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山上。

一间比较角落的房间中。

有一个老妇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她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面容严峻，座位旁边立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正是严康和座下的两个弟子：严玉他们的二师兄严靳和二师姐严悠。

老妇人就是当初将严华丢弃在山门口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乞丐了，在路边匍匐着一个劲地给路过的人磕头。

“师傅，你看那妇人变成这副样子，会不会是那个背后的人干的？”严靳“嘶”了声，继续猜测：“但是吧，我觉得背后的人不会那么好心放了这个多多少少知道点东西的老妇人，说不定是她自己逃了出来，后来就流落街头了？”这个猜测明显是说的通的，严靳看向地上的老妇人，忍不住问道：“喂，你说是不是啊？”

老妇人拼命点头，一双混浊的眸子里泪水不断的涌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是在乞讨的时候被人打的，身上更是脏兮兮的，一身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了。因为激动，她的嘴张了开来，发出“啊啊”的声音，但嘴里黑漆漆的，没有舌头。

严康眉头皱着，望着地上的人。因为对方不能说话，让他们查起来，沟通起来有些吃力。而且对方也不会写字，这就完全没法交流了。“你的舌头，怎么回事？”

闻言，老妇人怔了怔，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脸上眼泪鼻涕的更多了，直接在地面上磕起了头，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啊啊”地叫着，算是回应。

“师傅，那这个老妪怎么办啊？把她放回去肯定不现实，不如……把她杀了？”严靳说着，拿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严康还未开口，严悠抢先一步答到。严康闻言，看向他座下的第一个女徒弟，略带好奇的问道：“为何？说实话，你师兄说的没错，把她杀了，是最好的方法。若是放她出去，那么被她后面那些人找着了，便会打草惊蛇。或是放她在山上，被有心之人发现，那一样会打草惊蛇，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这山上是否有外贼。”

地上的老妇人听此，惊恐地双目瞪圆，拼命地摇头。严悠看着地上的人，好看的眉毛渐渐皱起来，她没法反驳师傅和师兄说的话，但想着要杀了这老妇人，心中又有些不忍。“师傅，说实在的，这妇人也只能算是对方手下的一颗用完就可以随地丢弃的棋子，她可能半点都不知道当年放在山下的孩子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人怀着什么心思。到底，她也算是个受害人。”

“这……”

“好了。”

严靳想反驳，却被严康截下了话头。

“既然你们有不同的意见，那这人便再留一留。但我希望你们能够在她这里知道更多的东西，比如她后面的人，是谁。她无法说话，你们便想想其他方法，这件事我交给你们了，算是对你们的锻炼，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是。”

终究是保住了一条命，心弦一直绷紧的老妇人“啊”了一声 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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