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阳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光线并不刺眼,他想扭头看看四周,结果稍微一动,就感觉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痛的他完全不敢动。
卫拓:你醒了?本以为你还要昏迷个三五日的,倒是醒的挺快。
秦雨阳:你是谁?我在哪儿?
卫拓:我是文先生的侍卫,你在靖王府。
秦雨阳只记得自己从城墙一跃而下,重重摔在了地上,自己没死?
卫拓看出了他的疑惑,替他拿手帕沾了些水润了润嘴唇。
卫拓:你没死,文先生救活了你。你好好歇着,我去唤文先生,文先生有话和你讲。
秦雨阳感觉浑身似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痛的他除了呼吸什么都不敢做。
文祉:你醒了。
文祉推门进来,看到秦雨阳在望着房梁发呆。
秦雨阳:你救了我两次了,可这次,是我一心寻死,你何苦救我。
文祉:你不是倾慕陛下,怎会落得如此?
秦雨阳:我视她作珍宝,她视我为绊脚石,她说她爱我,不过是为了撤了我太傅的官衔,如今我已无利用价值,自然被她一脚踢开。
文祉沉思良久,诸多事情连在一起,他貌似明白了安知觅为何突然转变了对秦雨阳的态度。
他犹豫要不要告诉秦雨阳真相,可安知觅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但若不告诉他,秦雨阳心如死灰,神仙也难救。
文祉:陛下早就亲政,又何必视你为绊脚石?
文祉想旁敲侧击让他明白,可秦雨阳只是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文祉:罢了,其实陛下时日无多,恐怕是不想束缚你在她身边,所以出此下策,赶你离开皇宫。
秦雨阳:什么?你说觅儿怎么了?
秦雨阳突然有了反应,他想坐起来,可怎么都动不了。
文祉:你莫动。
秦雨阳:你说觅儿怎么了?
文祉:先皇后生前中过武商国的奇毒,导致陛下生出来时身上便带着这种毒,毒素渐入骨髓,已经很严重了。
秦雨阳:她……她为何不肯与我说实话,为何擅自替我做了决定。
秦雨阳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文祉轻轻叹了口气。
文祉:如今你好好养病,等你养好了,去前线同靖王殿下一同灭了武商,才是你此时该做的。
文祉其实也有私心,有了秦雨阳,安知秋又多一个帮手,就增添一份安全。
秦雨阳:靖王去了武商?
文祉:嗯
秦雨阳:你为何没随行?
文祉:太妃身子不好,殿下不放心。
秦雨阳:百里家的人的确害惨了安家,觅儿和靖王都很恨武商吧
文祉:殿下走时府上的徐彦之也跟去了,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秦雨阳:我帮你看着他。
文祉:多谢。
秦雨阳:我大约多久能好?
文祉:大约一月有余,虽然你体质好,但总归是有些内伤,还得好好养养。
秦雨阳:等我能走路能骑马了我就动身。
文祉:你……罢了,随你。
文祉离开院子,回清月阁的路上,他总觉得徐彦之不对劲。
楚涵:先生,并没有查到徐彦之,他不在武商的流亡名单中。
文祉:不在流亡名单,说明他根本不是逃跑的平民百姓。
文祉赶忙回书房给安知秋写信。
夜色降临,安知秋命将士们原地扎营休息,看到赶路累的脸色惨白的徐彦之,她让人搬了板凳过来让他坐下。
百里彦之:多谢殿下。
安知秋你这身子,倒是不知道你怎么从武商跑到若安来的。
安知秋转头离开,徐彦之靠在树上,许是太累了,没一会儿竟睡着了。
安知秋看士兵搭完营帐后回头就看见徐彦之靠在树上睡着了,走过去看到他脚边掉了一块玉佩,捡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刻着“百里”两个字。
安知秋百里彦之,好名字。
安知秋眼神冷了下来,但却没叫醒百里彦之,她把玉佩收了起来。
安知秋言武,把他抱营帐里去。
言武:是
言武刚抱起百里彦之,他就醒了,但还是懵的,就任言武将自己抱进营帐放在床上。
言武完成任务直接转头就走,并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弄得百里彦之一个人在营帐里不知所措,反应过来是让他休息的意思,百里彦之就顺势躺下继续睡觉了。
安知秋远远看着百里彦之在的营帐,脑子里过着从见到他开始出现的所有事情。
带他回府前就觉得他不对劲,现在总算水落石出,她倒是想看看他待在她身边到底想干什么。
百里彦之一觉睡醒,就看见安知秋坐在旁边看书。
百里彦之:殿下……不休息会儿吗?
