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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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

“苏姨娘可有大碍?”宇文华站了起来,瞅着吴天昊便问出声来。异常紧张。

“暂且是无碍了,幸好苏姨娘闻的麝香不多,不然怕是孩子也保不住了,若是府上有人喜爱这麝香的味道,请不要离苏姨娘太近,这东西孕妇沾不得!”吴天昊昧着良心,按照苏姨娘吩咐的一一答来。

“好,下去吧,去管家哪领银钱配药吧!”宇文华挥了挥手,让大夫退了下去,不自觉拿着那封信又看了起来。

“哼!给我搜身!”宇文华突然大怒,指着五姨娘便骂了出来,众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宇文华。

“老爷!下人从五姨娘身上舀了一个绣着荷花的香包出来。

”吴天昊还没有走远,快些让他瞧瞧!“宇文华冷着脸,众人见得宇文华的脸色这般难看,都不敢去屋里看看苏姨娘。

”老爷,吴大夫说这里面放着麝香!“过了一会,一个丫头拿了荷包进来回了宇文华。

”老爷,妾冤枉啊!“五姨娘跪在地上,到底还是流出了眼泪。

”你再看看这个!“宇文华将手里的信件扔在了五姨娘的面上。

宇文瞧见了一惊,上面的字体,虽然是有人故意不按着自己平常的字形写。可那笔风,若是细看,到底是能瞧出梅花小字的字体,且五姨娘写字是有个习性的,每句话的第一个字都会大一些,这些若是熟识的人是知道的,宇文毓自从醒来后,便打听府里各主子的习性。

”老爷,妾冤枉啊!“五姨娘身子一颤,脸色尤为难看。

”把这荷包和信件一会送到侍郎府,这五姨娘留不得!“宇文华说着,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老爷,妾冤枉啊!“五姨娘还想说什么,。却被进来的家丁给拉走了。

五姨娘边走边喊,可宇文毓确依稀能瞧见她眼底的笑意,没错,是笑意,即便她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宇文毓瞧见了。

宇文妧杵在一边不敢说话,这信是吩咐苏姨娘差人送出去的,可是绝不是送给赵六,可如今人也变了,连信也变了。宇文妧一想到这后背就有些发麻,想到刚才血腥的一面,身子更是险些站不住。

宇文毓皱了皱眉,她是不怕刚才的那一幕,那不过是宇文华故意震慑人心的手段,只是这宇文妧差人送的信是她给换了人,可是谁将信掉包呢?苏姨娘身上的麝香又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五姨娘做的么?可她为什么这么做,就是为了离开?她猛地想到五姨娘藏在眼底的笑意,难道……?

宇文华站了一会,只是命人好好伺候苏姨娘,便甩袖子离开了,临行时别有深意的看了宇文妧一眼,只消是一眼,宇文妧心里便蹬蹬的跳的厉害,她甚至在想,若是宇文华不是自己的父亲,会不会也命人也那般的砍了自己的脚?想到这头皮也一片发麻。

众人都受了惊吓,象征性的安慰了安慰苏姨娘,便都散了出去,出了院子,众人的手心都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欲速则不达!“有人轻轻的在宇文毓耳边说了几个字,宇文毓猛的一转头,正巧看见三姨娘从她身边走过,只是三姨娘面无表情,脸色有些苍白,也不像她与宇文毓说过话的一般,仿佛刚才紧紧是宇文毓的一个错觉。

”小姐,进门的时候要抬高脚,越过火盆!“到了忘烟居的门口,木莺小心的扶着宇文毓,见过血腥的人是要迈火盆除除晦气的。

”你们有心了!“宇文毓心里装着事,无心应答,说了句便走进了院子。

”小姐,别急,还有一道呢!“木莺扶着宇文毓,珊瑚从屋里端了一碗放了雪梨的清水,用手指轻轻的沾一下水,弹落在宇文毓的身上,口中念念有词,”血离,血离!“

”好了小姐,快些进屋吧,外面冷!“珊瑚一笑,将水递给了旁边的丫头,与木莺一起扶着宇文毓进屋。

宇文毓脑子一闪,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冲而出。

水,水,晨露,宇文毓脑子里反复就只有这几个,”珊瑚去拿我的医书来。“宇文毓净了手,赶紧翻开医书,细细的看了起来。

麝香大多是被了闻久了才会滑胎,而五姨娘只佩戴了一个极小的荷包,与苏姨娘更是离的很远,便是麝香不利于胎儿,苏姨娘也只会腹痛难忍,不至于见红这般严重,唯一的答案便是五姨娘身上的荷包并不是麝香唯一的来源。或是在别人身上,活着在什么地方。

