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洛儿:天河?难道不是一条河吗?
润玉低头看着足下闪烁流动的天河,轻轻对着自己的倒影笑了笑
润玉:不是。
我偏头与他道
欧阳洛儿:奇怪,难道天河不是天蓬元帅管理的吗?为什么会是星空?
润玉倌抬起头来,眼中倒映着碎裂的星星,琉璃一样透明。
润玉:可是西游记里的天蓬元帅猪八戒?
我点了点头,欢喜的问道
欧阳洛儿:难道传说是真的?陛下可见过此神仙?
润玉对我笑了笑。
润玉:并未,洛儿,我们是夫妻,你和我不用那么生分,你以前都唤我老公的。
欧阳洛儿:啊……那个,我……我还不是很习惯。
润玉一个失笑。
润玉:不急,我可以等。
欧阳洛儿:我是说如果,如果是凡人在天界走路的话,会不会掉下去?
润玉温和笑笑并不答言,只是牵了魇兽一路逆流而上,行至天河尽头后,跨上岸道。
润玉:如果没有神仙、神兽或神界的物具帮助,是很难在天界行走的。
欧阳洛儿:(果然,我会掉下去,眼下还是傍着天帝的大腿比较合适。)
三四青竹梗,两畦芭蕉叶,一挂草籽帘。在仙娥的搀扶下,我呼了口气,拉过一只竹凳倚了山墙坐下来。
石桌上一张宣纸被一只水晶貔貅匍匐镇压,在夜风之中上下翻飞,不得挣脱,像一只振翅的蝶,我从镇纸下将它解救出来,拿在手上随意浏览了一番,原来是一纸婚书,下角三枚落款,“薛洋”二字遒劲有力,“孟瑶”二字飘逸清奇,最后“润玉”二字行云流水,却透出些许不可言明的峥嵘风骨。
润玉:这是我们当初的定情书信,现下需要洛儿补上名讳。
银白的月光散落下来,中途被一片宽厚的芭蕉叶绊了脚,只余一片模糊的阴影投在润玉的脸颊,泛出一种朦胧的温暖。
我捏了支细杆紫毫咬着笔头想了想,在底下一笔一划写了自己的名字。
我写字的时候,润玉一直低头专注瞧着手边红泥小炉上煨着的一壶清茶,袅袅水汽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身绢白的衣裳赛过皎月,白得叫人牙痒痒,生出一种恨不能将其玷污的心情,我遂蘸饱了一笔墨,趁着润玉神游之际在那白绢袖口画了朵花。
待他回神时,木已成舟,我朝他眨了眨眼。润玉噙笑看了看袖口,倒不生气,给我倒了杯茶,温言道。
润玉:“这花别致生动得很,我倒有许多这般单调衣裳,往后还要烦洛儿帮我添上些许颜色。”
欧阳洛儿:好啊
我捏了紫毫连连点头。
璇玑宫白墙黛瓦,俭朴低调,除了个看门的小仙侍和一群不会说话的梅花魇兽,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夜色之中静谧一片。
欧阳洛儿:(奇怪,为何到了晚上,那些伺候我的仙娥怎么都不见了?)
一只大概不出月余大的小魇兽现下正怯懦伏在润玉脚下,圆溜溜的眼睛警觉地瞪着我,我信手拿了片白菜叶子,弯腰诱它
欧阳洛儿:乖乖,来尝尝。
好习惯要从小养起,一概偏食只吞梦魇可不大好,岂料我一片好意这小鹿却不领情,不屑地将头偏在一边,润玉笑着触了触它的耳朵,方见那小兽别扭转过头来,磨蹭两步到我面前,犹豫了一下,视死如归一般将那菜叶囫囵吞入腹中,我嘉许地摸了摸它的头,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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