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讲罢,抬眼看向白真,“你说,这个孩子,他之所以这般笃定,究竟是因他真的更爱心上人,还是因为,这一位于他,终究更容易一些,不像先生遥不可及?”
他继续补充,“又或者,这孩子是觉着同心上人经历了许多患难,患难见了真情么……这确然是不假的。可他却从未想过,他之所以未同先生一起经历什么患难,是因为那人一直将他小心地护着,细细地捧着,得罪了世上所有的人,都未舍得将他置身于患难之中。”
他说:“白真,你觉着,这两个人,哪个更爱这孩子呢?”
白真自前世就识得墨渊,自投胎,已将他奉在心中整整快四万年。
他是白真的授业恩师,这四海八荒掌乐司战的上神,他以前喜欢魔族始祖,以后喜欢司音白浅。
白真亲眼见着他手握轩辕剑,睥睨四海八荒的伟岸模样,也记得他唤白真一声“小七”时那不经意的笑意与温和。
白真的师父墨渊,他执得起这世上最重的剑,也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姻缘。
他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断袖。
两万年,白真寸步不离的赖着他,看着这四海之内,六合之间,变换的桑田与沧海。然而上昆仑虚后,数百万个日日夜夜,白真从不敢去凑近了细细的看他一眼。
白真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家师父的崇敬与仰望,向来听不得旁人的一句不敬,便也推己及人的要求自己。
白真从来都觉着,只远远地瞻仰着已是心满意足,若是想着放肆的碰触他,再生出些荒唐不堪的念头,便合该愧疚的以死谢罪了!
是以白真从未敢将墨渊同他往这一处想。
可今日折颜的一番话,便似寒九的天突地为白真浇了一盆滚烫的水,明明内里仍震得透心凉,外表却活生生烫掉了一层狐狸毛。七分惊三分痛,惊痛至酸涩的感觉委实难以形容。
白真:不,不对,应该不是在说我和墨渊的事儿。且不说墨渊不太可能是那个想与我相守一生的先生,我可从没爱上别的什么共患难的人呀…
可很快白真脑中却闪过离镜的影子:!!!莫不是之前离镜抱我那一下被谁看到误会了吧?
白真咽了咽口水,却觉得喉咙里几乎冒了烟,九分绝望中仍存着一丝侥幸,“这,万万是不大可能的,你晓得,我同他的身份性别……”
折颜望着白真嗤了一声,“怎的不可能?他于这四海八荒中再强大,也终归是个人……”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道,“而你又实在是个很勾人的狐狸精。”
只这一句话,已堵得白真哑口无言。白真已烧退了一层狐狸毛的老脸不由得又烫了一烫,勉强稳着语调,仍同他分析:“你看,会不会是故事里的这个教书先生,他见着这孩子陪了他许多年,免不得,有些习惯了……”
作者有话说:极夜雨:打卡处,有什么意见欢迎提⊙ω⊙因为话本没法@,所以在文末统一回答,谢谢亲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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