会在什么地方,宇文毓放下医书,眼瞅着外面的花景,一个念想便附在脑中,高!真是高啊!

苏姨娘出了事,五姨娘身上的荷包,便可以使她顺利的出府,再则是从流珠房里出了事,便是有人故意陷害流珠,让宇文华对流珠心生愧疚,对流珠更加怜惜。

而赵六是苏岚身边张妈妈的儿子,他今日这般胆大妄为,想来也是与苏岚平日纵容下人有关系。而苏姨娘的丫头平儿更可以让人联想到苏姨娘故意让平儿给流珠送去脆子。让流珠误食了放了春药的脆子,再让宇文华进去捉奸。可不巧流珠不在,平儿嘴馋便偷食了几粒,便落了个这般的下场。

让人想到五姨娘的荷包不过是凑巧,又或者是与苏姨娘演的苦肉计,她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可如今宇文华便是想到了这些,也不过是五姨娘逐出府去,不愿再生别的事端。

宇文毓叹了口气,这些自己都可以想到,而且也并非是平儿偷吃了脆子,是她进屋的时候被人打晕了放在床上的。

只是自己唯独没有安排五姨娘与麝香一事,只是这两件事来的恰到好处。

自己设计了苏姨娘,平儿一死便再难追究,宇文华为了平息此事,自然会将它压了下来。

如今这般,可以让宇文华对宇文妧苏姨娘生了间隙,又可以让宇文妧与苏姨娘生了隔阂,更重要的是这苏姨娘的胎怕是休想再平安产出了。

“姨娘糊涂,父亲最喜姨娘哪一点?”宇文倾白了苏姨娘一眼,才悄悄的告诉苏姨娘,眼里的算计自然越发的明显,若是苏姨娘重的了宠爱,更利用她肚里的死胎,蓝璇休想全身而退,只有苏姨娘的分位抬了,自己才有机会接近盛世子。

不得不说,宇文倾的脑子越来越好使,比宇文妧有过之而不及。

大概是为爱而拼吧!

苏姨娘听完笑意连连,直夸得宇文倾聪慧。苏岚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女儿竟然这般聪慧,妧儿倾儿再加上自己还弄不死蓝璇?就算有宇文毓在蓝璇身边出谋划策又怎么样?三个臭皮匠还比不过一个诸葛亮?苏岚温柔的看着宇文妧宇文倾,笑意愈加浓重。

“老爷,苏姨娘求见!”书房内,宇文华刚坐下,便有下人进来传报。

“没空!”宇文华头也没抬,流珠的事在他心中到底也是个疙瘩。

“老爷既然忙,这是我和倾儿妧儿一起做的桂花糕,老爷平日极爱吃,劳烦给老爷拿进去!”苏姨娘的声音软软的从门口飘了进来,声音里似乎夹着甜甜的笑意。

下人端进来小心翼翼放在书桌上,便退下了。宇文华放了一块含在嘴里,心思一动,“便让她进来吧。”也没有多想,便吩咐了下去。

等下人推门出去,外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苏姨娘的影子。

等下人回禀了宇文华,宇文华一愣,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她,她便会想尽办法接近自己,没想到她倒走了这般利索,倒显得自己多情了。

屋外,下人一进去,苏姨娘便从房侧走了出来,嘴角多了个弧度,倾儿果然料的不错。

第二日的时候,苏姨娘便没差人通报,直接将桂花糕给了下人,转身便走,着实令宇文华诧异。

到了第三日,宇文华便直接吩咐若是苏姨娘再来,便直接让她进来便可。

“见过老爷!”苏姨娘与宇文华见了礼,便见得宇文华桌子上已经放了一盘子桂花糕,流珠伺候在侧,眼神一暗,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随即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奴婢见过苏姨娘!”流珠手里本拿了一块桂花糕正要往纳兰烨华嘴里送的,伸出的手臂一颤,赶忙放下行礼。

