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今日份推荐曲目《一世妆》』

“如果你们还不信的话，可以去医院调查. 现场有很多证人，医生，护士，病人，当然，还有小江鸢，足足有几十号. ”

路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案件，最终你发现，杀死梁文同的不是刽子手，而是已经晋升为科长的沈大志. ”

琬清挑挑眉：“没错. ”

江鸢整理好书桌，便在琬清身边坐下，倚靠在琬清的肩上，静静地聆听三人道来.

“这么多年来，幸亏长三堂的姐妹帮忙，终于让我找到一个在案发当晚，见过沈大志的人. ”

江鸢：“据他说，王一刀当时醉倒在地，根本没有能力杀人. ”

江鸢接过话头，继续讲了下去.

路垚：“你们的意思是，是沈大志杀死了你的爱人，然后再嫁祸给王一刀. ”

江鸢点点头，坐直了身子，替琬清叙述了她与琬清的一番推理.

江鸢：“一开始我和琬清姐姐也只是猜测，可后来，不止一个姐妹告诉琬清姐姐，沈大志当年因为不识字，在巡逻队很不得志，时常流连于长三堂，并在喝醉后，经常辱骂读书人. ”

“那晚梁先生替我来赎身的时候，就是撞见了醉酒后的沈大志，才酿发了血案. ”琬清继续道.

听完两人的叙述，路垚思忖一番，开了口.

路垚：“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吧？”

江鸢有些不悦，替琬清辩护道.

江鸢：“事实也好，猜测也罢，当晚，琬清姐姐寄给沈大志卷宗时，还给他留了一封信，是我写的，我告诉他，如不认罪，琬清姐姐便将此事登报，结果当晚他便死于非命，这说明什么？”

江鸢：“有两种可能性，其一，是他心虚自杀伪造出他杀的场面. 其二，是他的同伙为了将其灭口好不影响自己的仕途，而杀人灭口. ”

乔楚生顿时来了兴趣，路垚也觉得江鸢这一番推理甚是在理.

乔楚生：“但这是密室杀人案，你该怎么解释？”

江鸢忽地抬眸，一双美眸看向路垚与乔楚生，开口道.

江鸢：“带我去现场，还琬清姐姐一个清白. ”

出了琬清家，三人走在大街上，乔楚生仍然心存疑惑难解，蓦然开了口.

乔楚生：“成蹊真的没有犯罪嫌疑啊？”

江鸢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乔楚生.

路垚：“废话，几十号人证呢. ”

乔楚生仍然紧逼不舍这个问题.

乔楚生：“或许她买通了当晚的医生和护士呢？”

江鸢实在是不耐烦了，开口道.

江鸢：“几十个人证呢，你买一个我看看. ”

闻言乔楚生不再多言，路垚紧紧地黏着江鸢，追问着将那些书给他的事.

江鸢：“这个风扇……三土，沈大志死时，这个风扇是开着的吗？”

路垚点点头.

江鸢心下了然，摩挲了一番下巴，闲逛几圈便要离开.

乔楚生：“查到了什么线索？”

江鸢眯着眼淡笑，这不过是很简单的障眼法，不过，真相等明天再公布.

江鸢：“现在暂时无可奉告.噢，对了，说好的，将我赎身. ”

乔楚生点点头，也说到做到，找到鸦妈妈将她赎了身.

路垚：“那你今晚住哪？”

赎了身，便不再是青楼女子，但她今晚难道要流离失所吗？

江鸢：“对啊……出来的太急，什么也没顾着. ”

这些年来江鸢一直盼着能够走出青楼，恢复自由身，所以碰上个这么好的机会，她想也没想，就要求.

路垚抿抿唇，想想江鸢一个女生要是住在大街上或者又是流离失所，他心里过意不去，便忸怩道.

路垚：“那要不这样吧，我公寓里有睡得地方，你来吗？”

江鸢细想片刻，虽说觉得这么做不可，但现在情况不同她既然能待在青楼那样鱼龙混杂之地，自然也受得了男女同居.

江鸢：“那麻烦了.”

江鸢：“明天早上，来接我. ”

江鸢留下最后一句话给乔楚生，便阖上了门，看向路垚.

江鸢：“你应该也知道什么了吧？”

她坐在沙发上，与路垚交流起之间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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