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与君歌：永远不会对他失望

虽然齐焱下令郑妩之事已经结案，可程若鱼却不打算就此放弃，一来郑妩是她多年好友于情于理都该继续，二来她认为当年朝露之变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若有冤情应该查明，真相不应该被埋没、遗忘。

未曾预料来到内库想要调查有关郑妩资料的时候，却在这里碰见了齐焱。

齐焱对她继续追查一事很是生气，直接下令革职，将程若鱼赶出了皇宫。

即便如此程若鱼仍旧打算调查，她认为出宫更加方便，就马不停蹄到西市入住了极为熟悉的蔡氏酒肆，开始暗中行动。

而林鸢与齐焱那边......

自郑妩牵扯出郑禄与朝露之变后，林鸢就发现齐焱的背影愈发沉重，当年的事于他而言是提醒，同样也是不可磨灭的痛，林鸢不忍看他这样，便难得主动提议想出宫散心，齐焱也打算看幕后之人还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再加上两人都清楚郑妩刺杀一事后仇子梁更会对齐焱多加提防。

他们身边始终有眼睛，为让仇子梁放下戒心放松警惕，二人在西市闲逛许久，买了许多有趣玩意，最后才至蔡氏酒肆。

刚踏进门就见程若鱼迎面而来，她看到林鸢表情先是欣喜，随后发现齐焱又立刻沉下脸，好似耍性子生气的小孩一样。

程若鱼：林鸢？陛下？你们怎么来了？

齐焱：阿鸢说想吃biangbiang面，就来了，蔡婶呢？

在宫外没有所谓束缚的齐焱亲昵牵着林鸢的手，自从两人决定演戏开始，他就很喜欢牵她的手，宽大掌心因常年握弓射箭生出许多茧子，但这于林鸢而言反倒让她感觉安心，她也很喜欢被男人牵着。

程若鱼：你们来的真不巧，蔡婶出去了。

齐焱：没事，我们等。

齐焱：去拿坛酒来。

好像有点下逐客令意思的程若鱼未看齐焱，谁知男人却没有离开打算，径直略过她牵着林鸢自然而然坐到后院石桌上。

毕竟他还是陛下，虽然心有不愿程若鱼还是到前面拿了坛酒给他，谁知这酒还不等喝，酒肆后院的屋顶便突然冒出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手中握剑直奔齐焱。

没想到他们如此锲而不舍，刺杀缕缕失败缕缕重来，向来功夫了得的林鸢拿起剑轻松将对方解决，最终留下个活口，为避免上次服毒自尽事再次发生，她提前捏住刺客的脸避免他咬破牙后藏着的毒药。

林鸢：说，你是什么人？

林鸢：为何行刺陛下？

不重要的小配角：要命一条，少废话。

那张陌生的脸傲娇撇过头躲避林鸢视线，只见女人听着他的话，突然诡异的勾了勾唇角，抬手自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

林鸢：我也懒得废话。

林鸢：这瓶呢，是我新调的毒，还不知道药效怎么样，看你身体还不错，正好可以试试。

林鸢：不过像这样的药宫中还有上百瓶，就是不知道你受得住吗？

林鸢语气慢悠悠的，在那人耳中听来却格外阴森，他神色瞬间露出慌张，还不等被喂下毒药，远处便不知从哪飞来暗器，极细极小的一支直直刺进刺客脖颈，方才还在挣扎的男人瞬间便失去呼吸。

始终在旁看林鸢审问的程若鱼见状立刻追上，林鸢则俯身，将刺进刺客身体里的银针用手帕拿起来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林鸢：银针上被淬了毒。

林鸢：见血封喉。

齐焱：嗯，回宫吧。

有林鸢在从来不需他亲自动手的齐焱自石桌边起身，淡若止水吐出三个字，恰逢这时去追使暗器之人的程若鱼无功而返，站在屋顶看着齐焱与林鸢的背影问：

程若鱼：陛下，那这些尸体怎么办？

齐焱：报官。

程若鱼：是。

程若鱼立刻心领神会的点头拱手。

深夜，满天星斗点缀天空。

齐焱的目光却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那轮圆月， 他很喜欢在宫中看月亮，因为他觉得月亮是自由的，不会被宫墙，和所谓的责任束缚，只需要安安静静待在天上。

就这样不知在窗边站了多久，直至感觉手脚被冷风吹的有些麻了，他才转身回到桌边，又为自己斟满烈酒一饮而尽。

欲要倒第二杯时，林鸢突然出现捏住他的手腕，语气跟白日相比稍显柔和。

林鸢：陛下，喝酒伤身。

她不在身边的时候就是出去调查，林鸢比他更想查出幕后之人这件事齐焱始终都清楚，抬起醉意朦胧的双眼看向她。

林鸢：你心情不好。

齐焱：林鸢，郑妩之事朕决定结案没有彻查，你是否也像程若鱼一样对朕失望了？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反握住她的手。

对此，林鸢只是极其肯定的摇摇头。

林鸢：臣永远不会对陛下失望。

林鸢：陛下无论做何决定，都有陛下的考量，道理，臣需要做的就只有相信，服从。

后面她再说什么齐焱没有听见，冲上头的醉意使得他直接倒在了林鸢怀里。

齐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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