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幽幽黄泉渡之真相

“那你的身体呢？”勉强收敛一些柳湘君抬眸看着柳鹤鸣道：“我重新投胎回了柳家旁支，在柳家秘境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身体怎么是那个样子？鹤鸣，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告诉我，你究竟还经历了多少残酷？”肆意的哭泣发泄，柳湘君的嗓子沙哑得厉害，鼻子不透气，心脏绞痛，整个身子抖得如同筛糠般。

“湘君，别再哭了。都已经过去了。”摩挲着湘君的长发，柳鹤鸣压抑眸底的痛色，轻轻地哄他，“重要的是，我们还在一起。我们此时还健健康康的在一起，是不是？”

“不，不是。”柳湘君哭的打嗝，他都做了些什么？

把这个傻子留在那吃人的世道，把自己的责任，一堆烂摊子，全部丢给他。

这个傻子，何德何能，拥有这个人。只要一想到这个傻子顶着他的尸体，眼睁睁看着他的尸体腐烂无助惶恐的模样，他就心疼的不得了。

好想，好想回到那时候，帮帮他。哪怕只是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尸体腐烂的模样。或者在一开始就阻止他，不让他代替他扛下所有。

“鹤鸣，你要让我心疼死吗？”柳鹤鸣手指骨节僵硬，幽深的双眸沉溺惑人，紧紧凝视着垂眸痛哭的柳湘君，暗沉的声音也哽咽得厉害。

“我在黄泉像个傻子一样，对你所做的一切毫不知情。我甚至还怨恨你，为什么没有赴约。每次在那些酷刑下熬不下去的时候，我都恨在想，你为什么不来赴约，为什么让我一个人这么难过。原来，你这个傻子，你顶着那具尸体，一直守着那些誓言。”

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柳湘君紧紧盯着男人，澄澈双眸翻涌着惊人的哀绝和痛楚，“你怎么能那样委屈自己？柳鹤鸣，你是傻子吗？到现在，还怕我难受，不肯告诉我，你是个傻子！什么天涯海角相随，碧落人间相思？！啊，谁要你守着这些无用的东西？呜呜呜……”

他不是被辜负那个。天涯海角相随，碧落人间相思。柳鹤鸣做到了，他做到了。

“好，我是傻子，我是蠢蛋。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好不好？别哭了，湘君。”最怕的就是让湘君难受，他的眼泪，真是比五脏六腑被掏空还让他痛。

特别是，用这样哀绝痛苦的眼神，看着他，比在他身上捅几十个窟窿，还让他痛。柳鹤鸣发誓，早知道那些过去，会让湘君这小家伙这么难受，他一定打死都不告诉他这些。

“你……呜呜呜，你才不是傻子，我才是傻子。不许你说自己是傻子，我是坏蛋，我欺负你，仗着自己喜欢你，就拼命的欺负你。把什么都推给你，我是坏蛋，恶毒的坏蛋呜呜呜。你为什么这么倒霉，鹤鸣，你为什么要这么倒霉遇到我？”

柳湘君难受的不行，他哭的喘不过气来，一想到柳鹤鸣为他承受的那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攫住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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