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诺点点头,又对他倒了谢,视线瞥向屋角,那里堆了不少的干柴,似乎他平时除了乞讨,其他时间都用来捡柴火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郑号锡笑笑:
郑号锡:柴火都是乞讨时好心人给的,我一直攒着没舍得烧,准备等过些天下雪时候再烧,把屋里烘得暖暖的。
没有勺子,他便捡了根细木棍,用水冲了冲,在锅里搅着。
旁边的破筐里,放着他刚刚乞讨回的窝头,黑乎乎的,也不知是什么做的。
但这个年月,指定不会是什么养生的粗粮。
随着搅动,真的有淡淡的肉香味从瓦罐里传了出来,引得原本就饥肠辘辘的两个人忍不住同时咽了下口水。
郑号锡:好了好了。
或许是瓦罐太烫了,郑号锡两只手捏着罐沿,却有些捏不稳,手忙脚乱的,好歹没直接扔了。
他先将一部分肉汤倒进那个还算完整的碗里,递给程诺诺,才将剩下的,倒去用来喝水的破碗里。
程诺诺没有筷子吗?
郑号锡:没有。
郑号锡:你先把汤喝了,肉就可以用手拿着吃了。
他将一个窝头递过去,那人却没有接,这黑乎乎的样子,看起来脏不拉几,让人着实没有食欲。
或许是看出程诺诺的嫌弃,郑号锡先掰了一块塞进自己嘴里:
郑号锡:你当乞丐不久吧?
郑号锡:这是地瓜面的窝头,蒸出来就是黑的,不脏。
郑号锡:你尝尝,有甜味的。
程诺诺这才犹豫着将窝头接过,试探着咬了一口。
程诺诺真的是甜的。
看着她一脸惊奇的样子,仿佛吃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郑号锡也跟着笑了起来:
郑号锡:我没骗你吧?
郑号锡:这可是好东西,不但垫饥,味道比白面馍馍还好吃。
郑号锡:别光吃窝头,喝口汤。
程诺诺点点头,却没有去端碗,她看着面前的乞丐,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
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有对她如此好过,偏偏在家人那里都得不到的关怀,在这个陌生人这里却得到了。
郑号锡:你怎么不喝?
程诺诺慌乱地躲开了目光,吸了吸鼻子,努力将心底的酸涩压了下去,才对他笑笑:
程诺诺有点烫,我凉一下再喝。
郑号锡:不烫了啊。
郑号锡伸手摸了摸她的碗壁,便直接端起送到了她的嘴边:
郑号锡:肉汤就得趁热喝,喝了暖和。
这碗汤不是很好喝,没滋没味,却好似是她这辈子喝过最温暖的一次汤。
一瞬间,面前的男人仿佛不再那么可怕了,虽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却成了她在这陌生地方的第一个依靠。
程诺诺你……你叫什么名字?
郑号锡:郑号锡。
郑号锡:看起来你应该比我小,可以叫我号锡哥。
郑号锡:你呢?叫什么?
程诺诺程诺诺。
郑号锡:那我就叫你诺诺好了。
说着竟又伸出他的脏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郑号锡:以后你就把我当哥哥,放心好了,我会护着你,不让那些人再打你。
程诺诺谢谢。
郑号锡:不用谢。
那人大咧咧的笑着:
郑号锡:你运气好,说不定我跟你在一起也能要到银元呢,到时候我们可就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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