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被子盖过头顶,只片刻便沉沉睡去。
夜里又是做了那个梦……
南宫辰将我压在身下,“雅,你可愿意给朕生个孩子?”
“我不愿。”
我清楚的记得在梦里我是拒绝了他的。
可他总是不厌其烦的问。
直到我忍无可忍坐起了身子,才猛然发现面前真的是南宫辰!
原来这一直以来的都不是梦,是真的,我们真的在……
月光穿窗而过,他敞开的衣襟露出大片洁白。
“你!你,卑鄙!”
我怒而将被子盖住已经褪去了里衣的身子。
他伸手抓住被子的一角。
“是贵妃同朕说的,这样甚是舒服,还说让朕日日都来。”
我面上泛起绯云,“怎么会?我,我定是,鬼迷心窍了……”
他只一扯,被子便滑落。
“雅,为朕生个孩子吧,朕希望将来这天下是咱们孩子的。”
他说的得温柔,像是在同我商量。
可是我知道,这谈何容易?
皇后已经有孕几个月了,我即便是再有孕,生下的孩子也不是嫡出。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他便覆上了我的唇。
那一夜我并未做梦,因为我清醒着……
真实和梦幻有时相差无几,这种感觉从一个月前开始。
莫非是一个月前南宫辰便夜夜来我宫里?
我去找南宫铎那日酿好的桃花酿。
可我翻遍了栖鸣宫,一滴酒都寻不见。
“喻楹,本宫的酒呢?”我问。
她低着头不看我的目光,“娘娘,这是,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
我被禁足,难不成连酒也给我禁了?
我气得将面前的椅子踢倒,“去给本宫拿酒来!”
喻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思前想后还是离开去拿酒了。
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忘记说了,拿的是桃花酿么?本宫想喝桃花酿了。”
回答我的并不是喻楹而是皇后。
她勾起红唇,“桃花酿?”
我没有回答,猛地站起来。
许是许久没有走动,我眼前发黑,头竟然有些晕,忍不住向后倒去。
萧燕楠见我向后倒,脚尖一点越过桌面扶住了我。
我靠在她肩头,我们并未开口,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当地萧燕楠当初并非自废武功。
今日若不是我差点晕倒,我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有这本事的。
“你身子弱,既然有了身孕就该好好养着,怎么还要喝酒?”
我迈出几步,从她的怀里走出,“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宫雅!”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府的小姐,你不该放低姿态。”她注视着我。
萧燕楠略高我一些。
我看着她今日的皇后正装,不免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我转身,“皇后娘娘,礼不可废。如今您是皇后,而我不过是个妃子,按照规制”
我正准备给她行礼,她走上前一把将我拉入怀里。
“宫雅,连你也要跟我生分?”
这话我听着觉得甚是熟悉,从前好像有一个人也是这么跟我说过。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我感到了她腹部似乎有硬物。
随即推开她,“萧燕楠,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假孕!”
我指着她,“萧燕楠,假孕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大罪!”
她微微勾起唇角深意的看着我。
“诛九族?来呀,你去告诉南宫辰,让他诛了我的九族。”
“你简直疯了!”我踉跄着后退几步。
她拿出帕子,悠闲道:“南宫辰根本没有碰过我,边境不安稳,江山的安定离不开后宫的皇嗣。”
她目光灼灼,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雅,南宫辰不过是需要你腹中的孩子,你别被他骗了。”
她一字一句落在我心上,我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的都凝结。
“雅,你可知道,十月怀胎不易。你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皇储。但对外,天下人只会认为孩子是我生的。”
她靠近我,低头锁住我的目光,“南宫辰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你还要在爱他么?”
听萧燕楠的话,她似乎心里并没有南宫辰,她心里的那个人似乎是……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她笑着上前,将怀里的半圆形竹篮丢出去,“宫雅,为何要离我这样远?”
“我是花月阁的少主,以花月阁的势力,想要分得半壁江山根本不在话下。我带你离开这里,这深宫根本就不值得你虚度青春。”
我躲开了她炙热的目光,“疯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想到初次将她带回将军府时。
她明明失了记忆,还一身傲气,对送到口边的饭置之不理。
她明明被饿了好几天,胳膊也被人打断了。
我心疼得看着她,“我不是坏人,你养好身子若是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我是将军府的嫡女,不会有人敢对你不敬的。”
她还是梗着脖子死活不肯吃饭,似乎她在以这种方式以死明志。
我知道,若是她再这样下去,不去三日便会一命呜呼了。
于是我求了父亲,父亲本就不看好我将她带回来。
“雅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她不是普通人。你执意带在身边,怕是日后会给你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天我求了父亲许久,说了很多话来哄父亲的开心。
他终究是拗不过我,给我支了一招。
于是父亲命人将她带了过去,当着她的面责罚我。
我不仅没有认错,还一味的维护她,终于她肯低头认错。
“小姐,奴婢愿意为小姐肝脑涂地!”
父亲并非是要罚我,不过是考验她人品如何。
父亲看在她良心未泯的份上,便请了太医给她医治。
从此我便常常带着她悄悄溜出去喝花酒。
她酒量很好,连我都自愧不如。
我常常酒后兴致来了,会和邻座的公子哥们划上几拳。
我性子要强,若是有了争执,每次都是萧燕楠握紧拳头上前和他们友好的切磋一番。
于是我便看着他们都哀嚎着躺倒地上,我想他们是高兴的吧。
我脚步不稳,回回都是萧燕楠扶着我回去。
若是酒喝的多了,她便抱着我回去。
一路上引得很多人侧目。
我和萧燕楠都是男子的装扮,众人皆以为我们是南风之流……
后来连宫彦似乎也听说了这样的事情。
他悄悄问我可是对萧燕楠生出了别的心思?
我便一脚揣在宫彦的身上,“胡说什么!”
后来父亲总是罚我待在书房写字,若是写不完那些字,便不允许我出门。
这可把我急坏了。
宫彦的字奇丑无比。
好在萧燕楠的字清秀,于是我便让萧燕楠代替我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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