安知秋你醒了,看你睡得熟便没叫你。
百里彦之:今日总是嗜睡,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安知秋嗜睡?
安知秋抬头看向他,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安知秋言武,去叫任太医。
言武:是
安知秋感觉他似乎不太对劲,走到床边搭上了他的手腕,她跟着文祉学过一些医术,也帮一些男子搭过脉,这分明就是喜脉。
安知秋皱了皱眉,就那一次酒后便……她就不该同祁墨喝酒的。
任叶青:臣参见殿下。
安知秋给他看看。
任叶青取出手帕搭在百里彦之手腕上,没一会儿她就笑着起身。
任叶青:恭喜殿下,徐公子这是有喜了。
安知秋心下了然,示意任叶青好好照看他,自己则走出了营帐。
她坐在营帐旁边一棵大树下,她不知道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如果留下,他就是百里家的血脉,如果不留,可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言文言武远远站在旁边,他们跟安知秋时间最久,一眼就能看出安知秋正在想事情,而且心情不太好,他们选择不凑太近,给她一个思考的空间。
士兵:殿下,有位公子自称是靖王侧妃求见。
安知秋侧妃?
士兵:是
安知秋让他过来。
士兵:是
士兵带着一个穿了一身黑袍的人走了过来。
那人摘下帽子,竟是白瑾泉。
安知秋你怎么来了?
白瑾泉:文先生给殿下写了信,我替先生送来。
安知秋府上侍卫那么多,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白瑾泉:殿下不在府内,王妃不让我们随意出入,府内憋闷得很。
安知秋不让你们随意出入?文祉呢?
白瑾泉:文先生前两日貌似带了个男子回府,看样子伤的挺重。
安知秋男子?罢了,随他吧,你赶路也辛苦,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回去吧。
白瑾泉:殿下让我跟着吧,府内太无聊了。
安知秋胡闹,战场凶险,你怎能随本王去涉嫌?
白瑾泉:我就在营帐里,哪都不去,带上我吧殿下。
安知秋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白瑾泉。
安知秋徐彦之怀孕了,但本王希望本王的第一个孩子是文先生所生,你懂本王意思吗?
白瑾泉愣了一下,徐彦之不是那个殿下之前从军营带回府的美男么,就算生了孩子也威胁不到文先生,为何殿下会这么说?
但安知秋和他这样说的意思,是让他想办法把徐彦之的孩子弄没?她一句吩咐的事,为何让他来做?
白瑾泉:可……
安知秋你若帮不了本王,明日一早就回去。
安知秋其实是想用这个让白瑾泉退缩,回靖王府乖乖待着。
白瑾泉:我可以。
安知秋愣了一下,他就这么答应了?他知道要干什么么,他就答应了。
安知秋你?
白瑾泉:只要殿下让我做的,我一定能做到。
白瑾泉信誓旦旦地发誓,安知秋也乐的有人帮她解决。
安知秋先去休息吧,本王不管你如何做,切记不可伤他性命。
白瑾泉:知道了。
安知秋特地换了营帐去休息,拿了文祉的信在烛火下看。
徐彦之有问题,一定小心。
就一句话,安知秋有些不满,他从未给自己写过信,第一次写便如此生硬,除了小心,没一句贴心话。
言武:殿下,吃些东西吧。
安知秋走开走开,烦死了,没胃口。
安知秋把信往桌子上一扔,起身走到床上躺下去了。
言武看到桌子上的信顿时明白了,嘴角微微上扬。
言武:殿下,若是不好好吃饭,属下只能写信给文先生,说您不好好照顾自己。
安知秋你威胁本王?
安知秋坐起身怒视着言武,言武却不看她,自顾自将饭菜摆好。
言武:属下不敢,殿下真的不吃饭吗?
安知秋吃吃吃,你若敢和文先生告状,本王就把你扒光了扔士兵堆里去。
言武自然知道她是吓唬自己的,也不甚在意,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安知秋一口一口的扒拉饭。
等安知秋吃完,他默默收了碗筷,退出营帐,把托盘交给士兵后自己守在了营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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