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

左玫落口干舌燥，喝完了一壶欲要再拿一壶，权白哒制止。

权白哒举高最后一壶，左玫落跳起来够，权白哒也跳，左玫落够不到，气急败坏的拉住权白哒胳膊，拽下来，如愿以偿。

权白哒担心左玫落喝多了难受，可大热天的不喝也难受。

也罢，让笪弱止喝两壶，她难受了那左玫落也该难受，到时两人一起难受，互相也能得到点安慰。

权白哒拉着左玫落去买粽子，顺便看看点心铺里有没有月饼，没有就现做，捎上几壶冰水，回去路上又看了会儿热闹，转眼已经要到申时了，石桥头有皮影戏看。

左玫落和孩子一起席地而坐，拉着权白哒一起看，到了申时，才肯走，心还是黏在皮影戏上。

酒楼里，左高苍曳笪弱止商量着住哪里，权白哒提议住在石桥那头的客舍，干净安全还便宜，矮长老开的，放心。

左玫落提议住在石桥头，还能看皮影戏。

笪弱止笑出了声，碍于君臣关系，所以她跑出去笑。

于是众人到了矮长老开的客舍，要了三间上等房，各自分开去睡了。

深夜，寂静的小店顶上出现了两个高挑的人影，月光下的两人边走边商量，壮一点的伸手去摸另一个人的头，另一个人直接跳下屋顶，留下那人的手定在半空。

左高跳下屋顶，苍曳跟着下来，左高低声吩咐：“找苍玉。”

苍曳眼见瞒不住，也不推脱，嘴上应下，也不好好找，跟着左高在巷子里穿梭，绕了半个城，到了那条街街尾的楼前，翻窗户进去找了一番，只听见凄惨的哀嚎一阵接着一阵，武器在空中划过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左高受不了，草草转了几圈就退出来，放弃了再进去。

苍曳转悠了一大圈，浑身的汗，扯下了多余的蒙脸布，贴心的把左高的蒙脸布也扯下来。

左高头一偏要躲开那只修长的手，苍曳没费力，蒙脸布就下来了。

苍曳知道左高别扭，但是这次别扭过了吧。

早上开始挑事儿，中午把他护了一路的鞋丢了，晚上休息拽着他跳窗户出来散步，现在连碰都不想碰自己，这是要干嘛，厌了、烦了？

怎么，把苍玉干的事扯到他身上来了？

苍曳折好方巾掖在胸前，在左高身后亦步亦趋，看左高停下了，故意撞上去。

左高也不惯着他，反手就是苍曳始料未及的一拳。

苍曳来不及躲，胸口一闷，险些栽倒在地上起不来。

苍曳趔趄几步，又凑上来，思想转弯：要是打了就消气也挺不错，来打我。

左高装作很厌恶的样子，转身，已然是做好了要断绝关系的准备。

苍曳不解，围着左高转圈，想让左高骂他打他注意他，可是左高就是目空一切，注视着脚下。

苍曳拉住他的手轻声说：“你差不多行了，我跟狗似的围着你跑你还不乐意？”带着几分愠怒，左高终于有了反应。

“一百多年了，闹得差不多了。

你先是折磨我的兄弟把他们囚禁在皇位边上，记忆或缺或偏；后是折磨我的亲人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也杀，牵连者无数；全程折磨我，你要是想我死大可以放心过来，绝对不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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