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当然。
林鸢:我既敢说,自然是有的。
信誓旦旦的林鸢轻笑一声。
自袖口拿出方才进宫前在宫门外等候的绿旖拿给她的,在竹屋暗格中找到,不久前温栩跟踪淳于氏多日在她那发现,凌益和彭坤常年互通的书信,以及他们密谋与戾帝里应外合阻拦救援从而占领屠杀孤城的证据。
林鸢:陛下请看。
林鸢:这些是溱溱的好友在淳于氏处拿到的,当年淳于氏就是因为手握这些证据,才坐上了城阳侯夫人的位置。
林鸢抬手将所有书信一并交给文帝。
其实她原本对在朝堂上同左大人争论这些是没有把握的,这一切都要感谢温栩,感谢他在背后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就连能够给凌益定罪的证据,也一早藏在了竹屋里。
她欠他的,真不知如何才能还清了。
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林鸢叹了口气,随即立刻回神,视线无意瞥向左大人之时,注意到他怔愣的神情,对其露出一个分外“和善”的笑,接着自袖口拿出另一样东西。
林鸢:除此之外,昨夜城阳侯府外,口口声声要捉拿子晟的左将军却试图将我与子晟一并杀害。
林鸢:对此溱溱心中困惑不已,便抓住他审问了一番,这才知晓原来左家早就已经被戾帝余孽重金收买,所以才要致子晟于死地。
林鸢:他们觉得,只要朝中少了战神凌不疑,便可以放心起事再夺山河。
以林鸢的身手即便受了伤,与梁邱起和梁邱飞联手处理左将军以及他手下那群士兵也根本不是难事,之所以花费这么长时间到天亮才进宫,就是为了审讯获得这份口供。
看过这两份证据,文帝大怒。
最后朝堂上争论的结果,是御史左大人被拖下去严加审问生死不论,那个花重金收买左家的戾帝余孽,也就是田家酒楼的掌柜田朔,曾是戾帝身边一名内侍,对其忠心耿耿,戾帝身死后便隐姓埋名,表面四处经商实则伺机而动,这些年靠田家酒楼与朝中不少官员有往来,其中就包括雍王和小越侯。
抓获田朔一事,文帝交给了三皇子,至于凌不疑私调军队具体要怎么处理,因为如今他尚在昏迷,文帝便决定等他醒后再议。
一切尘埃落定,让所有人知晓了孤城的真相,解决了所有隐患,始终强撑着的林鸢这才终于放下心,在大殿上直接晕了过去。
文帝:溱溱?溱溱!
倒在地上之前,她就只听见了文帝充满担忧的声音,而后便彻底失去了直觉。
凌不疑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未时。
他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没在自己府邸也没在郡主府,而是在长秋宫,身上被换了件干净衣裳,脸颊手臂的所有血迹也都已经被清理掉,床榻一侧坐着文帝,他一手叉腰一手轻轻揉着额头,表情似乎很是疲惫。
凌不疑:陛下?
许是太久没说话的关系,凌不疑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原本正阖着双眸满面愁容的文帝听见声音,立刻转头扶着他坐起身来。
文帝:竖子啊,你终于醒了。
文帝: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朕。
关于当年的事,文帝对凌不疑心疼大过埋怨,只是这话还不等说完,就被凌不疑打断,他环顾四周,却发现不见林鸢的身影。
凌不疑:阿鸢呢?
文帝神色一顿,颇为严肃的叹了口气。
文帝:你还知道问溱溱。
文帝:她为了你啊,挺着受伤的身子在大殿上跟朝臣们对质,如今失血过多,医士们还在全力救治。
醒来不见林鸢本就心慌的凌不疑听见她正在救治更是一刻也躺不住,没心思问朝堂上都发生了什么,掀开被子直奔对面而去。
凌不疑:我要去看她。
偌大的长秋宫内寂静异常。
医士们替林鸢处理好伤口,便相继离去,此刻,文帝屏退了所有负责照顾她的宫女,空旷屋内就只剩下他与凌不疑两人。
根据医士所说,林鸢身上所受之伤大大小小共有五处,一处在左肩,是类似银簪的器物造成,更像自己亲手所致,其余三处分别在手臂以及背部,是刀伤,所幸不深,最后一处则在腹部,是箭伤,最为严重,若是再偏几寸很可能就会性命不保,此刻血虽然止住了,可身体还在持续发热,再加上身心疲惫,近几日都需有人寸步不离的照顾。
若醒不过来,今后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文帝:溱溱是将所有证据都交给我以后,才晕过去的。
远远站在一旁的文帝对床榻上陷入昏迷的小女娘也心疼得紧,他将方才朝堂上的事,一字不落的讲给了凌不疑听,可是现下比起那些,凌不疑显然更在乎的是林鸢,他半跪在床榻边,双手紧紧握着林鸢的手。
凌不疑:都怪我,都怪我。
凌不疑:都是因为我,她才会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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