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向妖泽的眼神就好像在心疼妖泽怎么找了个傻子当老婆,"冷也没办法,为了做生意没办法。"歪着头摆弄着手上的酒杯,"我可不是那些青楼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鹤林认真地问,女子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笑道:
"我说问我问题要交钱,可没跟你开玩笑。"
鹤林顿了顿道:'我知道,没说不给你钱,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愣住半响道:"虞南烟。"
鹤林浅笑道:"真好听,跟你一样好看。"虞南烟低着头脸红了起来,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你花钱就是为了夸我好看?"虞南烟之前还认为鹤林会跟那些女子一样,觉得自己是勾引别家丈夫的狐狸精。
"不是花钱夸你好看,是你好看的我有些忍不住。"鹤林脱下自己的披风递给虞南烟,"虽然店里吹不着风,但还是很冷,你披上吧。"
鹤林的每一步都在虞南烟的意料之外,却在妖泽的意料之中,虞南烟看这妖泽的视线就没从鹤林身上移开过,对着鹤林喃喃道:"进店时我羡慕你,能有一个这么好看的丈夫,现在我羡慕他。"
"他还不是我丈夫。"鹤林小声反驳道。
虞南烟轻笑出声,打趣道:'可能因为你们真的很配吧,你还想问什么?我不收费了。"
"为什么?"鹤林没想到几句话就能让虞南烟换了个态度。
"因为…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虞南烟抓着手上的披风,"问吧,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鹤林站起身拿过披风,披在了虞南烟身上才坐下问:"你知道这附近有一位叫王二娘的人吗?"
"知道,是她泼鸡血的事?"
"嗯。"
虞南烟嗓音绵软道:"王二娘有一个儿子前些日子失踪了,一口咬定是刘家杀的人,就告上了县衙,不知道怎么回事,王二娘不仅没状告成功,还被打了三十大板,后来就是每日都在刘家门上泼鸡血。"
鹤林像是被刺了一剑道:"王二娘不是被偷了两只鸡…所以…"
"你是在哪听到的?都传成这样了。"
妖泽突然开口:"你刚才说王二娘被打了三十大板?"
虞南烟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她今年多大了,被打了三十大板还能每日去刘家门前?她就不怕刘家报复?"妖泽说着视线还是离不开鹤林。
虞南烟像是被点通了一般,恍然大悟道:"对啊,王二娘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别说三十大板,就是五板也受不住啊,我还听说刘家忍不了派人去了王二娘的家,我还为这事担心来着。"
"刘家什么背景?"妖泽继续问着,始终没看虞南烟一眼。
"是这里最有钱的人家。"
妖泽像是明白了什么冷笑出声。"怎么了?"鹤林问道。"没什么,你吃点东西吧,吃完我们就走。"
"你们问这些事,要做什么?"虞南烟话里有些担心,抓住鹤林的手道:"刘家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别引火上身了。"
"你很怕刘家吗?"鹤林有些不解。
虞南烟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我看得出来你们是外地人,刘家是这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谁招惹了刘家是要倒大霉的。"
"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鹤林随口吃了几道菜糊弄过去了。
虞南烟看鹤林执意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妖泽忍不住开口,"你这糊弄吃饭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掉?"
鹤林被说的有些心虚道:"我们今天来不是来处理正事的吗,等都解决完了,再好好吃饭也不迟,再说了你不也什么都没吃……"
妖泽看着鹤林还要反咬一口的模样气笑道:"你拿你的身体跟我的身体比?"
虞南烟在一旁看着拌嘴的小两口笑着道:"你们真甜蜜。"
鹤林有些羞愧道:"才没有,我是不愿意跟他计较。"
妖泽看鹤林吃完了,拿出了一小块银子递给虞南烟。"给这么多?"
妖泽有些无措道:"没零钱了。"塞给虞南烟就牵着鹤林往外走。
虞南烟在门口叫住鹤林,"你叫什么名字?"
鹤林回头喊道:"我会回来找你的。"
"现在我们去哪?"鹤林紧紧跟着妖泽。
"去刘家,不是说刘家派人去了王二娘家里吗,王二娘不对劲,我们去问问状况。"妖泽牵着鹤林一路打听刘家的位置,有些后悔刚才走的太急,没问刘家的位置。
刘家的大门上还滴着新鲜的血,看样子是刚刚被泼过的,妖泽实在是不想用手去碰,大声喊道:"有人吗?"
