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落装作低落得样子缓缓走到雀静然跟前,“二小姐,千大人同意了。”
雀静然忍着嘴角的弧度,硬是皱起眉,“好,我这就去看看姐姐。”绕开莫千落提着裙快步走进了屋内。
屋内奢华精美,香味扑鼻。
雀静然咬着唇抬头看了看,只见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
她心下更是嫉妒几分,急冲冲地走过一股脑地掀起纱幔,雀橘儿正躺在一张玉牙大床上,绣着金边的红被盖在她身上,远远的,犹如沉睡的天仙。
“姐姐?”雀静然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往左右看了看,又用力推了推雀橘儿,可雀橘儿闭着双眼一点都没动静。
“哼,快死了气色倒是好得很!”雀静然挑挑眉,在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抚着雀橘儿的脸颊,“姐姐,你从小就贵为嫡长女,雀府上上下下以你为重。”
雀静然站起身,走到桌前触着上面的水绒,“我对你处处忍让,不争不抢,可你为何!”她猛地转过身快步走到雀橘儿面前,“为何偏偏与我作对!”
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搅黄了我成为富家夫人的好事,自己一转头成了指挥使夫人!姐姐……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雀静然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你知道你为何快死了吗?我偷偷告诉你如何?”
“你在我和橘儿成亲之夜的合欢酒,让莫千落带来的糕点和羹中下了药。”千绎一袭蓝衣,勾着唇角从一旁走出,虽面上是带着笑的,可令人看了只觉得阴森至极。
“雀家二小姐,在下说的,对吗?”
雀静然面上僵硬,双手止不住地发颤,眼睛都快瞪出来般,“你……!”
千绎抬起手一挥,严福便拔刀出鞘窜到雀静然跟前。
雀静然垂下眼眸,发着抖看着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微张着嘴换气,眼眶掉下了一颗接着一颗的泪珠,“千大人……千大人……放了我……”
千绎收起笑,直直地盯着雀静然,那眼神似毒蛇窜向雀静然。
雀静然吓得往后退,严福的刀也跟着移了移,只听什么东西断掉般的声音,雀静然脖颈处的项链上一颗颗的小宝石断了线的落在毯上。
“我的项链!”雀静然伸手想去捡,可严福的刀依旧架在她脖颈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项链连宝石带银链都掉在地上。
“死到临头还想着一条破链。”千绎皱着眉,尽是厌恶。
雀静然艰涩道,“这是我的定情信物……”
千绎不难想到她口中的定情信物便是李致送与的,本以为她总稍能察觉李致的二心,可如今竟还珍惜着那般人送的项链。
这么想着面上颇嫌弃道,“雀橘儿到底为何救你?”
雀橘儿为了这个好妹妹独身一人前来求自己帮忙,又冒险前去李府探寻线索。只为戳破李致的谎言,挽救雀静然的后半辈子,这雀静然竟蠢到这般田地,还嫉妒毒害雀橘儿,真真是不知好歹。
雀静然突然发了疯般笑起来,“千大人,这雀橘儿都已是将死之人,就算是我要血债血偿,用我这庶女的命抵嫡长女的命,我也不亏!”
“血债血偿?”千绎冷笑道,“你怕是自娱自乐。”
严福实在是看不下去,“二小姐,夫人只是被大人点穴晕了过去,一个时辰后便会苏醒。”
雀静然面上的笑又僵硬起来,摇了摇头,喃喃道,“她喝了合欢酒,吃了我的糕点和羹,怎么会没事!”
严福另一只手一把抓过着雀静然的双手拽到背后,押着她走出门外,“夫人没喝那酒,也没动你的食物。”
雀静然只觉得双眼发懵,头皮阵阵发麻,就连挣扎也忘了,一路被严福押出了府。
莫千落在府外看着这场面,瞥了瞥雀静然呆滞的神色,不禁替她冒冷汗。
不过说起这雀静然的下场,雀橘儿念在姐妹情分,又念在林姨娘平日里对自己的照顾,便替她求了情留了一命。
不过待在诏狱的时日怕是没个几个月千绎是不准放的。
马上便到了千绎要下江南的时日,洛玉帮着雀橘儿早早地便收拾好了行李。
千绎也备好了马车进门,看着雀橘儿一身粉艳艳的裙子,袖口还绣着几朵海棠。
千绎紧紧抿住唇角,视线又落到她的面上,这发簪和耳坠是一对的,都红彤彤的衬得她那雪白的肌肤更是动人,粉唇仿若盛开的牡丹花瓣,更别说加上那灵动的眸子,美艳不可方物。
“穿这么艳丽作何?”千绎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动了动喉结。
雀橘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大人,不好看吗?”
千绎又对上那双眸子,又有些发怔。半晌硬起皱起眉不耐烦道,“马车就在外边,别耽误时辰。”
雀橘儿不悦地嘟起嘴,边走边咕哝道,“又生什么气呢,一会儿风一会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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