“妹妹快些起来吧,都是老爷的女人,何必这般的生疏。”苏姨娘笑容可掬,伸手将流珠扶了起来,举止合宜,明眸皓齿,到底是伺候宇文华多年的,举手投足间倒也能勾起宇文华回忆起以往的点滴。

“都怀了身子,怎这般的爱跑,最近孩子可闹你?”宇文华心里一阵愧疚,见苏姨娘腰身粗了一圈,虽前些日子是有些不快的,可到底还是有旧情的。

“回老爷的话,他还这般的小,那里有机会在切的肚子里闹啊!”苏姨娘柔声的说,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肚子,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倒是我心急了!”宇文华爽朗一笑,到底还是有快为人父的喜悦。

“想来流珠妹妹也快有身孕了吧,到时候两个孩子年岁相仿,到底还有个伴!”苏姨娘一脸笑容的看着流珠,宇文华仿佛是又看到以前的那个温柔可人的苏姨娘。

“那奴婢先谢过苏姨娘吉言。话又说回来了能怀上老爷的孩子,是莫大的福气,奴婢命薄,只盼得借姨娘吉言让奴婢沾点福气,为老爷再添一子。”流珠说着便瞅了宇文华一眼,面上一热,便低下头来。

流珠妹妹可别妄自菲薄,能近的了老爷的身边,自然是有莫大的福气。”苏姨娘一嘟嘴,像是不满流珠的说法,心里却是恨的厉害,不过就是一个骚蹄子,怎这般入的了纳宇文华的眼。

“苏姨娘恕罪,奴婢知错了!”到底是身份在那里放着呢,当着宇文华的面,流珠自然不能压过她去。

“流珠妹妹这是做什么,左不过是自家姐妹的玩笑话。”苏姨娘显得着急,“呕!”刚想着扶一扶流珠,身子有些不适,干呕了几声,眼里顿时出了几滴眼泪,倒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当天晚上宇文华便留宿在苏姨娘屋里,宇文毓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浅浅一笑,只是差珊瑚给流珠送去一面磨得很平的铜镜,想那流珠也是个通透的人,这个中意思想来她也是能想明白的。

夜里,宇文华踏进苏姨娘屋里,只见得烛光同明,苏姨娘拿着针线像是绣一个小孩的肚兜。

“这么晚了,明日再弄吧!”宇文华不觉的放低了声音,那烛光里淡淡的光辉,围绕在苏姨娘身边,仿佛再仔细的描绘着最美的画面。

“不着急呢,还有几针便绣好了,老爷怎今日过来了!”苏姨娘淡淡一笑,随即低下头,勾着绣针。

“便是如此,我便陪你一会吧!”宇文华侧目看着苏姨娘,柔顺的青丝,散在身后,与身子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她低头的温柔,到底是没有忘记的。

“这便好了!”苏姨娘绣线,放在嘴边轻轻的咬断,用手往平的捂了捂,看着满意,才将它放了起来。

“让我瞧瞧!”宇文华突然来了兴致,苏姨娘只是笑着点头,将手上的肚兜递了过去,上面用金线绣了一个金锁子,寓意着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到底是你的手巧!”宇文华笑了笑,让苏姨娘坐在床沿靠在自己身上。

“老爷谬赞了,府里绣工好的多的去了,岚儿哪里还敢称个巧字!”苏姨娘笑了笑,侧身靠在宇文华身上,只是眼神变了变,一种愤恨的,嫉妒的。

“就你是个会说的!”宇文华也不恼,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老爷惯会说人家。”苏姨娘娇斥了一声,“老爷,天色以晚了,可是要去流珠妹妹那里休息?”

