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曳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惊。
即使摧心剖肝,面上也没有悲伤,道:“你觉得我在报复,跟我在一起是折磨?”
左高看他一脸轻浮,实际却是月光都比不过他眼里的凄苦,对视后,成了流到左高心底的悲楚。
左高喉结动了动,没有动作,苍曳继续道:
“是我贱,我非要把你剩下的三个兄弟搞成那样,可是那样不好吗,慈国历任坐上皇座的人在他们的扶持下那个没有成人人歌颂的明君?”
左高被他突如其来的远见噎得说不出话,可是世间有几人愿意奉献自己无穷尽的生命做这些繁琐沉重的事情?
左高皱眉,苍曳还是不停嘴:
“左康羽那副样子,四个长老、满朝文武没一个管的住他,固执己见、怙恶不悛、罪大恶极,我不杀他我看着他毁了这天下吗!”
左高确实不太喜欢左康羽,每逢过年都不想给压岁钱,但是他一心只有教化这个孽畜,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苍曳稔知事情严重还是执迷不悟、以暴制暴,全然不顾律法束缚,好几次差点真让人斩了,和左康羽有什么区别?
苍曳还在继续:
“还有权白哒和左玫落,你也深知她们在一起远比我们在一起要困难得多,你还是宠惯着她们肆意妄为,我只解决权白哒已经很仁慈了,左玫落完全是意外,况且我没想杀了她,只想教训她让她管好自己的感情和行为,我有药救回她,我又错在哪里!”
左高和苍曳都有理,但是左高不说,想快点结束今天的对话,围着这栋楼转了一圈又一圈,从上到下打量数次。
还是有些突破的。这栋楼可能确实是苍玉的。
香料味是西域古早最流行的,甚至风靡整个中原,可现在已经没人用了,原料贵不贵的无所谓,主要供货家很少,至少中原没有,持久性也不好,总而言之用这个就是在烧钱。
之前和苍玉假婚,苍玉每天都要出去买很多,把自己住的地方熏得香腻,以她的寝宫为点,向周围各个方位扩散。
左高闻不了这香腻味,他的殿里有股淡淡的桃花香,原因是有小狗每天会进出他的寝殿,或在背上拖着几支开满的桃花枝,或在脖上挂着清淡的香囊,一挂就挂五六只,沁人心脾。
正思索着,苍曳早已不见踪影,方巾丢在地上,明月也提不起其光泽。
左高随着两块方巾的丢弃方向去找人,找到了河边。
殊不知苍曳在城的那一头拿着姻缘石静坐等待他的命中注定来找他。
走反了。
苍曳边走边想,要是左高不来找他,就丢了石头到寺里当和尚;要是来了,他就认错,把石头给左高,不要面子了,只要左高和他好好过。
天边亮起一道金线,云像染坊里富家小姐定制的艳丽锦缎,等了这么久,左高还是没来。
苍曳腿有点酸,决定在周围转转。
转着转着,转到了河边,对岸一抹玄色身影竟比朝阳耀眼。
苍曳双手抱在胸前,控制不住的喊了一声左高,左高一动不动不回应,天边再亮一点,苍曳才看见左高一直在看他。
左高双手背在身后,揉搓着方巾答道:“干甚。”
苍曳在河上搭了一条水桥,三两步飞跑过去,在左高身边急刹车,递上石头后红着脸转身,左高不解,捧着石头来回看,底部镌刻着不起眼的一个字:缘。
左高意会,召出冰刃划破(苍曳的)指尖,鲜血滴在石头上,空中赫然出现左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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