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祁低下头,英挺的鼻尖滑过姑娘颈侧,浅闻一口,又往上落到人耳垂上,道:“看来他还不死心呢……婼婼,彭坤靠不住,若程少商能将凌不疑拖在铜牛县,你家夫君倒也不失为做了一件好事。”
凌婼放下手,刚好覆在腰间灼热的大手上,“去宣州。”
“唯~郡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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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夜,凌不疑躲在梁毅的运粮车里,孤身潜入寿春城,挟持了彭坤,却也孤身被围。
城外,是罔顾自身性命,强攻寿春城的黑甲卫,城内,是虎视眈眈,要将他乱箭射死的寿春兵士,他不知她就站在离他百米不到的城墙上看着。
城墙上的风很大,刮的人脸皮生疼,凌婼看着凌不疑冲到控制城门两侧的铁链机关前,背着错落的刀锋,生是把机关毁了。
凌婼说:“我第一次看阿兄杀人。”
文子祁单手从背后拥着人,把脑袋轻轻搁在姑娘肩上,贴心地不压着她,一手无聊地把玩着她腰间的青佩,感慨道:“真是不要命的打法,与他舅父如出一辙。”
“遇到霍翀是陛下的幸运,但遇到陛下是霍翀的不幸。死守孤城半年,无兵无粮无援,为帝王者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本就代表着,要用霍家军的死,去换前朝的亡。所以,文帝每次偏袒阿兄的时候,我都觉得挺可笑的,阿兄再与霍家血脉相连,也不姓霍。”
凌不疑劈开最后一个卡口,“铮!”刺耳的剑鸣声倏然袭来,他回身,赶不及抬手去挡。
“叮——!”一片通透的青佩自剑锋震碎,裂成了两半不规整的勾玉,无声坠到泥尘里。
城门大开,黑甲卫杀意凛然的呐喊声砸在两人的耳里,蓦然清晰。
凌不疑刹那回神,手腕翻转,劈开彭坤,抬头往内城的城墙上看去,而余光只来得及捕捉一片被月光照得雪白的衣角,恍惚如错觉。
“少主公!”
“少主公!”
梁丘兄弟急匆匆地赶来,凌不疑拾起裂佩起身,上上下下扫了两人一眼,才问道:“没受伤吧?”
梁丘飞笑的很憨:“没有!少主公放心。”
梁丘起也摇了摇头,沉稳道:“没有。”
凌不疑微微松了口气,才低头把青玉合起,摩挲着上面的纹理,上面一字为“昱”,一字为“昭”。
“昱昭是谁?”
彭坤被黑甲卫压在地上,愤恨地抬头才发现,凌不疑一直在看着他。
彭坤眼神一闪,下意识低下了头,“没听说过。”
他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保守秘密,但是他不敢说,昱昭深于城府,文子祁心狠手辣,他们见过王姈,他赌不起。
王姈若能生下来,应是他此生唯一的血脉了。
凌不疑捏紧了青玉,死死地盯着彭坤,寒声道:“即刻押送彭坤回都城受审!”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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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他做什么?”
马蹄踩过浅湾,一路南下而去,男人清雅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不救他,你手指甲都要把我的皮抠破了。”
“我没有!”小姑娘死不承认,还把自己气着了,“你皮厚得很!”
文子祁:“凌不疑若在彭坤手里殒命未免可惜。我待日后与他阵前相见,再较高下。”
小姑娘嫌弃极了:“你幼不幼稚?”
文子祁:“男人不幼稚,女人不会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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