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安知秋随口交代了几句让人服侍王妃休息便直奔文祉院子。
进了院门就瞧见文祉坐在桌前喝茶看书。
安知秋轻手轻脚走过去想从背后吓唬文祉一下,可还没准备出声就被文祉噎住了。
文祉:殿下游玩的可还尽兴?
文祉感觉到背后有人,便知道是安知秋回来了,随口一句,倒是弄得安知秋兴致缺缺,绕回正面坐在文祉对面。
安知秋文先生以往还配合我的,今日为何不与我玩闹了,是我陪乐梵听你生气了吗?
文祉:殿下是王,陪着王妃自然是合情合理的,我……臣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安知秋分明就是生气吃醋,就不愿承认,文先生和小孩童般别扭。
安知秋凑近文祉,文祉并不躲闪,只是抬头看向她,却没想到安知秋突然凑近在他嘴边轻咬了一口。
文祉:殿下这是做什么?!
安知秋看着文祉从脖子红到耳尖,开怀大笑 。
安知秋我尝尝文先生吃的醋酸不酸。
安知秋逗完文祉见好就收,赶紧从背后拿出她专门带着乐梵听绕路绕过去给文祉带的红豆酥。
安知秋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家南国园的红豆酥最出名了,文先生爱吃红豆酥,我专门去买回来的,今日没带车马,走的秋儿脚都酸了,先生吃完酥,可要晚上给秋儿好好揉揉脚。
文祉心下一暖,那家南国园从王府走过去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怪不得安知秋花费了些时间。
安知秋看文祉表情缓和,就知道了文祉消了气,笑眯眯地黏上去,亲自拿了红豆酥喂文祉。文祉推开她手。
文祉:秋儿,这么多人呢。
文祉叹了口气,但他刚说完就看见江如约,言文言武都往院外走去,顺手还拖走了刚办完事准备进来的卫敛卫拓。
安知秋现在没人了。
安知秋耸了耸肩,文祉看她一副你跑不了了的小色鬼表情,好气又好笑也没想到自己辛苦教导这些年,竟不知安知秋自己偷偷私下看了不少男女之事的书,懂得倒是不少。
安知秋文先生,我安知秋发誓,此生若有负于文祉,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文先生连忙捂住她嘴。
文祉:谁教你这恶毒誓咒,快些住嘴。
安知秋文先生不信我?
文祉:自然信的。秋儿说什么我都信。
安知秋见文祉眉眼带笑,便知他并不真信,滚入文祉怀里撒娇,像小孩一样委委屈屈的闹他。
文祉:但求一世陪伴便足矣。
文祉用手轻柔地顺着安知秋拱乱的头发,另一只手握住安知秋扯着他袖子的手,以前在天沽山时,他就总想着如果她未曾出生皇家就好了,一辈子待在天沽山也没什么,只是她终究还得得下山,他思想斗争数日 还是跟着下了山。
没一会儿,安知秋竟没了动静,均匀的呼吸声传入文祉耳朵,他有些无奈,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说睡着就睡着了。
文祉担心叫侍卫吵醒她,只能轻手轻脚抱起安知秋回到屋里给她安置在床上睡下。
江如约:文先……
江如约走进来刚喊出两个字被文祉连忙制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他出了屋子,反手关好了门。
文祉:什么事?
江如约:明日要见正妃,先生可准备好了?
文祉:这有什么好准备的,那乐梵听心思深沉,定不会为难与我,大可不必担心。
江如约:可……
文祉:我知道你担心我,没事的。
文祉轻轻拍了拍江如约的肩,示意他下去。自己走回屋里,脱了外衫上了床,搂住安知秋的腰,合上眼与安知秋一同休息了。
次日一早,言文唤安知秋起床上朝,安知秋刚想说莫要吵醒文祉,文祉便已经醒了,安知秋有些无奈,文祉一向睡的浅,自己每日上朝又早,影响了文祉休息该如何是好?
