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挖又填

苍玉和苍曳都是看不爽就上的性子，直来直去。

做的好事藏着掖着，做的坏事恨不得昭告天下，可能是为了世上无恶人，也可能是为了孑然一身没人来招惹。

左高挺喜欢这种性子的，尤其喜欢苍曳，喜欢苍曳的直爽、喜欢苍曳的小浪漫、喜欢苍曳的体贴，也喜欢苍曳一脸煞气的哄自己。

其实刚接触苍玉，左高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像爸爸和女儿一样，想一直保护她。

认识的机缘是苍玉当年流落街头，毛毛躁躁的浑身伤口，怀里抱着一只小黄狗，一群人围着她踹。

左高救下她，相处几天确实挺可爱，没成想这居然是个苦肉计，自己进了圈套里，后来还害死了自己的弟弟。

可以说，认识苍玉是他最后悔的事，也是他最庆幸的事。

他用了一百多年不去好好想弟弟的死因，努力不把苍曳推远，甚至没问过苍曳一次，天知道他有多怕苍曳来一句“我杀的”。

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弟弟，一个是自己一见钟情相许百年的爱人，他不敢戳破，但是又不能不戳破。

左高继续敞开了问：“那左玫落呢，你为什么把她带进去。”

苍玉惊恐地摇头：“我哪敢逮皇帝啊，还有啊，我都没见过！”

左高皱眉，狠狠地瞪着苍玉，像是苍玉说了天大的谎。

苍玉活了一百多年积攒了不少人脉，没人敢惹她，更别说这样瞪她了，一百多年前的左高被打倒时她才头一次被这样瞪着，久违的感觉让她有点发抖，带着哭腔道：“真不认识！”

苍曳鼾声停了，像是长空里的一道闷雷道：

“你孙女儿看不惯别人被天天打，就混进去要见义勇为，结果被扣在那里充数了。”

左高把可怕的眼神送给苍曳，苍曳抬头刚好看见，慌忙解释：“我哪知道你要问她这个！”

左高感觉自己像个被包在被子里与世隔绝还沾沾自喜的傻子，苍曳小心翼翼的看着左高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跳窗户飞走。

哪知左高转头继续问：“我能不能相信你，苍玉？”

苍玉无奈的举起了刚刚喝的真言茶，笑了笑，略显无语。

左高想了很久，又是一口长叹，终于说了出来：“我弟弟左远，是不是你们干的。”

苍玉摇摇头：

“还有人叫左远吗？……哦对，就是那个在半路被大羽的奸细毒害死的那个副将？”

大羽在慈国南边，疆土几乎要围住慈国，吞并慈国的野心日趋强盛，现在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没想到那时就已经开始派细作来慈国捣乱。

左高几乎要窒息了，这个原因也考虑过，可当时和大羽来往密切，两国和和睦睦，最近几年大羽才开始暗度陈仓多次起兵攻打边境线。

算算时间对不上，就打消了去找羽王盘问的念头，现在那羽王早死了，就剩个骨架子，也算死无对证。

所以，弟弟的死和苍曳没有关系，既然如此，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

苍玉还在不停的问是不是这个人，苍曳打断她，掀开被子委屈起来了：

“我谁都没杀，他们反倒要杀我，我好难啊左高。”

解冻了门窗，苍玉迷惘的离开，左高波澜不惊的脱衣裳上床，安安静静的睡觉，即使察觉到苍曳窸窸窣窣的往他这边挤，小动作挠得他痒痒，他也由着苍曳去了。

…… 小剧场……

苍曳：这是要给我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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