“怎么,你便这样希望我离开么!”宇文华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以前的苏姨娘可不是这性子。

“妾的身子不能伺候老爷,老爷自然会离开的,不论妾愿意还是不愿意,老爷总不是妾一个人的!”苏姨娘苦笑了一声,满脸的无奈。

“老爷恕罪,妾俞规了!”苏姨娘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跪下来行礼。

“罢了,你有了身子,快些起来吧!”宇文华叹了口气,终还是将苏姨娘扶了起来,女人或许有时候表达自己的爱意,会让男人莫名的欢喜。

“我便是问你一句,流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宇文华想了想,终还是把自己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或许这一刻他既以在心里觉得,无论信还是不信,自己都会原谅她。

“老爷,岚儿是爱老爷的!”苏姨娘没有回答,含着眼泪看着宇文华。

“原是这样啊!”宇文华心里一紧,可仿佛又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面带梨花的脸,终还是舍不得,就如同舍不得蓝璇一样

或许,只要蓝璇有苏姨娘一半的柔情,自己也会如以前一样宠着她。但是他始终是不明白的,当他拿苏姨娘与蓝璇相提并论的时候,便是不再爱蓝璇了。

“老爷,流珠再怎么得宠都是个通房,便是将来生了儿子,也只能抬个姨娘。

而妾不同,老爷都曾多次提过要抬岚儿为贵妾的,将来是要做平妻的,便是没有这些名分又如何?

妾都得到了老爷的照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么?再则流珠不过得宠几日,妾断也不会为了她赔上了一个自己的丫头。

若说妾嫉妒,妾确也嫉妒,嫉妒夫人比岚儿早认识老爷,嫉妒夫人可以在老爷面前无所欲为,嫉妒夫人是最得老爷心的!”苏姨娘的泪早已泪流满面。她是断然想不出这些话的,这不过都是宇文妧教的。

一句夫人是最得老爷心的,像是把压积多年的情感释放了出来,到底是真真的。

“唉!”宇文华不知要说什么,心里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把苏姨娘抬了位份,可实际上到底是按着贵妾的标准的,断然不会与得宠几日的小丫头过不去。

“你受委屈了!”宇文华拍了拍苏姨娘的肩膀,苏姨娘当下哭出了声,看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宇文华多是不忍的,“小心孩子!”不提孩子也罢,提了苏姨娘哭的更厉害了。

长夜漫漫,两人虽没做什么,倒也是相拥而眠。

“老爷,老爷,不要离开岚儿!”半夜,苏姨娘突然喊了声,像是做了什么梦,眼睛紧闭,紧紧的抓着被子。

“岚儿,岚儿!”宇文华被惊醒,看着苏姨娘这般赶忙去叫她醒来,可苏姨娘依然紧紧的闭着眼睛,不见醒来,后来缓缓的似乎平静了下来,宇文华这才放心,便也睡下来。

黑夜之中,苏姨娘猛然的睁开双眼,哪里还有一丝的睡意,脸上露着一丝的得意,男人嘛,谁不希望有人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啊。

第二日苏姨娘娘想来的时候,太阳升的很高了,“你们怎么没叫我起来。”丫头听见动静便走了进来,伺候苏姨娘梳妆。

“回姨娘,老爷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姨娘怀着身子要多睡会,不让奴婢们打搅!”丫头一脸的喜悦,自从平儿走了以后,她便被提了大丫头。

原以为苏姨娘失宠了,不想一个晚上便回到了以前,自己跟了个得宠的主子,到底面上是有光的。

“姨娘,睡的可好?”门外,宇文妧宇文倾一脸的笑意便走了进来。

“一个小丫头,怎也学别人起哄!”苏姨娘到底是高兴的,命人服侍着起了身子。

“今个你们不给她请安去?”苏姨娘斥退了人,便问出了口,她是被蓝璇免了请安,但宇文妧姐妹俩该给蓝璇请安的。

“姨娘,左不过是一日不去请安,我已经差人禀报了去,就说我身子不适,想她蓝璇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姨娘与女儿过不去。

这样还可以告诉院子里面的人,姨娘还是像以前得宠!”宇文倾一脸的笑意。

“现在可得寻个机会找蓝璇麻烦,我这肚子怕是等不了多长时间!”苏姨娘眼睛突然蹦出凶光,她不仅要当夫人,还要让宇文华身边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姨娘,这个总是不急的,要想一个万全的计划!”宇文妧终究比宇文倾沉的住气。

