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已经不下雨了。
空气中满是雨后的清新舒爽,刚刚那一局下来,她也想开了很多。
赶了弟弟回家去,自己则绕了个路去琴台街看杂货铺。
再回到府中,天都黑透了。
陈管事正在门口等她,满脸焦急"小姐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着人去找了。"
"在铺子耽搁了一会儿。陈叔,爹爹说他何时回来了吗?"是回来太晚了,祁璇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
"没说,不过三天前就说在返程路上了,小姐别急,应该快了。小姐还没用饭吧,我叫人准备去。"
陈管事走了,她走到院中蒙尘的棋盘前,把黑白子分放在棋篓里。她想爹爹了,祁温一去月余,京中还有怀若安这个疯的在,又发生了许多事,她写了信寄去岭南郡,却了无音讯,没有回应。
急也无济于事,她盯着棋盘发着呆,脑中思绪万千。
大选的事,真就这么过去了吗?她的心怎么这么不安定呢,抚着青罗衣下一颗慌乱跳动的心,出神看着院中一株苍翠的盆景松。
思绵端着玉米粥和春卷来时,看到她哭红的双眼祁璇才恍然想起"石泰兴和荆楚楚呢?石婶怎么说。"
早上,她本是想等石家阿婶来了,帮他们说两句的,结果等了好久,石婶传话来,雨天路滑石叔路上摔了一跤,他俩就不过来了,让石泰辉这个哥哥看着办,说弟弟也老大不小了,该安排门亲事了。
结果午间在国学用饭时,又听传,雨停了石婶还是来了,知道小儿子要娶得是个不能生的弃妇,言语羞辱了一番荆楚楚,石泰兴看不过去顶撞了两句,把她气急跑到祁府外跪地哭闹。
这个事态发展的还真是意想不到。
思绵巴不得阿婶不同意的,要是有这么个"出名"的妯娌,她心里也膈应。
把瓷盘放在棋桌旁的小几上,说起荆楚楚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但也没表现得特别明显"弟弟说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再去青石巷访一下,听阿叔怎么说。"
她的回答并不是祁璇需要的。
祁璇显然更关注祁府的声名。爹爹很快就回来了,石婶在祁府门口一闹,不知又传成什么样了,蹙眉抬眼与她对视,换了方式又问了遍"石婶是谁送回去的?"
思绵表面恭敬,心里直打小算盘:这让含巧领了功怎么行?滴溜溜转眼,说"含巧看围的人多了,便叫护院送阿婶回去了。那俩粗人手脚又没个轻重的,阿婶年纪大了,被扯拽的叫唤了好几下呢!"
说罢低眸,多乖顺似的立在一旁。
她来回扫视着思绵,当然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轻飘飘的笑了,声音清灵的"到是让阿婶受惊了,晚点让陈叔在库房挑些上好的银耳,你去送一趟吧。"祁璇说完就拿起小箸开始用饭。
"谢谢小姐。"思绵见好就收,乖乖退下。
祁璇用小碟里的醋溜煨笋,就着玉米粥吃,口中清爽,春卷也酥脆可口。
后院的事,自个儿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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