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微颤,如鲠在喉。
知漫:浩澜的事我很抱歉,可他是为了救你,为报你的恩。
知漫: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
她狠狠瞪着她,好像无论她说什么,她都觉得像个笑话。
知漫:你需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只要你把唤栀还我。
泪拎花:什么你都愿意做?
知漫:当然不是。
知漫:我起码得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扣着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凝视着她那双空洞的眼,写满真诚。
泪拎花:我想要,你与休乐的桃花锁。
知漫:你还真是固执,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这锁有何用?
泪拎花:掺上葬花墟的花瓣,便可转缘到来生。
泪拎花:他们都说你善良,那你是否肯成全我呢?
知漫:来生?来生他早已不是他,你也不是你,说不定你还会爱上别的人呢。
泪拎花:哼,我看你根本就是舍不得这桃花锁与那休乐。
知漫:这是人之常情。
泪拎花:你不给我,我自己会拿,只是拿了桃花所之后,你的小命我就不管喽。
她继续冷冷笑着,笑到自己打颤。
泪拎花:你劝别人放手,自己却抓得紧。
泪拎花: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善良么?
知漫:信口雌黄。
知漫:是非不分。
知漫:真是拿你没救了。
泪拎花:还是想想怎么救你自己吧。
笑声离她远去,她单单立在院中。
此刻,没有了浩澜,也没有了六指,院中是多么冷清。
……
路秋风站在屋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原本是阳光遍地,木犀满地,可这美妙的景图却被一个人的出现,给搅碎了。
他身后跟着许多人。
秦樾:路兄,别来无恙。
他先是愣了会儿,才大笑一咧。
路秋风:有话不妨直说,懒得跟你兜圈子。
秦樾:路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浮躁了。
秦樾:作为老友,我只是来探望一下你。
秦樾:顺便跟你聊两句心里话。
路秋风:心里话。
路秋风:你的心里话我听得多了,不知哪句是真。
秦樾:句句肺腑。
秦樾:当初我请你做吾儿师父,是真的,这次再来请你也是真的。
路秋风:人老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蹲在街边看两只犬相互撕咬罢了,你觉得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秦樾:路兄,此言差矣。
秦樾:你一直都是这天下第一,无人敢跟你争,也无人争得走,唯一有希望的便是你的爱徒,他叫…嘶……休乐是吧?
他静静瞧着他,就如同刚才话语中说的那看两只犬打架一般欣赏着。
路秋风:怎么,你打我徒弟的主意?
秦樾:路兄是个明白人。
路秋风:他呀,他从来不听我的话,当时我走的时候让他一直留在长安,哪都不要去,他偏不听。
路秋风:现在他要走,我让他留下,他也不听。
秦樾:是嘛,那你这个师父当得,可就有点失职哦。
窗底的休乐与小酒鬼悄悄看着,屏息去听他们所说的事。
听到此话,他眉头微皱。
小酒鬼:这人是谁?他想要你做什么?
休乐摇摇头。
休乐:没听师父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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