连着两日宇文华都去苏姨娘的院子,有一日流珠还是像上次一样吹响了笛子,可到底还是没有将宇文华吹到她的屋子,而宇文妧姐妹俩也没有去给蓝璇请安,都说身子不爽。

“小姐,流珠求见!”到了第三日流珠终于还是忍不住求见宇文毓。

“让她进来吧!”宇文毓正坐着看医书,听到流珠来了,便将书放在一边。

“见过大小姐!”流珠直接被人带到了内屋,行了礼便有人搬来了椅子。

“快些坐吧!”宇文毓瞧了眼流珠,“眼底发青,可是没睡好的缘故?我这里有四姨娘前些日子拿来的玫瑰花膏,说这东西对女人是极好的!”宇文毓一脸的笑意,便着流翠给她取了些来。

“大小姐,奴婢没事!”流珠应了声,眼里看向别处,有些话便不知如何开口。

“不碍,左不过那些小东西来打发时日罢了,你便拿些回去吧!”宇文毓自然是知道她想的什么,也不说破,看来她是没想明白自己送她铜镜的意思。

“那奴婢先谢过大小姐了!”流珠见不好推迟,便应声收下了,想开口也不知说什么,宇文毓也没开口,只是又拿起了医术细细的看着,顿时屋子里便静了下来。

“大小姐,听说二小姐三小姐有两日没给夫人请安了!”流珠终于说出了口,却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嗯,左不过是身子不适,母亲已经给她请来了大夫,估计过几日就好了!”宇文毓笑着点了点头,“苏姨娘到底伺候了父亲十年了,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大小姐,你说苏姨娘是使了什么媚术,一夜之间让老爷对她这么好了?”流珠一脸的诧异,始终是不明白,她以为她能把宇文华的心给紧紧的抓住,不想还是得到大小姐这里讨教一二。

媚术?宇文毓突然不说话了,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什么媚术,不过是宇文华心里的那个人分量渐渐的轻了吧。

“大小姐恕罪,奴婢俞规了。”流珠起身福了福,她到底是摸不准宇文毓心思的。

“现在真真算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拘礼?”宇文毓浅浅一笑,伸手将流珠拉了起来,这个院子里的形势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如何能保得母亲与自己的周全呢?

“谢大小姐。”流珠这才缓缓起身,这一个通房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这一家人她可是担不起的,宇文毓是嫡亲的大小姐,有些话她省得,自己可得罪不得。

“大小姐,那苏姨娘”流珠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

“母凭子贵,她怀了身子,得宠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宇文毓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仿佛不过是与流珠谈论天气一般。可流珠是知道的,若真不在意,当初又何必费心的抬了自己,断不会因为只是为了应付宇文华。

“她得宠左不过就是扮贤淑,扮通情达理,扮柔弱,得父亲的宠爱,这是她惯用的手段了。”宇文毓轻抿了一口茶,动作优雅。

“谢大小姐指点。”流珠一笑,如今想来那么铜镜的意思倒也明了了,心下更觉得大小姐不简单,幸好不是自己与她为敌。

“我何曾指点过你什么?左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宇文毓浅浅一笑,仿佛刚刚只是给人错觉,左不过是小孩子的一个玩笑话。

“大小姐,听说苏姨娘罚了四姨娘院里的奴才,这会儿个四姨娘正在夫人院里哭哭啼啼的要夫人主持公道呢。”晌午,宇文毓午睡起,珊瑚为宇文毓整整头发。

“哦?可是因为什么?”宇文毓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盯着镜子瞧了瞧,这珊瑚的手法倒是又精进了不少。

“听说是与苏姨娘院里的奴才争吵了起来,被苏姨娘知晓后,带人去罚的。估计过一会木莺便能打听了始末。”

珊瑚为宇文毓插上最后一颗珠花,端来了一小蛊水,宇文毓放在嘴里,漱了漱口,吐到一个精致的盘里,便有人端进了水,宇文毓净了手,才由得珊瑚扶了起来。

“小姐,四姨娘去夫人院里了。”木莺一进来便对着宇文毓说道。

宇文毓与珊瑚相视一笑,“可是为何?”

