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瞬时一个头变做两个大,原来是被叫来做挡箭牌,而且还是当朝天子的挡箭牌,她何德何能呀。
未等雪落回话,皇后已按捺不住,冷哼一声道:“一个有妇之夫随便就进了一个姑娘的闺房,在一张床上`彻夜长谈`,皇上竟将此事说的理所当然,未免太不重江姑娘的清誉,也太作贱靖禹王妃的尊严了吧!”
“那你这样大吵大嚷的就尊重他们了吗?一件小事非要吵的沸沸扬扬,不得安宁,你是嫌朕活的太长了吗!”承武帝怒斥道。
“臣妾不敢!”皇后也赶忙跪了下去,只是却仍未放弃辩驳,“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靖禹王是西征军统帅,是近卫军代统领,若他的品行不端,又如何统领我大彦朝军队!他敢入女子闺阁,难道他手下将领,士兵岂不效仿!臣妾深知皇上对靖禹王偏爱有加,可臣妾既为大彦朝皇后,就要担起劝谏皇上的责任,否则万死难辞其咎!”
“好个万死难辞其咎!”承武帝冷笑了两声。
二人几番争执下来,雪落大概明白了,楚泓琰的确犯了事,好巧不巧被皇后的人抓到了,而皇后已经看楚泓琰不顺眼很久了,便想借题发挥将其拉下马,而承武帝自然要力保楚泓琰,因为目前这局势若楚泓琰再出事,江家怕是要一手遮天,翻云覆雨了。
雪落看了看跪的笔直的皇后,哪里有一点儿要屈服的意思。雪落明白,皇后还有大皇子,她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儿子筹谋,所以她和江太后势不两立,对楚泓琰也有所忌惮。皇后母家余氏家族在朝中地位如何,雪落不曾听说,但想来是无法与江家抗衡的,所以,在江家已然要开始反扑之时把楚泓琰弄下去,并不是明智之举,甚至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纵然雪落心里有万般酸楚,但此时此刻她明白必须维护楚泓琰。
“皇上,皇后娘娘,”雪落道:“臣妇惭愧,二位莫要再为了泓琰的这点丑事争执了。”
楚泓琰歪头看了看她,用轻到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辩驳了一句:“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雪落瞟了他一眼,继续道:“王爷与江小姐本就有过几年的婚约,二人相知相熟,江小姐又博古通今,学识渊博,泓琰与她太久时间未见多聊几句也是有的,臣妇并不介意。也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放心,泓琰平日洁身自好,除去江小姐外,并无别人来纠缠,府里都只是陆离与臣妇在照顾他起居。依臣妇的意思,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此事传出,江小姐不只终身大事无望,恐怕依着江尚书的脾气,将她赶出府都是有的,皇后娘娘也要为她想想,这种事传出去,都是女孩子要吃亏的。”
“靖禹王妃说得很是在理!”承武帝笑道,“皇后不可不顾及江家姑娘的颜面。”
皇后冷眼盯住了雪落,好一会儿才恨恨地道:“靖禹王妃好气度!竟为一个勾引你夫君的女人着想,倒是本宫多事了。”
雪落忙伏地,道:“皇后娘娘好意臣妇明白,只是江小姐知书达礼,贤良端庄,臣妇实在不忍她因此被毁,还请皇后娘娘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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