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你放心吧,安心出嫁,单扁郎一个麻风病人,不能人道。你的正姻缘自然不会吃亏,歪姻缘上,未尝是件坏事。”任小阳说了一番古怪的话,未等九儿追问,就告辞离去。
“天机不可泄露,我就只能说到这了。”
夜晚四奎娘闻着肉香,尝一块熊肉,身体涌出一阵热流,吃一块肉就饱腹了。
“四奎啊,这真是好东西,人家对你这么好,有什么稀罕物都想着你,你可千万别做对不起别人的事。”
“娘,你说啥呢,俺心里有数。”四奎心里那杆秤也慢慢滑向那个人。
“我把你拉扯大本就不容易,咱娘俩穷的叮当响,街坊邻居都避着咱,躲着咱。生怕我们借他们东西不还,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个肉沫吃吃,你要知恩图报,有这么一个愿意帮衬你的兄弟,除了占鳌那孩子,很少了。”四奎娘又开始念叨自己的儿子,从每一件小事教导他做人的道理。
“娘,你说的我都晓得,又不是傻瓜,小阳他总是邀请我去他家玩,你看行么?”四奎笑道,顺着她的话询问。
“礼尚往来,你抽那天休息时候,花一个大洋,买点不贵重的物件带去,别人提了这么多次东西了,他也知道咱们家境不富裕,但你不能不提,比如买点窗花,布匹……”
四奎无奈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
……
次日,九儿出嫁,占鳌和他的杠子班弟兄接下了抬喜轿的活儿。
占鳌和他的弟兄们变着花招的颠轿,不过坐在轿中的九儿却不露声色,最后晕吐了,占鳌等人哈哈哈大笑,又更加的佩服九儿,更加喜欢她了。
“小阳,你怎么跟来了?”
“几天不见,怪想你的,结婚这么大个事,顺便去单家吃个喜酒。”任小阳大方承认。
“想我,想我干啥?”四奎低声嘀咕道,不过大家把重心放在后半句,跟上接亲队伍是为了吃喜酒,前半句多半是玩笑话。
任小阳随行准备一起去喝喜酒,看着四奎和占鳌的颠轿,准备看热闹不嫌事大。
半路,一个蒙面人拿着枪要抢亲。
“把裤腰带解了,都在路边蹲好。”蒙面人用布包着假枪,厉声道,众人害怕被打死,依言行事。
“张家少爷,假枪。”任小阳出声提醒,眼睛盯着四奎解了裤腰带蹲好,鼻子有些痒痒的,嗓子有些火热,天气有些干燥。
这天气,阳光也太晒了,肯定是没喝水,要中暑的征兆。
九儿失神,在进入高粱地,知道即将发生的事,回头绝望的望了余占鳌一眼。
占鳌看着九儿望他的眼神,心里挣扎万分,听到后面的话,你最好算准点。鼓起勇气,趁着他转身视野死角,冲了上去,对着蒙面人一顿胖揍,杠子夫的弟兄们随后跟上帮手,九儿发现了是俊杰,却仍然决定继续赶路前往单家。
“唉嘿,神了,神算,纯阳子。”
通过这个事,任小阳的卦术再次打响名声,一路上接亲之人都在讨论此事。
花轿抬到了单家,占鳌决定也进去喝个喜酒再离开。
九儿拜堂成亲,发现自己是跟一只公鸡成亲,很生气,不是说单扁郎的病并不严重,她要见单扁郎,此时公鸡跑了,场面顿时一团乱。杠子夫起哄,场面有些失控。
“哥,这下你就放心了吧!”四奎笑道
“当然,说明这小鸡崽子身子骨弱,啥也干不了。”搂着兄弟肩膀道。
酒席桌
“小阳,你说我啥时候能找到媳妇儿呢?”四奎看到别人结亲,才有此一问。
“四奎,你命中无子嗣,你这一脉到你这里就算绝种了。不过,你占鳌哥倒是有孩子。”试图转移注意力,不让他这么难过。
“啊,这你也能算到?!”余占鳌有些激动,这他娘的也能知道“你快说说有几个?孩子他娘,我媳妇儿在哪里?”