宇文毓也不着急,想来母亲也是知道这其中的道道的。

苏姨娘会这样大张旗鼓罚奴才,左不过是立威罢了。知晓母亲不会把她这么样,这么做故意在下人面前树立自己的威望,也可以让自己院里的人对她死心塌地。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做主子的都会为下人做主,到底是拉拢人的好办法。只不过她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回小姐,那四姨娘院里的出了个不省心的,背地里说苏姨娘的坏话,被苏姨娘的丫头听到了,她便也骂了四姨娘,这便吵了起来。

苏姨娘知道后当下罚了四姨娘的丫头。四姨娘自然是不乐意的,她说她院子里的奴才她自己会管教,若是当家主母发话,她自然是听从的,可苏姨娘跟她一样不过是个姨娘,何来的权利?”木莺学的四姨娘极像,那兰花指一摆,倒也有些妖媚的。

“苏姨娘怎么罚得那丫头?”宇文毓边问边乐,连珊瑚都被木莺逗得直掩嘴笑。

“回小姐,苏姨娘命人狠狠的打了那丫头的嘴,小姐你是不知道,那整个嘴都肿的那么大,样子好不吓人!”木莺说着,便用手拉着两个唇,模仿嘴肿的样子。

“倒是不轻!”宇文毓点了点头,让珊瑚挑了一下香炉,把味道烧的淡淡的,这苏姨娘真是会挑人,正房的人她不敢挑,通房的人挑了也没有,就数四姨娘的人合适,既有震慑的作用又不会惹出众怒来,何时苏姨娘这般的有心思了,宇文毓微微的皱眉,“母亲怎么说?”

“回小姐,夫人说苏姨娘如今怀了身子,自然金贵些,脾气大了也是正常,左不过是罚了个丫头,便由着她去吧!”木莺瞪着一双眼睛,本想在模仿一下蓝璇,怕宇文毓不喜。

“不过夫人也赏了些药给那丫头,四姨娘院中的人个个都有赏,倒让人摸不准夫人的心思。不过那苏姨娘还假惺惺的绑了那吵架的丫头去给夫人请罪,说自己一时冲动,让夫人责罚。

到底夫人是个明白的,连门都不让那贱蹄子进!”木莺呸了口,她是惯不喜苏姨娘的那番做作,以前的时候,常来小姐这里坐坐,一口一个姨娘的,那个尊卑,那说话妖里妖气的,听了便让人厌烦。

“你这丫头,夫人怎是你该评论的?”珊瑚听着心惊,这些日子她虽习惯了木莺说话没大没小,可如今听来还是有些着急,便是小姐容忍她,若是被旁人听了,她可是会被发卖了出去的啊。

“好,好,好,珊瑚姐姐最是知礼的!”木莺吐了一下舌头,看样子是没放心思在里面的。

“你再这样,小心我罚了你!”宇文毓倾斥一声,心中连连称叹母亲做的好,既不说谁对谁错,一句苏姨娘金贵,便把错误都归结到苏姨娘身上,又给四姨娘院里的人都见了赏,左不过是在安慰她们。

若是再遇见苏姨娘能忍则忍,换句话说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么?“父亲想来也是知道的,他可去了母亲院子?”

“哼,老爷自然是进去了,当着众人的面训了四姨娘,接了那狐媚子离开!”木莺的脸色到底是挂着不喜的,这些日子苏姨娘得宠的厉害,她院子里的人自觉的高人一等,再加上宇文华的偏心,自然让人心里不服的。

“木莺怎越说越不像话了!”珊瑚在一旁不禁皱眉,这木莺的反应着实太大了些吧,便是再不喜苏姨娘,那狐媚子断是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木莺,看来你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出去把外面的屋子打扫一遍!”宇文毓到底是冷了脸,这木莺是个胆大的。

这她是知道的,平日里虽然是被自己骄纵一些,但还没有出现指着骂主子的事,这苏姨娘再可恶,到底也是轮不到她来说的,这个小蹄子是不知道祸从口出的么。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她心里就怨的狠。左不过是个姨娘,她这般宠着,那明着是骂四姨娘,这暗里不是在打自己母亲的脸么。

