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于桌前,小辈等女眷的桌置于外院。邵檄身旁挨着邵柯,明显心不在焉的,似乎邵柯给她带来的厌烦不及邵峥荷。
邵柯见状,碰了碰邵檄:“你干什么呢?!哭丧个脸像什么样……”
邵檄回过神来,夹了一块肉塞在嘴里,嚼了好一会儿才说话:“我总觉得有事情发生,就是……不知道准不准。”
“诶?什么事情?跟我讲讲呗!”
邵檄瞥了一眼邵柯,伸手抓了一颗滴流圆的大桃儿塞给邵柯:“多事……”
只是二人双双未察觉坐在不远处的邵峥荷,正默默地观察的二人的言行。
这时斓清轻轻起身,一旁的侍女搀她谨慎,不敢有半点懈怠。斓清环视一周,同席上的诸位道了声抱歉,转身便传唤了邵檄前去陪同自己一番。
邵檄得令前往,同席长辈皆理解斓清孕期自然而愁是寻常之事,便顺了邵檄离去。
斓清替邵檄整理了束发,问她道:“为何檄儿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二嫂嫂莫要操心檄儿,您怀着身孕不宜多劳神……只是有些事情堵在心里,难受。”
斓清微微一笑:“叫你出来陪陪我,是怕你坐在里面太过于闷热不好受。其实……我倒是也有些烦心的……”
“二嫂嫂说出来便是,能帮的檄儿一定!”
“也没什么……就是有一外来女子,不知怎的竟识了侯爷。本以为二人仅仅聊几句诗词歌赋便罢,可……侯爷却有些倾心仰慕此女子,我恐其……作了外室二房。”
邵檄不知怎的,听了突然大笑不止:“二嫂嫂您真是孕妇多疑了!借二哥哥千千万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您说的倾心仰慕不过是慕那女子的才气罢了,不过明日檄儿代您会会那女子,定让二嫂嫂安心!”
邵檄一口诺下便是要实行的,只不过现如今天色还未暗下去,她便搀着斓清在院子里走走罢了。
第二日邵檄找到了外来女子住下的客栈,未曾进门便见店小二出来相迎:“邵大人?!您这是……不会又来小店抓什么人吧?”
邵檄赶忙摆手摇头:“店家可莫要误会我!我来此处不过是拜访个久违的朋友,您继续忙便是。”
拱手身让,邵檄健步如飞登上台阶。走近一间最里处的屋子,扬琴的声音悠扬动听,出于礼貌,待到曲子奏完了邵檄才轻轻叩门。
不许久,房门微微敞口,女子瞧见饰着软甲佩剑,便有些警惕,问道:“敢问大人是……”
邵檄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着佩剑已然许久,她不慌乱地挪下手来,作抱拳状对女子讲道:“女良人不要介了我,在下只是久闻良人大名,便想拜访您一番。”
女子这才放下警惕:“大人莫怪,快快请进!是小女子怠慢了。”
待女子铺下蒲团,盛上新烫下的美酒,邵檄便授邀同女子对坐。
敬酒一番,女子轻轻抿了一口便置樽,问道:“大人来找小女子有何贵干?”
邵檄正沉浸在品酒的乐趣之中,被女子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反应不来:“双儿姑娘,早就听闻邵侯爷提及过你尤擅诗词歌赋、演奏扬琴,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
一听见邵斫之称谓,双儿立刻面露桃花般嫩色,掩面偷笑只顾回味。
邵檄观察到了双儿的眼色,明显温柔万分不比对自己的那番敬畏。
“官大人……也认识侯爷啊……”
邵檄装作男人洒脱的模样:“那是!我同侯爷乃是官场至交,一起打过仗、一起分过肉……甚是亲密无间!”
听到这些,双儿更是对邵檄心生敬畏,执拗着要敬邵檄一杯,实属难拦。
樽酒尽,邵檄突然进入正题:“本官来不为别的,就是想知道知道……姑娘你对我们邵侯爷有什么看法?”
双儿害羞许久,微微张言道:“侯爷人很好,十分顾人。小女子的一些诗词便是侯爷帮着改的……虽然侯爷已然娶了陛下最疼爱的妹妹,小女子不好说什么……不过,双儿就是觉得侯爷整日守着一个女人太伐闷!若是可以……双儿不介意作妾。”
邵檄听罢虽然心头怒火中烧,但她心里自有分寸,此刻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邵檄点点头,起身拱手:“本官还有劳务在身,无法陪同姑娘了。多谢姑娘款待,再会。”
“敢问大人贵姓……”
“叫我棠之就行。”
双儿起身,行礼送之。
邵檄刚踏出客栈不到半步,就见芳华、春草、乔玉三个丫头急匆匆地向自己跑来。
“大人……三姑娘……您……”
“有事慢慢说,满头大汗的……你们仨,这是要作甚?”
乔玉喘着粗气,咽了咽唾沫,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太老爷和太夫人……叫四房的野夫给打了!”
邵檄听罢瞪圆了眼,硬要给个答复的模样:“你说什么呢?!早晨我分明还去了老将军府里小坐片刻,这么短的时间怎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芳华道:“三姑娘……您快些回去吧!太夫人和太老爷伤的不轻啊!”
邵檄顾不上什么人潮拥挤,顾不上身后三个喘不过气来的丫头,撒开了身地往老将军府里跑去。
“伯母亲……祖君和祖母……”
张初粤抱着邵檄,尽力让邵檄平静下来:“孩子……你祖君和祖母已然脱离了危险,若非丫头二人跑去找伯父亲和你父亲,恐怕就来不及了……”
“那……房近山那个野夫……?”
“是芳华丫头从将军府里追了出来,追着追着……人就不见了,丫头们最后于门前碰面,商议着去找你的。”
邵檄一下从张初粤怀里挣脱出来,面露杀气,拿出自己腰间的令牌:“出兵,全京通缉邵峥荷二人!”
回到府里乘上快马,加紧鞭挞赶往京中官府。
邵峥文已然在官府里报官,只是县令董八年并不识邵家峥文名氏,一口咬定:“我管你是什么氏族?我只认官牌。”
正当邵峥文一筹莫展之际,邵檄突然勒马出现在官府门前:“县令老官!你若只识朝官,本官就是朝官!”
邵檄将官牌一把拍在董县令面前,只见董县令赶忙拱手抱拳:“校尉大人!大人……这也不是小官不办,只是这新上任……不是不熟悉嘛!”
“少来,”邵檄指着邵峥文:“此人是本官伯父亲,对他不敬便是同我过不去。本官有重案要报,你县令老官,审是不审?”
“审,审!大人您是……何案要报啊?”
“犯人已然逃窜,其一涉案人暂未联系到,我所能提及的不过只是那野夫的画像,至于那妇人的抓捕……交给我便可。”
邵檄带着邵峥文回到府里,乔玉、芳华、春草丫头三人则同邵檄一起立于房中,不敢言语一言半句。
邵檄抬头看着三人:“坐。今我未曾亲历现场,还得靠你们三个。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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