安知秋文先生不如再睡会儿,天色还早。
文祉:无碍,臣送殿下出门。
文祉起身与安知秋一同换了衣服洗漱好,膳房准备的早膳不太合文祉的胃口,只吃了几口,安知秋脑子里想着事,没注意到他没吃多少东西,自顾自吃完就出门了,文祉起身送她,走到门口,安知秋笑着在文祉脸上亲了一下。
安知秋等我回来,带你出去转转。
文祉:好。
文祉被亲了一下,脸红的不行,轻轻推了安知秋一把,示意她赶紧走。
安知秋骑马离开,文祉便带着江如约来到乐梵听的院子。
刚到院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灰羽:侧妃请在门口稍等一会儿,王妃刚起尚未洗漱完。
文祉:好。
文祉就站在门口等着,里面其实乐梵听早都起了,就是故意让文祉多站些时候。
文祉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灰羽走出来。
灰羽:侧妃,王妃用膳弄脏了衣衫,需得换下衣衫,劳烦侧妃再稍候片刻。
文祉:无碍,在下等着便是了。
江如约:这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王妃就算是几套衣衫也该换好了……
文祉看了江如约一眼,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退到文祉身后。
乐梵听手旁的茶都换了两盏,算着时辰安知秋快回来了,眼神示意灰羽让人进来。
灰羽:侧妃,王妃请您进去。
文祉示意卫拓卫敛守在外面,只带了江如约走进去。
走进去就看见旁边侍者端了杯子放在桌子上,一杯是乐梵听的,那另一杯自然是给自己准备的了。
文祉:见过王妃。
乐梵听:平身吧,倒也不必在乎这些虚礼,本妃初到若安,不太适应这边的吃穿用度,劳烦文兄多等了片刻,望文兄不要怪罪。
文祉:自然不敢,只是在下听说王妃身子骨一直不好,可有用药?
文祉看着乐梵听,他见到乐梵听第一眼便知他气血不足,可能也有儿时营养不良的部分原因,可一国皇子怎会营养不良?
乐梵听:劳烦文兄费心,并不是什么大病,药是有在用了。
文祉刚想说自己可以帮他看看,却突然想到乐梵听不是善茬,难保不会以此为借口为难自己,便一句话也是生咽回去了。
文祉:既如此,在下也不多说嘴了。
乐梵听反倒愣了一下,他以为有医仙美名的文祉会为他诊脉开药,可他就这样随口一问就完了?
乐梵听:本妃总觉得之前医师的药不得要领,没什么效果,早闻文兄医术精湛,不如文兄为本妃看看?
文祉:药物皆以治标不治本,王妃若按时服药,谨遵医嘱,时日久了,自然有用。
文祉本来只是怀疑,这下倒是确定了他要用药做文章,软软将问题推回。
乐梵听:既然文兄不愿意,本妃也不勉强,对了,本妃来时从虏枭国带了些若安没有的稀奇玩意,文兄不若挑选几样拿回去随便玩玩。
乐梵听其实并没带多少东西来,一半都交给了国库少一半又在王府的库房内,只存留了几样小玩意,拿出来给文祉挑选,文祉倒也不便真的挑肥拣瘦,只能随手指了样东西。
乐梵听:文兄好眼光,这雕花缧丝手镯可是好东西,到也算是本妃陪嫁中较好的东西了,既然文兄喜欢,便赠与文兄吧。
乐梵听亲手拿了镯子扣在了文祉手腕上,文祉礼貌一笑,俯身行礼。
文祉:多谢王妃割爱。
乐梵听:好了,本妃也累了,你应该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文祉:是。
文祉起身行了礼,便转身离去,回到自己院子里,他立刻取下了镯子。
文祉:把我药箱里那蓝色小瓶拿来。
江如约走到药箱前翻找,找到一个塞着木塞的冰蓝色小瓷瓶。
他把瓶子拿给文祉,文祉打开瓶子,取了手帕,将瓷瓶里的粉末倒在帕子上,轻轻涂抹在方才戴了手镯的手腕上,没一会儿,手腕处便细细密密长出了红色疹子。
江如约:先生这是做什么?
江如约赶紧取了水来,拿布沾了水想替文祉擦胳膊,可文祉却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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