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休乐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大门外。
杨羡:义父,为何要放他走?
秦樾:为什么?你也敢问?!
秦樾:要不是你闯的祸,谁会放他走?!
秦樾:你为什么要杀宿家公子?
秦樾:他们家就这一个独子,甚为宠爱,而且他在朝堂上也没有什么作为,哪里就碍着你的眼了?
鬼见犹怜尤希拾诚三人站成一排,垂着头不敢看他们家主子被训斥的模样。
秦樾:现在倒是暂时安全了,那若是出什么差池呢?你拿什么来陪?!
杨羡:义父,此事我已计划周全,万无一失。
杨羡:请您放心。
秦樾:好。
秦樾:你那些下属好像不太听话,棋子放得太远,离了你的手,就会变成别人的。
秦樾:你最好给我上点心!
杨羡:是,孩儿谨遵教诲。
秦樾甩袖,愤然离去。
他放下一口气,转身时,只见尤希和鬼见犹怜一脸慌张,手足无措,只有拾诚是淡然无比。
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根本不足为奇。
鬼见犹怜:公子,接下来怎么办?
尤希:既然他说了会在十里塘,那应该有很多人会去找他吧。
尤希:公子,您到底是想要他死呢,还是想要他活着?
鬼见犹怜:放肆!
鬼见犹怜:你怎敢揣测公子所想?!
尤希一听,赶紧垂下头。
杨羡:我不知道。
出奇的迷茫,惊人的温柔。
卸下了一切沉重的盔甲,他终于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没有人跟着。
杨羡:涟漪。
她慌忙转头,察觉到他语气中少有的失落。
涟漪:有什么事?
杨羡:义父是你叫来的对吗?
她眼眸微颤,不自觉咽下一团唾液。
只见他眉梢微微一颤,似笑非笑。
杨羡:还是我太过自负了。
杨羡:我以为,在我这里,可以纵着你胡闹。
杨羡:可是……
涟漪:你都知道了?
眸中含千雪,深似不化寒。
怒火中烧,他依旧在尽力压制,想拿出一副最平常的模样与她说完接下来的话。
杨羡:涟漪,我真的再也承受不起了。
他双眼紧闭,让她看不穿他的心思。
涟漪:对不起。
他撒腿离开,走得干净利落。
涟漪愣在原地,好像心中有愧,又好像迫不得已。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去跟他解释,去安慰他哄他开心。
也不知道自己往后该如何面对他。
……
杨羡瞪红了眼,只为了让自己清醒,可是在练剑时流了许多汗,燥热盖过了眼中的疼痛,他果断捧起塘中的水便扑在脸上,甚至恨不得钻进塘里去与那些莲花做伴。
拾诚在一旁抚起了琴,琴声悠扬,婉转愉悦。
拾诚:主上的心静不下来,就不要逼自己了。
拾诚:当心走火入魔。
他伏在塘边,全身没了力气。
杨羡:拾诚,你最懂我,你说,我到底是做错了么?
杨羡:我明知休乐会让她来接近我,却还顺水推舟,将她带了回来,我以为她做不了什么对我有害的事,便没有理会她的那些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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