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文:殿下,不好了,徐公子小产了。
言文冲进安知秋的营帐,安知秋一下惊醒,起身换衣服。
安知秋怎么回事?
言文:据说是白侧妃昨夜冲进徐公子营帐硬是给他灌下了一碗汤药,今日一早徐公子便小产了。
安知秋有些无语,她让白瑾泉想办法弄掉百里彦之的孩子,也没让他这么直接弄掉啊。
安知秋有多少人知道了?
言文:没几个,属下知道第一时间便让人把消息压下来了。
安知秋花些银子堵住那些人的嘴。
安知秋换好衣服后直奔百里彦之的营帐,血腥的被单已经被人换掉了,百里彦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安知秋彦之?
听见安知秋的声音,百里彦之才有了一点反应,抱住了坐到床边的安知秋。
百里彦之:殿下,我的孩子……我才刚知道他的存在。
百里彦之哭的梨花带雨,安知秋一瞬间竟十分心疼,轻轻抱住他,安抚地拍着他的背。
安知秋孩子还会有的,好好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百里彦之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失去孩子的痛苦里,虽然是安知秋的孩子,但也是他第一个孩子啊。他即使再恨安家,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他并没有迁怒于他的,他甚至想好了,孩子生下来后,自己要亲自抚养他长大,虽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总希望他平平凡凡地过完一生。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安知秋安抚了许久,百里彦之也终于沉沉睡去。
安知秋想起他睡前说的一定要狠狠惩罚白瑾泉,可这事分明是自己授意的,她又如何能惩罚他呢?
安知秋言武,找人将徐彦之送回京城。
言武:是今日便要送走吗?
安知秋明日吧,今日让他好好歇息一下。
言武:是
安知秋让人找个马车,垫上厚些的棉褥,四周窗户封好,别让他吹了风。
言武:是
言武不明白安知秋为何突然又要将他送回去,原先不是说他对武商地形熟悉,带着也终归有用的吗?
安知秋去军帐内和祁将军说话,言武立刻找人骑马回京城去寻马车。
祁墨:殿下出征还带家属,如今倒是出了麻烦事。
祁墨已然听说了百里彦之小产的事,但事情终究没有流出整个来龙去脉,祁墨只以为是路途遥远,一路颠簸才导致小产。
安知秋带他出来之前,并没想到他已经怀孕,请大将军谅解,明日本王便让人把他接走了。
祁墨:你能处理好不影响行军进程就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安知秋准备安排人送走徐彦之,但徐彦之死活不愿意走,说什么都要跟着安知秋。安知秋被士兵叫到徐彦之的营帐。
百里彦之:殿下,别赶妾身走,妾身只想时时刻刻跟着殿下。
安知秋让其他人都出去,然后把口袋里的玉佩扔给他。
安知秋你当真以为我是好骗的?
身份被点破,百里彦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狡辩了。
安知秋安家并不欠你百里家什么,是你百里家三番五次害我母皇父后,甚至牵连我皇姐我父妃。
百里彦之:你母皇攻入武商,占我武商国土,甚至把我父皇放入军营侮辱他。
安知秋原来你竟是百里寒笙的儿子。
安知秋手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安知秋本来对百里彦之存一丝怜悯,可如今确实是一丝也不剩了。
百里彦之:是啊,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好皇妹,也快死了。
安知秋你在说什么?
百里彦之:我父皇下的毒,只有我父皇或者血亲的心头血能解,可惜,我父皇只剩我一个血亲了。
安知秋冷眼看着百里彦之。
百里彦之:毒可以从父体传入胎儿体内,你的好皇妹,应该也命不久矣了。
安知秋来人,把百里彦之给我捆了,不许他自尽。
安知秋立马预感到百里彦之下一步想干什么,立刻唤来人把他结结实实绑了起来。
安知秋忧心忡忡,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让祁墨带着百里彦之回京城,直接取心头血。
祁墨:如果他真是百里家的人,他又怎会告诉你解毒方法?
安知秋愣了一下,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她皇妹处于危险中,立刻派人把人押回王府,并书信给文祉,让他以心头血入药医治安知觅。
祁墨带着百里彦之回到京城时,听闻皇帝已经卧病在床多日,京城中百姓大臣皆人心惶惶。
祁墨把人送回王府,可他走近王府才发现王府居然全府上下挂着白布,听闻来了客人,乐梵听出来迎接。
乐梵听:祁将军从军营回来,恕在下无暇款待。
祁墨正要问是何人逝去,就看见梁栎,乐衍,容渊等人从王府出来,瞬间明白了。
祁墨:在下可否进去祭拜一番?
乐梵听犹豫了一下,还是引他走进了祠堂。
祁墨进去看到灵牌上写着“云太妃之位”。他走过去跪在蒲团上,看着眼前的棺木,一时间百感交集。
祁墨:云荼,若有来生,希望你能投个女儿身,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祁墨祭拜完起身欲走,被匆匆赶来的文祉拦住。
文祉:祁将军,借一步说话。
祁墨:好的。
文祉带着祁墨回到自己院子,让人给祁墨沏好了茶,才缓缓开口。
文祉:秋儿……靖王殿下可好?
祁墨:殿下身强力壮,自然无病无灾。
文祉:那我也就放心了,殿下飞鸽传书回来,说百里彦之的心头血能救陛下,这话从何说起?
祁墨:不过是百里彦之的一面之词,在下不懂医术,也不知是真是假。
文祉:总觉得不妥,若取心头血,人必死无疑,百里家再恶毒也不会用自家人的命做解药的药引。
祁墨:人,在下押到了,还需赶回边关,先走一步。
文祉早就听说若安国唯一的男将军剑术超群,领兵打仗对他来说更是易如反掌,如今见了本人,自然心底佩服,亲自把人送到王府门外。
祁墨:文先生请回。
文祉不敢轻举妄动,擅自取心头血,只好连忙让人备了马车赶往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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