“你注定这一生,一儿一女,不过你的女儿注定有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余占鳌听神算的话,朝着里屋望了一眼,心里打定主意。
其他杠子夫也想问卦算命,却被任小阳敷衍了事,喝酒推脱,说三十里红味道不错。
九儿跟公鸡拜了堂,就算是嫁入单家了。
九儿在新房里看着患麻风病的新郎单扁郎,心里十分害怕。
占鳌的母亲守寡守了好几年,总是和一个郎中胡先生来往,眉来眼去。
淑贤半夜跑到单扁郎的房门口偷听屋里的动静,九儿拿剪刀防身。
占鳌听见胡郎中侮辱母亲很不爽,跟着他来到了树林里,警告他下次不要再来找他母亲,言语中两人厮打起来,而胡先生却误被他自己的刀子给刺死了。
他突然想起神算的话,心里一咯噔,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天,大家在树林里发现了胡先生的尸体,朱豪三带人来现场并把尸体给抬了回去。
余占鳌娘笃定人是自己儿子杀的,余占鳌有些惊慌失措,矢口否认,冲了出去。
知儿莫若母,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心烦意乱的占鳌则去羊倌吃羊肉。事后花脖子又对他又爱又恨。
占鳌守在九儿回娘家的必经之路,并把九儿劫到高粱地。
对九儿满是爱意的占鳌想要强行占有九儿,九儿拼命挣扎,还踹了占鳌的下身,无奈占鳌只好作罢,不过最后九儿却主动抱住了占鳌。
……
四奎提着一些包好的礼物,来到任家大院。
“是四奎兄弟,你先进来吧,少爷跟我们打招呼了,只要是你来,直接进去就行了。”雷蕾开门迎他进去。
四奎看见院里的应季蔬菜,涨势不错,开始抽芽发绿了。
“这个主意好,种点蔬菜,自己种自己吃。”
四奎看见任小阳捣鼓零散石块,把手放在地上,远处的所有石块凭空消失,再次出现,石子就落在他脚下。
“你这,表演魔术呢?也太唬人了吧,能告诉我石块怎么消失又出现的嘛?”四奎看见,瞪大着咪咪眼,耿直的边问,边去摸道具,原来位置,石头:“好神奇啊。”
任小阳这一手,镇住院里的护卫,都想跟着他把这个学会,院里的护卫竖起耳朵。
“这是法术,傻瓜,你也看过一些小人书吧,名字叫袖里乾坤。”
“啥玩意?你说的我咋都听不懂。法术是什么?”四奎摸摸脑袋。
“法术,就是菩萨庙里的菩萨使用的术法,我不是说了,我是个修道之人嘛?怎么,你从来没信过,四奎,想学嘛?”
任小阳笑容可掬,勾引道。
四奎舔了舔嘴唇,这这这……机缘来了。
果断跪下,一本正经喊道:“师傅,教我法术。”
“……”好家伙,从来没见过这么果断的四奎,院里的护卫眼睛转动,羡慕啊,眼睛都要放光了。
“你确定?”
“我确定。”四奎坚定道。
任小阳有点尴尬,骑虎难下,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法术,希望让他知难而退,开口道。
“你可知道,你占鳌哥在干嘛?”
“不知道。应该是休息在家吧。”四奎有些莫名其妙。
低下身附耳道:“他正在和你嫂子,造小人。”
四奎脸色一红,不可思议的眼神回望过来,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你的年龄比我都大,骨龄早就过了最佳修道时期,现如今你若还想修道,就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你明白嘛?”朗声道。
“徒弟不怕吃苦,师傅。”坚定不移的脸色。
“唯一的办法,就是为师日复一日,度给你精纯的灵气洗涤身躯,但是你的修道体质太差,能不能从中获得益处,还真不好说。”
“如何度灵气啊?”
任小阳再次低头在四奎耳旁说了三个字,四奎脸色一红,狐疑之色更浓,站起身来,不再提这茬,身边的护卫心痒痒,到底说了什么?
“不要脸,我可把你当兄弟,你…你竟然想对我…那样。”四奎脸色愤怒,脸上羞怒。
“刚刚师傅叫的挺果断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么快,就翻脸无情,我又没有强行要你学。好了,算我的错,给你道歉就是,你别生气嘛。等我找到其他办法,再来教你正经修道。”
任小阳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不占理。
四奎在任家草草吃了便饭,味如嚼蜡,心绪不宁,想告辞回家,却被他热情挽留,当然也有护卫们劝酒的锅,就在客房歇息了。
只要有护卫向他询问,中年人修道唯一方法度灵气的事,他就脸色涨红,支支吾吾,不言不语。
“你们可别问了,反正你家少爷没安好心。”
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还带走一块熏干熊肉,算是赔礼,好像昨天下午的事,只是一个小玩笑。
……
半夜,占鳌蒙面翻进单家,本想警告单扁郎不要碰九儿,单扁郎却翻下床一命呜呼,听到动静的单廷秀进来发现单扁郎死了,想要跟占鳌拼命,却一头撞在了房梁上也丧命了。
贤淑闻讯赶来,看着单家父子都丧命了,担心是九儿做的,于是伪造了是花脖子杀人的现场并报了官。
朱豪三带兵查看现场,对证据有点生疑。朱豪三找九儿问话,这昨天晚上单扁郎和单廷秀被人杀了,九儿成功洗脱嫌疑,一切罪证指向花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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