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爹爹~”床上的李麼麽形容枯槁,皮肤蜡黄,努力睁开双眼,无神的双眼四处张望。
沈文清努力把人扶好,心疼用勺子喂药,他们现在临安镇,大概四天前到的,却没想到李爹爹病不但没好,反而病情加重了,眼看着……
本来底下的人够伺候的,再说李爹爹本来就有点不待见沈文清了,他不该过来惹人烦,但李爹爹却病到人事无知的地步,沈文清心里也就没了那么多计较,心里也特别难受。
而莫雁南那边四个武艺高强的丫头,居然这次一下子折了两个,虽然赏花只是失踪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怕是活下来的可能性特别小了。
“哎,主君…奴婢来就好。”宴春急忙放下手里的粥碗,作势就要抢药碗,沈文清躲开“无事,我来便好。”
“咳咳……噗!”
“李爹爹!?”沈文清和宴春惊叫。
床上的人一口血喷出,整个人晕死过去了。
“人怎么样?”莫雁南声色俱厉。
大夫吓得整个人跪地,“回……回将军,人怕是不好了……”
“你说什么?!”
“都滚出去!”
沈文清本来想说点什么,见莫雁南实在面色不佳,只好和众人退了出去。
没想到当夜李爹爹就去了,莫雁南在床前跪了许久,直到天色将明,才喊人准备后事。
因为赶路途中,李爹爹的后事极为简单,直接请了几位寺院的和尚诵了经火化了事。
“主子”宴春有些担忧。毕竟李爹爹离去对莫雁南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把这几份信送出去。”莫雁南把盖了私戳的信推到一边。
“宴春……来给我把下脉。”莫雁南说着把手伸出来搁在桌沿。
宴春一惊,伸手一摸,顿时惊叫,“主子!”
“嘘!莫慌!”莫雁南倒是神色淡然,倒像是早就知晓此事。
“怎么会这样?!我的药…不会…”
“不是你药的问题……”两人相视,莫雁南神色自若,而宴春脸色猝然巨变。
“是…赏…赏月!”
莫雁南敲了敲桌子,“嗯,你想办法。”
宴春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当年,主子的母亲德远将军在行军途中救下了一位少郎,本以为是命中注定的佳偶,没想到却是个敌国探子,不但偷走了情报,还给德远将军下了特别厉害的毒。
而主子身上却还有这种余毒,最可恨得是赏月,居然给主子的药里多加了一味药。
这不是要主子的命么?!或许她应该试试,说服主子用另一种方法解毒,虽然有些残忍,但好过主子一直这么苦挨着。
第二日,众人收拾好行李上路,不过莫雁南却没有陪着沈文清坐马车,而是骑上了一头高大的骏马,怀里抱着李麼麽的骨灰坛子。
“哼!”沈文清听到这声,下意识松了手里的车帘,转头莫名地看着墨竹。
墨竹终于忍不住了,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少爷为什么不生气?!”
“啊?生什么气?”沈文清神色不明地盯着墨竹。
“呐,就是……将军不怎么理少爷…”墨竹说得吞吞吐吐。
沈文清听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的小脑瓜子一天胡想啥呢?没有的事。”
墨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沈文清把头转向窗外。
哼!这个坏女人又欺负他们家少爷,少爷明明不开心,为什么却不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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