去安顿好老者。
“老人家,我们此次是来办一件事的,办完事情便回我们的领地。”
“好。”
钟皇继续与阿婆攀谈,细心询问许多事情,并将准备的干粮糕点都拿出来,一壶温茶倒出一杯递给阿婆。
阿婆脸上露出笑容,很慈祥,浑浊的双眼透出分明的感激:“多谢大人。”
钟皇却心头一酸,他想起自己的母亲。
明明他只是一介宫女所生之子,最后被拥护上位,而亲生母亲只能像一个熟人一样隔很长时间才能来看他。
见生母的最后一眼就是如此垂垂老矣的模样。
生母怀他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之后更是老的快。
“不用客气。”钟皇转过头去藏住心中的酸涩,掩去眼中的泪意。他确实被身边人保护的很好,很少看到如此真真实的一幕。
也许他算不上一位明君,没有经历过老百姓的痛楚,站在自己的角度为他们排忧解难,实在是过于封闭且无力。
马车摇摇晃晃很久,终于停了下来。
大太监搀准备搀扶钟皇下车,钟皇却使眼色让看着不太舒服的阿婆先下马车。
阿婆应当是没坐过马车,或是很久没坐过马车。
一位下属前去禀报守门,守门人看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陛下,文心国国主拜访。”
“他们倒是有诚心,不知这样一个废物竟值得国主亲自来拜访。”钟禹仪勾起一抹嘲笑的幅度,纸上却是画的正在用心写字的黎阎。
黎阎转过头不经意看到画,眼睛亮闪闪的:“小鱼画技真好看。”
其实,我的画在其他方面也很好看。钟禹仪脑中不切实际的想,看着黎阎的锁骨,轻咽唾沫。
这个上面确实适合画画。
归海萧风:画鸭,小怂包
归海萧风: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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