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与君歌：剑是凶器杀人用的

程若鱼：是因为令尊？

询问间突然想起什么的程若鱼张大双眼，没料到她会猜到的关妩更加震惊。

恰恰也就是因为她这个极其细微的震惊表情，程若鱼才确定自己没有猜错。

程若鱼：我昨夜见你偷偷祭拜就觉得有些奇怪，你白天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阿妩，你若是有什么冤屈一定要说出来，陛下在此他会为你做主的。

身后始终默不作声很快捕捉关键信息的仇烟织询问程若鱼关妩祭拜位置，程若鱼如实相告后她便命严修带人去查看，半晌，严修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块牌位。

仇烟织看过心中大惊，神色凝重递到齐焱面前，站在男人身后的林鸢清楚看见了牌位上那个无比熟悉的名字——郑禄。

知晓当年朝露之变的人，没有一个会不熟悉李叙，郑禄，王扬这三个名字。

齐焱：郑禄是你的父亲？

程若鱼：郑禄是谁？

年纪尚小的程若鱼听见这个陌生名字刚看向周围，仇烟织身后的严修便道：

万能的男配：（严修）郑禄是八年前跟陛下和公公作对死了的叛贼。

谁知郑妩对严修说父亲是叛贼之事反应很激烈，沙哑着嗓子连连摇头否定。

万能的女配：（郑妩）我父亲不是叛贼，他不是。

程若鱼：阿妩，所以你是为父报仇对吗？

万能的女配：（郑妩）我父亲他是冤枉的，他没有叛乱，我们一家全被杀了，他真的是冤枉的。

身为多年好友自然是会相信郑妩所言，看她眼中含泪模样有些心疼的程若鱼立刻转身面向齐焱，俯身拱手义正言辞。

程若鱼：陛下，她已招供是郑禄之后，为报父仇而行刺楚国公，她御前喊冤，愿陛下能重审当年旧案还无辜者清白。

林鸢闻言，意味深长看了眼程若鱼。

重审旧案？当年人人谈起便为之色变的朝露之变岂是说重审就能重审的？

齐焱：说完了？

果不其然齐焱脸色并不好，他慢条斯理的起身，视线自程若鱼身上略过看向郑妩，虚弱却不甘示弱的郑妩也回看他。

万能的女配：（郑妩）我父亲有没有罪你最清楚，成王败寇，我只求速死，但愿你能为我父亲平反。

齐焱：放她下来。

坦然应对郑妩炙热目光的齐焱一脸平静抬手，旁边两个将棋营卒子便立即上前解开郑妩手上的禁锢，她因为伤势太过严重，被松开的瞬间整个人无力倒在地上。

齐焱自上而下俯视着她，只短短四个字，就包含了无数意思，林鸢一时间也分辨不清他到底说的是成全郑妩速死，还是成全她早晚有一天会替郑禄平反的事情。

又或许两种都有。

齐焱：朕成全你。

话音刚落，郑妩便动作迅速拿过身侧卒子的佩刀，直直插进自己身体里。

程若鱼：阿妩！

程若鱼急得眼眶瞬间充斥泪水，想救她却为时已晚，郑妩因刑讯身体虚弱，这一剑下去直中要害，根本无生还可能。

相比程若鱼的痛苦，对面仍旧面色淡然的齐焱与林鸢就显得格外冷血。

齐焱：你也说成王败寇，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平反。

他语气不咸不淡的落在此刻极为静谧的地牢，视线只在郑妩身上落了片刻，就看向仇烟织和严修，语气格外漠然。

齐焱：此案已经查明，可以结案了。

齐焱：你们也可以放心回去，给楚国公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说完，他便转身带着林鸢离开。

原本跪在郑妩尸体前无声痛哭的程若鱼望着齐焱离开的方向充满了不解，她不明白在她心中始终是明君的齐焱为什么会明知郑禄的案子是冤案却不肯重审，甚至就此结案，拿起地上的清光剑追了出去。

程若鱼：陛下！

已经走远的齐焱和林鸢同时停下脚步，就见怒气冲冲上前的程若鱼质问。

程若鱼：你为何由着她赴死，不重审旧案！

林鸢：程若鱼，这不是你该对陛下说话的态度。

知道她是好友身死心中痛苦，可林鸢还是微微皱眉挡在了齐焱身前，男人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没有关系，上前一步与目光充满愤怒的程若鱼对视，一字一句。

齐焱：叛贼余孽，死有余辜。

程若鱼：她说了，她父亲是枉死的！

齐焱：朕说，郑禄就是叛贼，而且当着朕的面行刺朝中重臣，不管什么理由，足以死千百次。

齐焱：程若鱼，剑是什么？剑是凶器，杀人用的，身为朕的执剑人，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该你出剑，立刻取刺客首级。

面对程若鱼以下犯上，齐焱并不恼火，讲述完执剑人的意义就也不回转身离开，林鸢看一眼眼眶通红的程若鱼，立即跟上了男人，她到底还是更关心齐焱的。

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出声安慰他。

林鸢：陛下莫恼。

林鸢：执剑人从小被姑姑伯伯宠着长大，很多事情她都不了解。

双手背后的齐焱听闻回头看她一眼。

齐焱：你了解？

林鸢：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林鸢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齐焱隐约觉得，她应该也与当年的事情有关，但若是所谓叛臣之后，为何会对郑妩冷眼相待，还待在自己身边尽心竭力的保护？

她应该像郑妩一样恨自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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