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酒店后,我和五叔都仔细的查看了金光道人被胡三娘手指甲抓伤的地方。我发现金光道人被抓伤的地方没有中毒的迹象,这让我和五叔放心了不少。我们在附近的诊所给金光道人包扎了伤口之后,才返回了市区。
我们几个人给金光道人送回金光庙后,五叔跟我说,明天我们再买些粮食到金光庙看望金光道人。
第二天下午,我和五叔又买了二十袋大米,二十袋面粉以及两盘大豆腐和三十桶豆油去了金光庙。星光道人被抓伤的地方都已经结了痂,我和五叔看到金光道人伤口没有感染,愈合的也非常不错,总算是放了心。
下午四点多,铺子的门被从外面拉开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铺子。我看到一个男人看上去六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另外一个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萎靡不振眼窝深陷,脸颊也因为过度消瘦而凹陷了下去。他眼神很是飘忽,很像是害怕什么东西一样。
五叔看到这两个男人进入铺子就问道:“两位是想问事儿,还是置办点儿东西?”
年纪大的男人赶紧从衣兜里拿出了一盒三十多块钱的香烟,给五叔递烟。五叔笑着对男人说道:“我们铺子里都是纸活,我不吸烟,你们先坐下吧。”
年纪大的男人客气的对五叔点头,才跟那四十多岁的男人两个人一起坐在了桌子的前面。九龙给两个人倒上茶水之后,我和九龙全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五叔看着那名六十多岁的男人对他说:“你要问事儿吧?”
男人憨厚的点头说道:“对!您是白师傅吧。”
五叔对男人说道:“我是白守全,你是谁介绍来的吗?”
男人说:“我是郊区甜水村的村长,我叫赵华林,这位是经常给我们村拉货的司机孙伟龙。我们村有村民到您这买过白事用品,跟我说您这也给看事儿。我就想来问问您,能不能给我们村儿也去看看?”
五叔看了赵华林一眼说道:“你们村里的事儿......和这位孙师傅有关系?”
赵华林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事儿有一年多了。一开始,我以为就是偶然发生的。可......可连续发生十几回了,都死了五个人了,我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啦。”
五叔对赵华林说道:“赵村长,你别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赵华林对五叔点头,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们村儿得名就是因为有三口甜水井,那可是七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村里人在村里的农田附近钻了三口水井,用于灌溉农作物。我们那里的三口水井里的水可是甘甜纯净,用那井水灌溉过的庄稼长势好,尤其是种香瓜、西瓜和车厘子,水分足还甜。我们村儿里的种植业可是省里重点扶持的助农项目,光是税收每年我们村儿就能贡献五百多万!也因为有这三口甜水井,让我们村的庄稼和果树长得好,村里人对这三口水井格外的爱护。怕水质受到污染,我们村的村民都分好班儿,二十四小时看着。
乡里和镇里扶持,村里一部分,果农也出了一部分,我们三家集资修建了一条公路,就是为了方便运输水果用的。这路修了也有三年多时间了,确实给我们村的水果运输带来的极大的方便。可一年多以前,我们村儿的这条公路就开始不太平了。”
五叔纳闷儿地问赵华林:“不太平?是闹邪乎事还是.....”
赵华林:“就是闹邪乎事儿。我们村儿里目前有一百多个果农往外运水果,也从过去的单一的香瓜、西瓜、车厘子三个品种增加到现在的二十多个品种。有的时候,客户要货很着急,我们只能连夜运输。一年多之前的腊月,我们村儿一个果农的车厘子要运到山东去。对方要货要的很着急,我们只能半夜采摘直接装车。我记得当时是后半夜三点多,这个果农叫郑强。郑强下半夜三点多给我打电话,说话都不是动静儿了,一边儿哭一边儿嚎的跟我说......村长,出大事儿了,出人命了!给我运车厘子的那辆货车翻了,连车带人全掉沟里了。
我一听,当时冷汗就出来了。这条路修的时候我是亲自参与的,我们村的公路是盘山道,最高的地方和最低的地方光路基就有一百多米呀!这车要是从上面掉下来,这人可就够呛了。我赶紧就问郑强,人怎么样了?郑强跟我说他打求救电话了,司机被车压车里了。他们喊司机的名字,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估计这人要够呛了。
我心一下就悬起来了,那些司机都是果农雇佣的,虽然都有保险吧,可能是条人命啊,人命大过天呐!我告诉郑强别慌,我现在就去现场。等我到了现场一看,那辆货车是头朝下翻下去的,车子早就撞变形了,连车门都打不开。大伙儿正从打碎的车玻璃往外拉司机呢,那司机的头.......跟血葫芦一样,早没气儿了。
等急救车来了,人家只简单的看了看,就说这人没救了,都咽气儿了。交警也检查了附近的监控录像,发现这辆车在翻下山的时候,附近没有车经过,连人都没有经过的。可监控录像里看到那车就像发了风一样,都没有任何踩刹车的痕迹,从公路上直接冲下山崖了。我后来听郑强说,他给司机家属拿了二十万,毕竟人没了。虽然车有保险,司机也有保险,可郑强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那司机才三十一岁,多好的年纪,说没就没了。
从那之后,我们村那条公路就跟撞了邪一样。每间隔一个月,有的时候就二十几天,必定发生一次事故。我记得已经发生了十六次事故了。算上第一个四掉的司机,这前前后后死了五个人了,剩下的都是重伤,有的都......截肢了。这些果农就来找我,跟我说是不是我们村这条公路被什么给缠住了?让我们村再也不能因为种水果而致富了。你说......你说我是村长,我能说什么?我只能安抚大家,不要胡乱猜测,一定是突发偶然事件。伟龙是我们村几个果农雇的司机,他是最后一个肇事的。也算他的伤最轻,他才出院几天。我去找他问了当时的情况,他说他不干司机了,他害怕。我还是给他拉到这里,让他跟你说好了。”
赵华林还给手里拿着的一只帆布袋子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五万块钱放到了五叔手里说道:“这是果农给我拿的钱,这就是定钱。要是您能给这事儿处理了,我们村每一个果农都给您拿一万块钱......大概是一百二十万吧。”
五叔给钱放到了桌上说道:“让这位孙师傅说一说他的经历吧,我听听他的经历再决定去还是不去你们村儿那条公路上看看。”
孙伟龙的眼神中有害怕和纠结。五叔对孙伟龙说道:“你慢慢说,不用害怕。”
孙伟龙这才点头对五叔说道:“白师傅,我原本是不想再开大车了......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是真的有点儿害怕。可赵村长去医院看我好几次,不停的央求我陪着他到您这来,让您给想想办法。我其实也很想给田水村这几个老板开车的,我一个月都能赚一万多块钱,你说干的好好的我干嘛不干呢?可我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一回忆起来我都害怕的不敢闭眼睛,就怕一闭眼那可怕的情景又重现在我眼前。”
五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组织一下语言,把你经历的事跟我说一下。”
孙伟龙点了点头后,才对五叔说出了他经历的可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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