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且充斥着街道垃圾臭味味道的公寓里,大多数的颓废青年工人都无助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寂静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来鞋子和地面接触摩擦的啪嗒声,墨水和酒精味道混合出一种恶心,难闻的气味,大部分的人都呈现出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由于工业急速发展带来的失业已经让不少本来还只是处在温饱阶段的工人陷入了巨大的危机感中。
城市里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爬满了掩盖着过期报纸的人,这里现在透露着贫穷,疾病以及肮脏的酒鬼,在夜晚他们也许会发出刺耳的尖叫,拐进一个又一个昏暗的街角,走进一家一家违法的黑酒吧,虽然禁酒令还能够稍微的让他们不至于以此获取大量的利润,不过在这种没人愿意来管的地方,谁会在乎这里是多了一个人还是少了一个人呢。
我裹着自己那件破布大衣,它来自于公寓里一个穷酸的艺术家,画家现在大部分都没什么钱,除去那些小报社会没事来找他们画一些稿子以外,几乎就没人来探望这些无助的可怜虫,以至于最后有些在公寓里面冻死都是无所谓的了.
昨夜的那个疯子老画家都在我离开的时候浑身裹满了报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报纸,也可能是他的画稿,没人会去买一个疯子老画家的画,还是这么诡异,怪诞的画作。
在我当时即将踏出公寓的时候,他那诡异,带着些许阴森和嘲笑的声音如同破损的磁带一样的从那根被烟草熏坏了的嗓子里面发出来,沙哑,无力。
“你相信一切都是有生命的么,星空,每一粒沙砾,还有我们造出来的一切,一切都是活物,而我们的脑子在看见了他们之后,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他们的侵害而主动的将这些看到过的东西过滤掉了。”
“而有一些人,他们的脑子和常人不一样,他们能够看到一瞬间的真实景象,但是这些东西往往会让他们变的疯了,然后被丢到那些人中间,不是每一个疯子都是因为看到了真实而疯的。”
“随后,无数的真实会像是蛆虫一样,慢慢的,慢慢的侵蚀着你的意识,就像是连绵不断的噩梦,让人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本能驱使他的身体无助的颤抖着,同时那张充满了肮脏淤泥的脸上发出来了嘿嘿的笑声,他整个人一半藏在黑暗里,另一半脸则是被油灯照着,就像是黑暗缓慢的吞下他,他没有反抗的任着他们,如果把他比作船只的话,他就像是一艘被撞出来大洞的船,正在缓慢的沉到最深的海底。
我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只是想着赶紧找到一份能让我可以维持现状的工作·,无论是当餐馆内的伙计,还是在街道里面的黑酒馆里为那些醉醺醺的家伙们端上黑啤酒,我都已经无所谓了,我不乐意去流浪,在踏出公寓的一刻,我感到冷风侵袭而来,再回头看,老疯子的门已经关上了,我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在离开之后的不久,一只慵懒的老黑猫趴在墙头上忽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背部的黑色毛发根根树立起来,一家人正在庆祝男主人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得以让他们和他们的孩子不至于饿死在这所公寓,温暖的壁炉照耀着他们的脸,门外依然是呼啸的风,只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可见的,甚至说是被遗忘的东西正挟裹着风,立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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