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烈的疼痛直刺激他的脑神经,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正被困在一个绿色大罐子里。
一时反应过来的他,连忙憋住了呼吸。但窒息感很快遍布整个身体,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选择继续憋气,还是选择换口空气随之被这‘黏糊糊的绿色污水’灌满全身呢?
当他在思考时,不禁吐出了几个水泡泡。大脑没有通过意识,便直接下达了命令,控制了躯体作出行动。
几次紧张的防止水源趁机袭身的措施后,白糖绷住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
我能在水里呼吸?
白糖暗自欣喜着,没有发出声,因为现在,目前没有猫发现他已经清醒了过来。
他大方地巡视四周,这里除了很多自己不认识的仪器之外,就是多得让猫眼花缭乱的电线。
还有,就是星罗班的四个伙伴们,也被关在同样装满绿水的仪器之中,任凭白糖在一旁搞出很大的动静,但依旧昏迷不醒。
这时,门开了。
一只身穿燕尾服的男猫走了进来,在一盏烛灯台前停下步伐,郑重地理了理领带,随后将灯柄左扭一圈。
出现了一位金色的波浪卷及腰的女子。淡淡的柔和光芒笼罩在这位手持银色雕刻刀的女子身上,却没有发觉那白绸缎长裙在地上沾了一次又一次的尘埃,依旧在专心雕刻着手上的模型。
“亲爱的慕丽娜,如果你还不注意下已经变成灰色的裙摆,那这整块地板,可都要被你擦干净喽!”
女子依旧如此,全然没有因男猫的出现而做出反应,似乎他本就不存在于她的世界。
那男猫见状,拍干净女子的裙摆后,叹了口气,便直径朝白糖这边走去。
托迪奥?他怎么在这里?他要做什么?
白糖眯着眼,故作昏迷。等到后者背转过去时,他也便转过头去观察托迪奥。
托迪奥按下启动的红色开关,便有十二根透明试管从仪器打开的十二个小孔中进入,然后分别插入大飞的太阳穴两端和十指尖端。绿色的水被排放出去,随之进来的是一些少量紫色的雾状体,韵力便本能性防御,然后便被那些试管给抽取至一个小瓶子里储存。
他在抽空大飞的韵力!
晶状体缩成针,白糖愤怒地敲打着玻璃,源源不断的金色韵力顿时充盈在身。
“托迪奥!放开大飞!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对他们下手!”
“哦?有一只小猎物醒了?看来是我大意了呢!”托迪奥见势,更是十分镇定自若,他将几瓶其他颜色的液体通过针管分别注射到那女子身体的不同位置,随后,加大了筏力去抽取大飞的韵力。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托迪奥冷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做那么多,都是为了那只猫吧!”白糖用手指着那位女子,虽是在一旁,但仿佛仍旧不知情,依然在持刀雕刻。
“那你知不知道,抽光韵力,无论是对大飞自身,还是把韵力强行注射给这只本身没有韵力的普通猫,都是十分危险的!你不为别猫找想,但你这样做,只会害了那只猫!”
“害了她?你又知道什么?”托迪奥丝毫没有止步的意思,“《韵律0》,在她麻痹身体六小时的表演中,没有谁用玫瑰或糖果向她表示友好,有的只是,对她身体和心灵无尽的摧毁与残害!”
“表演结束后,却没有谁会愧疚,谁来向前安慰,都仅仅只是落荒而逃!”
“当然,也没有谁知道,在这之后,她生了场大病,一切的感受器官都在那一次扭曲人性的刺激下损坏,再也没有康复过,她永远只能独自,痛苦地,等待被黑暗完全吞噬!”
“你知道她对我讲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恨,这个世界……”
“……”
白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姑娘所经历的一切,却以沉默的方式独自承受,她既不能同凡猫那般诉说,也不能听见旁猫的安慰,没有感官的时界,又究竟是怎样熬过的一分一秒?
但,他所知道的残余事实,真的能与她过去的悲催身世达成正比么?