木莺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是过了些,可一想到苏姨娘那个摸样,心里就气的厉害,若是她能生下个少爷了,那大少爷以后……想想就气。

“小姐,木莺是没有恶心的,求小姐开恩!”珊瑚看着宇文毓脸色不好看,以为是在生木莺的气,当下跪着给木莺求起情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罚她不过是让她长长记性,这般的口不遮拦到头来回害了她自己的。”宇文毓叹了一口气,木莺就是这张嘴,这打听事的本事没有人比的过木莺,就是心里太直了,不懂得拐弯。对于珊瑚,许是解开了心结,对她也是放心。

“珊瑚你可知道我给那流珠铜镜有何意思?”宇文毓将话题转到别人的事上,她心里是觉得珊瑚是个聪明的。

“回小姐,奴婢觉得小姐有两层意思,一是让她心如平静,耐心等待。

这第二个意思,奴婢原是猜不透的,直到听到小姐与流珠的说话,奴婢这才想明白了。

这第二个意思便是如何多得老爷宠爱,取苏姨娘之长收为己用,每日自省其身,更重要的是知己知彼。”珊瑚毫无保留的将话说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敬佩,自然是想让宇文毓指点一二的,小姐的心真是七窍玲珑心。

“那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宇文毓突然变了脸,没有一丝的笑意。

“奴婢不知,奴婢妄自揣测小姐的意思,奴婢该死!”珊瑚吓了一跳,现在这般摸样的宇文毓,心里一阵害怕。

“我最讨厌背叛主子,不忠不义之徒!”宇文毓未让珊瑚起来,眼神里一片冰冷,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奴婢誓死都不会背叛主子的!”珊瑚心里咯噔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背叛小姐她想都不敢想。

“好了,见你绣工不错,哪日里你也帮我绣一个荷包。”宇文毓的脸色渐渐的有些缓和。

“小姐,奴婢从未背叛过小姐。”珊瑚重重的在地上叩个响头,眼里有着一丝的决绝。

“我既这般问你,便是并不追究,我不管你是不是被人利用还是真的有心,这些现在我都不在乎。但我绝对不容许别人伤害我的亲人。”宇文毓重重的放下茶杯。

“小姐,奴婢绝对没有做过伤害小姐的事!她只是帮五姨娘的丫鬟绣了个荷包,怎会料到会出事……”珊瑚想把话说清楚,却被宇文毓给打断了。

“有些事情我也不想问你,过去的只希望它仅仅只是过去,五姨娘出府后想来在侍郎府也不好过,我是有些银子的,你便接济接济她吧。

不过,我希望以后你对人都要有份戒心!”宇文毓心里是有数的。

五姨娘出府后,她便着人打听,听得了一段秘史,再一联想,自然能想到一块去。

不过她心里总是觉得此事绝对与三姨娘有关,只是为何自己却查不到三姨娘的一点事迹,仿佛突然就入府做了姨娘,甚至她比苏姨娘还要入府早,只是苏姨娘的身份高些,那时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她便做了三姨娘。

苏姨娘如今风头正盛,宇文华似乎比以前还要宠爱她。

这日在花园内,苏姨娘娘正在园子里逛逛,却见得亭子里似乎坐了人,便毫不犹豫的往那边走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妹妹好雅兴呢。”苏姨娘见是流珠,自然要靠坐在一边,丫头许是怕苏姨娘受了凉,赶忙先放了个垫子。

“苏姨娘也是极好的雅兴。”流珠笑了笑,眼中多了一丝的算计,直勾勾的盯着苏姨娘,看的苏姨娘浑身发麻。

“大胆,见了苏姨娘还不行礼!”旁边的丫头许是因为苏姨娘得了宠,声音有些高昂,仿佛她身边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主子。