"什么人啊在外面大吵大闹的。"一位面容苍老的管家打开了门。
"我们想了解一些事情,方便让我们进去坐坐吗?"妖泽还没等到老人回复就听见一位穿金带银的人走了出来,老人毕恭毕敬地喊他"刘老爷"。
"进来吧。"刘老爷面色难看看样子已经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了。
妖泽鹤林互相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坐吧,来人,沏茶。"刘老爷打起精神招呼着妖泽鹤林。
"刘老爷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啊。"鹤林率先开口。
刘老爷颤颤巍巍地坐下道:"你有所不知啊,我们家闹鬼了。"
"闹鬼?"妖泽听到来了兴趣,"怎么一回事?"
"都是报应,那王二娘被打了三十大板之后,每日来我家门口泼鸡血,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派人去找她,没想到在她家里没找到她,我以为是她不在家,于是第二天我就让人守在门口,给赔偿也好总之是不能让她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妖泽像是在听故事一样,"然后呢?"
"第二天她果然来了,我的手下拦住了她对她说,我们家老爷愿意给你赔偿,只要你不再胡闹,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这王二娘竟然一把把我的人推在了地上,那么对人加在一起竟然都没有她一个人的力气大。"
妖泽听了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
刘老爷继续说着,"我心想这样不行啊,我就让人带着黄金去王二娘家里找她,过了整整一天他们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疯了,嘴里念叨着什么,王二娘来复仇……我吓坏了。"
妖泽打断了刘老爷问:"你当真杀了王二娘的儿子?"
"没有!"刘老爷站起来情绪激动,"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的儿子也不见了,我也是受害者。"
"你的儿子也不见了?"妖泽半信半疑道。
"对,我的儿子也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王二娘找到我非说是什么我杀了他的儿子……还告上了县衙,她没有证据就被打了三十大板。"
"只是没有证据就被打了三十大板?"鹤林也开始怀疑道。
刘老爷重新坐下道:"她扰乱公堂,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知州没办法才……"
妖泽:"你继续说。"
"我吓坏了,我就去找了知州,说了王二娘报复我做的一切,谁曾想到,知州竟然跟我说,王二娘当时因为扛不住三十大板,死在了公堂之上。"说到这刘老爷的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
"她死了?那泼血的人是谁?"鹤林问道。
"还能是谁!一定是她化成厉鬼来找我报仇了。"刘老爷双手抱头痛苦道。
鹤林看向妖泽,妖泽站起身牵起鹤林,"刘老爷,你真的没有杀人吗?"
"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
妖泽点了点头,低声轻柔道:"我们去王二娘家看看吧。"
刘老爷听到了情绪激动到差点跳了起来,"不行啊!你们不能去!"
妖泽回过头笑了一声道:"刘老爷听力不错啊。"说完就带着鹤林走了。
"你怎么知道王二娘家住在哪里?"鹤林被妖泽牵着走了一会忍不住开口问。
"就这一条路顺着走也能走到。"妖泽突然问:"害怕吗?"
鹤林愣了一下甜笑道:"有你在,我不怕。"
妖泽听到也笑了起来,"那一会要是见到王二娘记得躲在我身后。"
"我也没这么柔弱吧?一有事就躲在你身后,像什么样子?"鹤林像是在撒娇般。
"躲在我身后,就够了。"
鹤林想起刘老爷说的话,"我总觉得,刘老爷说的话又问题,但是我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撒谎了,但是我们了解的还不够多,没法知道他哪里撒了谎。"妖泽静了很久道:"可能见到王二娘就知道答案了。"
破旧的木门上挂了一把已经坏掉的锁。"这应该是王二娘出门前锁起来的。"妖泽抓鹤林的手紧了几分,"进去看看。"
推开破旧的木门,院子里躺了有上百只鸡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围着苍蝇。鹤林皱着眉捂住口鼻,含糊不清道:"这能住人吗?"
妖泽看了看周围,确定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鹤林闻言看去,厨房的房梁结满了蜘蛛网,桌子上厚厚的一层灰,还有紧锁的木屋,好像王二娘出了门之后就没再回来。
"王二娘真的死了。"鹤林另外一只手也抓上妖泽的手臂。
"你们是谁?"王二娘阴沉沉地站在妖泽鹤林身后,冷不丁地开口。
妖泽鹤林猛地转过身去,王二娘双眼周围发黑,嘴唇也是青紫色活像一具尸体站了起来,"你就是王二娘?"妖泽把鹤林护在身后。
王二娘僵硬的扭着头发出咯咯的骨骼声,"找我有什么事?"突然发了疯般大笑起来,嘴里唱着:"二娘二娘来复仇,杀完一只又一只……"
鹤林紧紧抓着妖泽的手臂担心的看向妖泽。
"你们也留下来吧。"王二娘露出尖锐的指甲,似是动物的指甲,指甲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留下来吧留下来吧,听听我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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