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秋刚想拉着文祉回屋休息,就被门外士兵喊住。
文祉:军营?为何你要去军营?
安知秋征北将军告老还乡后,陛下将之前征北将军的城北军营交给我掌管了。
文祉本以为安知觅将安知秋召下山就是为了她名声好听说照顾姊妹,然后让知秋做个闲散王贵,没想到她居然让安知秋掌管了兵权。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文祉:你才从天沽山下来陛下怎么会?
安知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在天沽山习武之事必然逃不过陛下眼睛,我也不知陛下究竟何意,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知秋示意下人服侍文祉先休息,自己去了军营,刚进军营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士兵:参见靖王殿下。
安知秋什么情况?
入目便是满眼的血红,士兵歪七扭八地躺了十几个在地上,瞧上去已然没有了气息。
士兵:殿下,您看。
一个士兵拿了一条方帕过来呈给安知秋,安知秋接过帕子,就看见上面用鲜血写下已经干在帕子上的字迹。
父债子偿,若安必亡。
安知秋想起小时候经常听母皇说的,武商国与若安国不共戴天之仇。
武商国皇子害死了先皇后,让先皇一怒之下杀了武商国女皇,还灭了武商半国为先皇后陪葬。
可安知秋印象里的母皇并不会武功,更别说带兵打仗,自己在山上那段时间,听说了母皇带兵的事,以为是百姓谈资,并不甚在意。如今看来,是真的。
士兵:武商国派人前来,这算是下战书了吧?
安知秋为何断定是武商国人做的?
安知秋并不认为一定是武商国人,武商几年前才被安若重创,上下少了近一半的臣民,怎么会贸然前来挑衅?
士兵:这文字书写方式,是武商国特有的,别的地方没有,因此一定是武商。
安知秋你去过武商国?
安知秋看向站在一旁刚才还讲得头头是道的小兵。
安知秋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言文言武抓住眼前这个士兵。
士兵见势不妙,一把抽出手中长剑,一把架在安知秋脖子上。
周围士兵都围了过来,但却什么都不敢做,生怕这人伤到靖王。
但没想到,安知秋趁士兵不注意,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剑,反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安知秋终于看清面前人容貌,竟是个男子,肤若凝脂,一看就不是军中的人。
安知秋你是何人?
安知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虽然脸上有灰和血和成的泥,但不难看出他长得好看,洗干净脸再看必然面容姣好。
士兵并不回答她,头也扭向一边。
旁边走过来两个士兵一把压住那个被掐住的士兵,迫使他跪在地上。
安知秋向前走了一步蹲在他面前。
安知秋示意旁边的人拿来一块沾湿的布,轻轻地帮他擦干净了脸。
安知秋你是武商国人?
还是沉默。
安知秋不说?不怕我把你关进军妓营?
安知秋带着笑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按在地上的士兵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安知秋撑着头看着这个长得漂亮的男子,扔进军妓营可惜了。
安知秋真的不说?
安知秋本王给你半个时辰考虑,说,就随本王回府,不会亏待了你,不说,便让这些士兵将你带走了。
安知秋示意周围几个士兵看好他,自己则继续去查看那些被杀死的士兵。
全部都是一刀封喉,可见偷袭的人武功不低。
安知秋这几日可有见到可疑的人进出军营?
士兵:没有。
安知秋看了眼士兵,士兵明显心虚,因为他要是说有,必然会被说玩忽职守,若是说没有,可这莫名其妙被杀的人又从何而来?
安知秋抬眼正巧看到一人鬼鬼祟祟从营帐向外探头看向她,她看了眼言武,言武顿时明白,立刻冲过去一把将鬼鬼祟祟的人拎到了安知秋面前。
安知秋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的?
士兵:回殿下,属下就是好奇,所以站在门口看了一眼。
安知秋好奇?来人,去查她从哪来的。
安知秋一把拽下士兵腰间的腰牌扔给旁边的士兵。
安知秋毫无头绪,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用的线索,难不成就如此算了?
士兵拿了卷宗走过来递给安知秋。
士兵:殿下,女子并没有卷宗可查,恐怕是混入军营的,被抓住的那名士兵的卷宗查到了,此人名叫徐彦之,月前征兵时入伍的,家中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姊妹。
安知秋把她关起来仔细查问。
士兵应了便将来路不明的女兵带走了。
安知秋远远看见被按在地上跪着的徐彦之还是一脸倔强,让言文过去看看。
言文走到士兵边上蹲下。
言文:兄弟,听我一句劝,若安国的军营虽然看起来非常和谐,但军妓营却是最难熬的地方,你不仅得服侍那些女子,甚至不幸的话还要……懂我意思吗?
百里彦之:我说。
徐彦之其实并没有打算说实话,他想到,可以随安知秋回府后再想办法扰乱若安的内政,活着才有希望,进军妓营,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言文回去找安知秋复命,安知秋走回徐彦之面前,旁边士兵给安知秋搬来椅子。
安知秋跪了半天膝盖挺疼的吧,坐下说。
安知秋挥手示意给徐彦之也搬把椅子,士兵压着徐彦之坐到椅子上。
百里彦之:属下的确是武商国人,因女皇选妃不想入宫所以跑到若安来的。
安知秋就只是这样?
百里彦之:属下无处可去,知晓武商文字也只因自小在武商长大,确实没别的原因了。
安知秋你一个武商人,不去城里生活,反而跑到军营里,你难道不知若安国的军队里绝对不会用武商国的人吗?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百里彦之:属下谎称自己的家人遭遇土匪劫道,只留下属下独自一人,家中财务文书皆被抢去……
安知秋看着他的表情,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可如今他武商国人的身份已然暴露,不宜继续待在军中。
安知秋言武,把他带回去。
言武:殿下,是将他关押起来还是……
安知秋母妃旁边的月柒阁没人住,让他住进去,找几个人把他看好了。
言武:是
天色已晚,安知秋实在也没头绪,只能带了言文先行回府。
才到府门口便看见了等在院门口的文祉,文祉远远看见安知秋骑马回来了,也松了口气。
安知秋翻身下马,文祉上前了几步帮她取下了背上的披肩。
安知秋文先生怎的站在门口?
文祉:担心你,你不让我随你一道,站在门口等你也总归让我心里好受些。
安知秋只是一点小事,文先生不必担心。
文祉:看你回来了便放下心了,只是方才言侍卫带了一人押进府里了,是什么人?
安知秋武商国的人罢了,混到军营里了,他说无处可去,我便将他带回来安置在府上。
文祉:武商国人?
文祉一听武商国人不由地紧张起来,若安与武商一直不算友好,自然两边百姓也不太融洽,府中突然有个武商人,陛下会怎么想?
安知秋嗯,没事,天色晚了,我们先休息,明日再解决那个武商人。
安知秋从军营回来已然累了,只想好好歇下,文祉看出她不愿多说,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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