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23

断臂：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今日，公子要我杀了他。

知漫：休想。

断臂：好，既然你执意如此，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知漫：你尽管放马过来，看我拦不拦得住你。

话音落，兵刃相交，擦出剧烈的火花，众人纷纷退后，给他们俩让出一片空地来。

……

酒杯已然到达休乐唇边之时，不远处有人匆匆忙忙赶来，伴着一声严厉的训斥。

秦樾：住手！

众人转身见到来者，纷纷下跪，不敢抬头。

“太师。”

杨羡：义父……

啪——

杨羡话还没说完，就生生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秦樾：是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杨羡：义父，我这么做是为了……

秦樾：休要给我狡辩！

他大吼一声之后，随即压低了声调，低吼着说道：

秦樾：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

秦樾：你为什么要打草惊蛇？

秦樾：朽木不可雕也！

秦樾：蠢才蠢才！

这一连串骂的杨羡不敢回话，只得垂着头任由他发火。

休乐倚在胡床上，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杨羡稍稍抬眼瞪着他，他察觉了，便轻声说道：

休乐：对不住，我也不知的，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秦樾这才转过身来瞧他。

秦樾：你就是休乐？

他没有答话，只是皱着眉头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秦樾：你是喂他吃了什么毒，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杨羡：回义父，那个只是香中烬留下的迷毒，不会危及性命。

秦樾：你对付他，是不是因为路秋风？

他眼色一沉，淡然答到：

杨羡：是。

秦樾：他走就走了，你就算是杀了他的徒弟，他也不会再回来。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门开，一位老者站在了众人跟前。

路秋风：此言差矣。

路秋风，闻名江湖的第一侠士，终于再次现身。

休乐抬眼看他，他曾离开的时候，还是一副年轻模样，现在却沧桑了许多。

身着布衣，绾发而来。

他眼中欢呼跳跃，脸上却没有力气再出现表情。

众人将他团团围住。

杨羡：义父，我没算错，他会来。

路秋风：哈哈哈哈～

路秋风：羡公子，老夫对你很失望。

犀利的眼神落入他的视线，加之二字，刺入他的心头，五脏六腑，皆疼痛无比。

这个词，他听得太多了。

小时他拼命习武，却不得成效，阿爹说，失望，年少时考取功名，一再落榜，阿爹也说，失望至极，他千辛万苦考取了功名，成为秦太师的义子，可还是有许多人在骂他。

好像他怎么做，他们都不满意。

杨羡：是么？

杨羡：是哪里让您失望了？

路秋风：没有哪里是让我满意的。

路秋风：你们觉得我离开是为了逃避，那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又觉得这是为了什么？

杨羡：自然是为了你的好徒弟，休乐。

路秋风苦笑着摇了摇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到修乐跟前。

他将他背起，大家眼看着，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路秋风：现在我回来了，有什么仇什么怨，冲我来，我在十里塘等你们。

秦樾：路大侠慢走。

眼眸微垂，丝毫没有敬意。

但此话一出，众人也只好乖乖退去，让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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