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4.月升沧海：因为私心因为贪念

梁无忌跟随凌不疑进宫面圣，将杀死梁遐一事解释了一番，最后直言此事追查下去于大局不利，显然这幕后筹谋之人，大家都心中有数，毕竟有能力知晓太子与曲泠君在紫桂别院见面，又愿意大费周折将此事栽赃给太子败其名声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深夜，永乐宫。

越妃面见小越侯，未等开口，就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呵斥的话说的也是毫不留情，关于构陷太子一事，小越侯供认不讳，承认过后又开始为越妃与三皇子抱不平，认为文帝太过于偏袒宣氏，可向来通透的越妃却不这么觉得，甚至摸透了他内心所想。

越妃：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为了三皇子，实则所有的不平，都为你自身。

越妃：是，我越氏是对圣上有恩，可延迟救援的你没有，人人都可以替霍侯鸣不平，唯独你不行。

越妃：三兄我问你，当初你为何援助孤城迟到？可是以瘴气为借口故意拖死霍翀？

眸中隐含泪水的越妃犀利看向他，小越侯一听却是瞬间慌了，眉头微蹙连连摆手。

万能的男配：（小越侯）没有的事，阿姮你，你休要炸我。

越妃：我炸你？凌子晟这些年查了你不少证据，文修君铸币案，可有你的手脚？那传令官韩武之死，可是你下的毒手？他到现在还未与圣上说明，那是因为给我越氏颜面，和给你自首的机会。

越妃：我且问你，当初说瘴气有毒，可为何探查的士兵中毒而亡，马匹却安然归来？为何军报不见马匹中毒折损的消息？为何？

见越妃那步步紧逼的样子，小越侯明白她什么事都知道了，干脆也就叹气承认了。

万能的男配：（小越侯）是，当日我接到霍氏传令官的求援，出发的路上我们得知前方有瘴气，我便派人去查看，探子回来说，这瘴气并无大碍。

万能的男配：（小越侯）也就是那时候，老乾安王的军队也赶到了，你也应该知道咱们与宣氏的关系素来不和，这老乾安王又是宣氏舅父，我仔细一想，如果能拖延老乾安王去救援的时间，那到头来圣上一定会责骂宣氏，所以，我便杀了那队探子。

凌不疑：可宣越两家不睦已久，老乾安王又怎会信小越侯？

他语毕，措不及防的，凌不疑与文帝相继出现，身后跟着伤口已经处理好的林鸢，方才还气定神闲的小越侯看到他们，吓得后退两步跌倒在地，不可置信的指着越妃。

万能的男配：（小越侯）阿姮，你害我。

越妃：我这是在害你吗？我分明是在帮你。

万能的男配：（小越侯）你，你好狠的心啊。

文帝：哼，要说狠，谁也狠不过你小越侯啊，你老实说，老乾安王为何而死？

又瞥了他一眼的越妃退到一旁，怒气冲冲的文帝顺势上前，既然事已如此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小越侯跪端正后如实交代。

万能的男配：（小越侯）老乾安王救孤城心切，于是亲自率领一队人马去查看瘴气，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后来我听他的手下彭坤说，老乾安王因为瘴气中毒死在了密林中。

万能的男配：（小越侯）但是后来我又仔细一想，这瘴气我查过，对人并无伤害，除非是......

凌不疑：除非彭坤才是罪魁祸首。

凌不疑：是彭坤杀了老乾安王，夺了宣氏兵权。

欲言又止的小越侯话未等说完，便被凌不疑接过，可文帝听着心中却还是很疑惑。

文帝：那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孤城城灭，三日之后你们再去，为何这孤城无力回天？

俯身行礼的小越侯表示自己也不知晓，这时候，眼眶早已通红的凌不疑又开了口。

凌不疑：因为雍王偷换了军械。

凌不疑：本可支撑十日的孤城，到最后，连两日也没能撑下去。

他似是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孤城血流成河的画面闪现，一滴眼泪悄无声息自脸颊划落，声音都掺杂了些许哭腔，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充满愤怒，向前两步走向小越侯。

凌不疑：是你们，因为私心，因为贪念，害死了孤城众多将士，害死了我舅父！

烛光摇曳的永乐宫内气氛沉寂，此刻或沉浸在震惊或沉浸在不解情绪当中的其余几人都没注意到，凌不疑身后始终紧盯着他的林鸢也早已泪流满面，除却为自己父亲与孤城一众将士的愤怒与不甘，还有对凌不疑深深的心疼，那种感同身受的痛苦跟折磨，让她觉得比身上插了千万把刀还要疼，那种痛一点点顺着心口，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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