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说着,从容抬手,轻飘飘地压住细腕一按,柔嫩的掌心里,那不知何时汇聚起来的灵力,瞬间便如烟尘一般溃散了去。
“阿茗……”他俯下身,喊她一声,又亲她一下,呢喃道:“你引我出来,又岂会不知我是谁?”
玉石般温润的指尖,从她脖颈滑下……
叶茗衣真的怕了,“师父……”忍不住溢出哭腔,“师父,您醒醒好不好……您这样阿茗害怕呜呜呜~师父……”
“阿……茗……”一声极其艰难地呼唤。
赵玉真握着玉肩的手顿住,无神的黑眸呆呆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姑娘,又喊了一句,“阿茗……”
而后僵硬地把手抬起,缓缓落到她脸侧,掌心轻抚,柔声说:“阿茗别怕……师父在……”
忽地,“踫——!”一声,房门被一道强劲的真气破开。
紧随着,门外传来了一道老者且哀且怒的厉喝声:“掌教!请出门一见!”
随后几重音附和:“掌教!请出门一见!”
真音远如钟,灵台守清明。
赵玉真闻声闭上眼,过了三息才缓缓睁开,复如澄明镜。
叶茗衣坐起身,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师父?”
“嗯。”赵玉真淡然应声。
叶茗衣松了口气,又惊疑不定的朝门口望去,忐忑道:“师父,是殷师祖和几位执法长老,我是不是……闯祸了……”
赵玉真垂眸,认真地帮她整理好衣裳,而后揉了揉了她的脑袋,温声道:“别多想,早些睡吧。殷师伯应是有急事找我。”说罢,便要起身。
“师父!”叶茗衣一把拉住他的手,缓缓攥紧,仰起头,看着他澄明的眼眸,问得很轻:“我是不是,不该喜欢您。”
她其实,心里有了答案。
但还是奢求她的师父能告诉她,这个答案是错的。
赵玉真说:“阿茗,是师父不好。”
一句,叶茗衣的手松了,所以,从来都是她痴心妄想。
姑娘的手松开的那一瞬间,赵玉真心脏骤然一阵紧缩,很疼。
他让她伤心了。
凡松说的没错,他不会教养小姑娘,阿茗和山下的女子不一样。
道家主张“道法自然、致虚守静”,而他从没教过她儒家的纲常名教,北离大将军的女儿,该知道的还是后者。
她从咿呀学语就磕磕绊绊地念着“尊师重道”,是他偏私太过,先越了界。
门“吱呀”一声合上,叶茗衣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睛一眨不眨的,蓦地,落了一滴泪下来,砸在褶皱的被褥上,隐没不见。
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可她想不明白。
……
赵玉真跨过门槛,把门合上,一转身便咳了一大口浓稠的血出来。
“玉真!”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殷师伯还是忧多过怒。
赵玉真抬手制止了几人上前的脚步,挥手给身后的屋子布了一层结界,才道:“殷师伯,几位执法长老,此事是玉真一人之过,还望不要迁怒阿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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