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想,祁瑜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姐姐,因为父亲说打还顾及亡母,念着他毕竟是爱妻用命换来的孩子,不忍心下手。
祁璇就不一样了,要是把她惹生气了,说揍就揍,她奉行的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小时候还几度还手,然而从未赢过,姐姐看着瘦弱却自小个子高挑,几乎是把他按在地上打。哪怕后来他开始长个了,打小的阴影还在,更不敢惹她了。
祁瑜惴惴不安的搬来砖块垫在脚下,左右权衡利弊,决定先去太子府,等回来再跟姐姐解释吧。
从他那日偷听姐姐和父亲在书房的对话,知道怀若安做的那些事,他就下定决心要有本事有权力,不让姐姐被别人欺负,正好太子也看中他爹的能力和在都察院职务的便利想拉拢他收为己用,便连夜前去投诚。
太子也很有手段,并不完全信他,他便以需要太子的人脉帮忙调查江东怀家,尤其是怀若安为由,进了太子府成了太子的暗部,用身份便利替太子做事。
远处听着有动静,祁瑜有种不祥的预感。
跨坐在矮墙上,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他却不敢再动了。
祁璇提着戒尺汹汹而来,远远看到了弟弟翻过矮墙的动作,异常的冷静,面上还带着笑,站立一旁轻柔的说"下课跑到这来干嘛?走了,我们回去了!"她朝他伸出手,准备接他下来。
不发火的姐姐好像更可怕了,讪讪笑了身体紧贴墙面从矮墙上下来,不敢去碰她的手,想扯出个笑来,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脸,不知是个什么表情的说"姐,我可以解释的。温家晞找我有急事,我……"
祁璇打断他,面上空前平静"我知道,我们回去吧。"到这时候,她都没有生气的情绪在,还留有一分他帮忙解围时的感动,但只是一分而已。
如果能预料到后续,祁瑜相信自己当时一定不会这么说,他大声冲着祁璇讲"温家晞……有急事找我,我得去一趟太子府,保证一会儿就回来。姐,我发誓!就这一次,以后他再找我我也不去了。"实则是想让外头人听到,回去替他跟太子解释,他是真的没法去了,以后要换种方式找他了。
没注意祁璇笑容消失,收回手,无情的举起戒尺
……
祁璇把人揪着衣领丢进是非堂时,里面顿时安静如鸡,她面上已经毫无异样,甚至在看到王澄邈桌上楚河汉界分的清楚的两堆钱袋,好心提醒"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祭酒在往这走,你们不需要收拾一下吗?"
王澄邈愣怔片刻,他倒是没什么反应,其他人慌忙抢回自己的钱袋尤其是被忽悠去压不能的。
他挑眉看向已经没人再注意的祁瑜,龇牙咧嘴的这边揉揉肩那边捂着手腕,定是被好好教训了一顿,挑衅说"助教从哪带回来的祁瑜啊,没跑远吧?不会是后门矮墙那边吧!我都叫你不要去了。"
祁璇笑意不达眼底,漠然的对他说"劳你费心,我当然没去。祁瑜本就在是非堂附近,他能跑哪去。"祁瑜觉得姐姐说这话时看向他,眼里寒光纷闪,直穿他皮肉击中心脏,迅速结冰,浑身冰凉。
收回视线,扫视一眼没有人少,坐下随口一说"侍讲快回来了,都坐好吧。"
随着姐姐坐下,祁瑜好像也化了冻。他这下知道是谁告诉祁璇的了,愤恨的想要在他身上剜出个洞来 ,知不知道她打人多疼,就肩上戒尺印至少五天才能消下去,都肿了。
他与王澄邈誓不两立!早晚要他体验一把姐姐的毒打!
最后一个钱袋消失在桌上时,怀礼刚好和章丘尔谈着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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