“奥,这里还有别猫吗?我怎么还听见了第二个声音?”原本沉默的女子,发出了声音,正如那清泉般动听悦耳。
“慕丽娜!你又可以说话了!”
“恩。”
“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这里有一点点小问题要解决,稍后就好。”托迪奥温柔地回答道。
“所以,你想用韵力,恢复她的感官?”白糖这次的话语,显然柔和了许多。
“韵力可以沟通万物,也可以救死扶伤,驱散混沌,这只不过是它最基本的能力罢了。至于重新唤醒感官,你们这些小猫,又怎会知道如何操作?”
“这需要,很多很多,源源不断地韵力……”托迪奥连续开启四个开关,众猫的韵力,不断从体内强制性抽出。
“是不是,有了足够的韵力,你就可以把我们放走了?”白糖咬着牙,在大幅度抽空的情况下,硬是说出了这几个字。
“天真!正因为你们的韵力,而变得有价值,不然,你们什么也不是!”
“倘若我们现在只是对你没有价值的普通猫,那么,就会同慕丽娜·阿布扎莫维奇手上的艺术品一般被雕刻,然后再出同自一手地丢弃是吧。”
“看来,你知道了什么呢。”托迪奥先是一惊,但很快用他扬起的一丝见怪不怪的笑容给遮盖。
“你开始紧张我了。”琥珀色的眼眸子里闪烁着几分对前者的讥讽,跃动的金色光芒在此刻也变得安静,如同平静的湖水那般,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这不像你的好伙伴心目中的那个好白糖了哦,或者说,换了一只猫是么?”
“从一开始猫头骨变作的老猫到这座沙漠中特有的提示歌谣,将我们成功引进这座城市后,你本以为我们会像那些愚蠢的擅闯者一样停留如此,可叫你的计划也出现了漏洞。初柠的出现,我们十分顺利地找到了你极力隐藏的房间,你开始慌了,便用画像中被你囚禁的伯爵夫人将我们成功抓住。”
“你知道很多,不过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以你的性格,为什么不把这些信息告诉你最亲爱的伙伴,而是放任我将他们捉捕,甚至拿他们做你的鱼饵来引我这条大鱼上钩呢?”
“……”
“说明,你并不是如你所想般在乎他们,他们在你的内心中,其实也是一文不值的,不是么?”
“闭嘴。”
“越看见你生气,我就越兴奋。你强迫自己清醒,是个很错误的选择,乖乖像你伙伴一样,至少,你不会看见他们渐渐变成白骨的模样,死的时候,会轻松一些……”
好看的眉毛不禁皱在了一起,星罗班韵力本来也没有多少,根本经不起托迪奥这样大量的抽取,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
“剥削。”
“不,我这是在帮你们赎罪。”
“不过是在为慕丽娜的罪恶买单。”
“她能有什么错!她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眼睛不能直视的,除了太阳,便是人性。既然选择了直视,那便注定了刺穿眼睛的结果。”
“说得好听!”托迪奥被彻底地激怒,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我可以答应你,放他们走,只要你能够满足我足够的力量。”
“不算太笨。”几十支粗大的试管插入白糖体内,贪婪无止度地抽取着他的韵力。
“让我看看你,能够坚持多久!”
“等一下。”
“怎么……想反悔了?”
“你,是死神吗?”
“是,但不全是。”
“哦。”血色的念珠闪烁着,在不断涌动,仿佛下一秒,便会冲破这脆弱的玻璃之外。
那我就……放心了……
“咔嚓!”
所有的仪器突然如薄冰般震碎,化成残渣,碎落了一地。
寒气,渗透至每个角落。
银色,占据着整个房间。
“你不是想要么”
“那就,给你好了……”
骨醋糖排:故事大概是这样的:托迪奥想恢复慕丽娜在刺激下丧失的感官,然后去剥夺猫的韵力,而没韵力的猫呢也被抓起来摧残,但这一切残忍的行为却被托迪奥认做是所有猫应该的救赎,然而他不明白的是:当一切罪恶开始,没有谁是完全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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