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2.沉香如屑：帝君难道就无心吗

应渊：丝璇，霑夷长老已死，你还有悔过的机会。

万能的女配：（丝璇）爱人已死，我岂可苟且偷生，况且，明明是这天条不公，我无悔亦无错！

上前两步的应渊试图劝说，不想丝璇却比想象中更加决绝，听她带着哭腔的坚持，帝尊抬手屏退其余人，待众人全部离开，天刑台附近就只剩下他与应渊林鸢的时候，帝尊不紧不慢也向前迈了两步，语气严肃。

帝尊：丝璇，你因为情爱失智忘义，还在这信口雌黄说什么天道无情，你知道天条的首戒为什么是不容有情吗？因为唯有神仙无情，才可保六界平安。

林鸢：......

因他这句话，脑海中不禁闪过很多画面想起很多事的林鸢眸子里瞬间布满了惆怅。

不过身侧两个人并未发现，帝尊指着天刑台上满脸痛苦的丝璇，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解应渊，像是早就猜到了丝璇的选择一般。

帝尊：应渊君，看见了吧？

帝尊：一个情字，一旦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掌事有情便死伤千万，而如果帝君有情呢？那将是六界的浩劫，没有人可以幸免。

帝尊：你知道现在六界为什么可以暂时相安无事吗？那是因为妖、魔、冥三界暗流涌动，所有的逆贼正在等待一个机会，在等待你暴露弱点。

帝尊：怎么？动恻隐之心了？你今日的不忍，只会生出怯懦，而如果他日六界大难，你又如何面对啊？

一鼓作气说完，他便拂袖离开。

没等应渊静下来好好思索他这番话，身前丝璇充满祈求的声线便将其思绪打断。

万能的女配：（丝璇）帝君，请你即刻杀了我吧，这九重天，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应渊：你为霑夷受六界之苦，牺牲一切，而那人在死之前从未询问过你的安危，值得吗？

万能的女配：（丝璇）值不值得，帝君日后便知。

面对应渊的问题，丝璇没有正面解答，毕竟情爱之事，听别人讲是没有用的。

谁料话音刚落，应渊便斩钉截铁道：

应渊：我不会有那一日。

万能的女配：（丝璇）情由心生，帝君，难道就无心吗？

还未来得及得到应渊的回答，所受情罚便刺激的她愈发痛苦，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再次祈求应渊，已然是报了必死之心。

万能的女配：（丝璇）我求求你杀了我，我宁愿怀着这有情的心死去，也不愿与你们这无情之人同活，我不愿意再受这不公的待遇了，我求你，求求你杀了我。

心中暗自挣扎了片刻，应渊终是抬手，给她了结的同时，又于心不忍的转过身。

相较于他，林鸢就显得平静许多。

她眼神淡然的看着丝璇受刑、消失，凝结最后一丝原神缓缓停留在应渊的掌心。

林鸢：应渊君还是保留了她的一丝元神。

应渊：情罚不可违逆，我能做到的，就是保下她一丝元神，愿她能渡过忘川，重新开始，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可以爱，可以为了自己而活。

手指收紧握住丝璇的原神，应渊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一旁望着他那轮廓分明侧脸的林鸢，下意识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林鸢：应渊君当真是我见过最慈悲，最心怀大爱的神。

毕竟此事若换做是她，未必会这样做。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林鸢性格挺矛盾的，在衍虚天宫偷懒耍滑的是她，现下面对她人之事冷眼旁观甚至有些冷血的亦是她。

时间久了有时连她自己都会恍惚。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应渊：神尊谬赞了。

听着她这突如其来的称赞和感叹，应渊微微一愣，随即轻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迈出几步却发现对方仍未动，出神的盯着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的天刑台，也不知在想什么，惹得他忍不住顿住脚步。

应渊：神尊在想什么？

林鸢：在想若有一天，这天刑台上站的是我呢？

应渊被她的话和想法吓了一跳。

虽然玄清神尊性子清冷他相处不多，但千百年来只要六界发生事端，她都会出现，在应渊心里，她始终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应渊：神尊心怀六界，怎会......

林鸢：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吃惊不已的应渊未说完便被打断，只见她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转瞬消失在视线。

在此之前，林鸢其实从未怀疑过天条，毕竟她是亲眼见证过那些事，知晓仙界不容有情的首戒是怎样来的，可情爱一事，真是能控制得住的吗？此刻她不禁有些好奇，情爱究竟是何种东西，竟能让人甘愿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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