“奴婢见过苏姨娘,见过苏姨娘肚里的少爷!”流珠也不恼,当真规规矩矩的跪下来行了个大礼。

可这也是苏姨娘心里的一根刺,昨日自己偷偷找了个大夫,现在吴天昊只负责蓝璇的身体。除非特殊情况他才帮别人看。

那大夫说再不把孩子引出来,自己也会受到伤害,可自己的孩子全是因为这些个贱婢,想到这,苏姨娘的眼里多了几分狠厉。

“呦,小嘴很甜啊,怪不得这般讨得老爷喜欢。啧啧,看看这眉,看看这眼,到底是狐媚子的主啊!”苏姨娘坐在那里,用手抬起流珠的下颚,像是在夸一件极为金贵的东西。

“苏姨娘说笑了,奴婢哪能跟您比啊,不仅是您,想来您肚子里的少爷也是个极为英俊的,或许这回正努力的往外爬呢!”流珠呵呵一笑。

若不是自己那时无意中听见苏姨娘与宇文妧宇文倾的谈话,或许还真以为她肚子里怀了个宝呢。

不过她也不担心苏姨娘会故意滑胎赖在自己的身上,如果她猜的没错,苏姨娘这胎怕是等着对付夫人她们吧。

“是啊,我啊好歹不说我还有个爬的,不像你,想来爬的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以后也不会有了啊!”苏姨娘笑的也极甜,只是那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指甲都快陷进流珠的脸里。

“这倒也是,奴婢说过奴婢是个福薄的,自然比不得姨娘的福气,想来那小少爷也是个有福气的。

哟,姨娘这是有肚子了吧,还真能长大,希望小少爷生来便是个活蹦乱跳的!”流珠的眼眯了眯,紧紧的盯着苏姨娘的肚子。

“贱婢!”苏姨娘心一急,饶是早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压住不了心里的愤怒,一巴掌便狠狠的像流珠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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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天啦噜!五阿哥他变成了小奶猫!【清朝+福晋+猫咪+甜宠】嫁给五阿哥后,一次意外阿愿捡到了一只小猫咪。小猫咪不过两个月大,看起来可怜又可爱,阿愿就将小猫带了回去,悉心照顾。可随着小猫到的,还有一直不喜她的五阿哥。等到又是一个日落,五阿哥将赖在她怀里的小猫拎出来,将阿愿抱到自己怀里,声音泠泠。“阿愿只能抱我。”「恒亲王他不可能那么可爱」
3.3万字2年前
前朝风云 连载中
前朝风云
时公子
简介:新书《倦鸟归林》开始连载,年下恋爱……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帝王爱江山不爱美人,后宫佳丽三千,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前朝战乱,熠朝攻城,百姓流离失所国破家亡。前朝战败,熠朝帝王沉溺虞妃美色。虞妃不从自刎而死,留下一遗孤玲珑公主。世事变迁朝代更迭途经姜,独孤两代王朝…花玲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姜禹:“不曾……”一人步入大殿弯下腰把手递给清丽孤傲的女子。独孤夜:“小玲珑可愿陪我一同看遍这江山?”花玲珑:“自是愿意”后世流传一段千古佳话,独孤帝王和前朝公主事迹流传百世。独孤夜:“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花玲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1.5万字2年前
为尔清狂 连载中
为尔清狂
糖味Alpha
简介:粘人懵懂浅泪窝病秧少爷×内敛周全没脾气深情忠犬【短篇/原创/主仆/年下/似糖非糖】一个小故事「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2.5万字1年前
我在古代当王妃 连载中
我在古代当王妃
少倾
简介:我来到这个世界,成了荻烨王朝四王之一的文瑞王的王妃……纠缠在这个时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几个男人的感情旋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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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我为所欲为 连载中
王府里我为所欲为
柒柒学妹吖
简介:“王爷,我想你了”因为苏浅熙的家书,八百大将连夜赶回京城,只为让苏浅熙不用挂念夫君征途。本文全甜无虐~
0.1万字1年前
离欢别 连载中
离欢别
西洋山萝卜
简介:女主作为21世纪三流作家,一场车祸穿越魏国相府二小姐慕离身上,后来惨遭未婚夫退婚,意外卷入一场西郊连环杀人案中,与魏紫胤,苏墨誉和蓝风衣逸展开调查,后续发现更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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