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可了不得了,三小姐屋子里有个男人!”四姨娘瞧着木莺与秋月离开了,才压低声音告诉宇文毓!
“姨娘说的可是真的?”宇文毓似乎一脸的吃惊,可心中已然有数。怪不得宇文倾这几日这么老实,也是三姨娘她不敢碰,才会选择拿自己开刀。”
宇文毓的眼睛眯了眯,看来宇文倾背后的人是等不及了,才会让宇文倾用老掉牙的招数害自己。这个宇文倾必须除掉!
“这自然是真的,三小姐屋里的丫头,原是妾屋里的,她亲耳听到三小姐屋里有个男子说话的声音!”四姨娘瞧着宇文毓的神色,似乎脸上有些不敢置信,赶紧将事情交代了清楚!
宇文毓但笑不语,原来是四姨娘安插在宇文倾屋里的人。自从苏岚离开后,看来四姨娘倒是多了一个心思!
四姨娘瞧见宇文毓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一乱,猛的跪在地上。
“大小姐,妾也没有别的心思,芈儿惨死,妾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恶人逍遥法外。妾平日里强颜欢笑,可到了夜里,每每的梦见芈儿求妾救救她,可妾无能为力啊!”四姨娘说着便哭了起来,声音里传着浓浓的悲哀!
“四姨娘你先起来!”宇文毓伸手便想拉四姨娘起身,眼里微微一酸,她也曾做过母亲,自然知道这种痛彻心扉难受!
“不,大小姐您先听妾说完!”四姨娘摇了摇头。
“大小姐说的对,妾要想报仇,首先要自己强大了起来。妾知晓是四小姐与三姨娘害死的芈儿,她们娘俩害死了芈儿,凭什么她们可以安然无恙,妾不甘心不甘心!”四姨娘哭了厉害,可声音并没有抬高,怕也是留了一个心思,怕让有些人听见了,出什么岔子吧!
宇文毓的手一直拉着四姨娘的手腕未曾松开,可脸色却变了变。那唯一的一点同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宇文毓讽刺的一笑,她来告诉自己宇文倾的把柄。再用宇文芈的惨死来感动自己,不过是为了她的一己私欲,当真是让自己觉得恶心,一个母亲竟然利用自己女儿的惨死来博得别人的同情,简直妄为人母!
“现在老爷更加宠她,妾更觉得报仇无望,妾现在只想有个孩子,以后好有个靠头,将来也不至于孤独终老。
妾真的已经没有别的心思了,如今妾也失去了孩子,想来佛也不好让妾继续受苦。妾只要个孩子,陪陪妾便好了!”四姨娘哭的有些不能自己,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如今,妾已经打听到,那三姨娘正值癸水,自然是不能伺候老爷。所以妾……也是没办法,妾!”四姨娘的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有些期望的看着宇文毓。
她知道,当初流珠那般得宠,也是得了大小姐的意。若是自己也能让大小姐那样提拔自己,这件事必可隐瞒了下去!
“四姨娘您先别着急,凡事都在人为!”宇文毓沉了沉声,才将四姨娘拉了起来,揉了揉眉心,因为三姨娘的事,整个人都懒的很,不愿意再想这些个事情!
“妾,先谢过大小姐!”四姨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垂着头,似乎在难过。可眼里却有算计,她用眼角瞧了宇文毓一眼,只见她脸色不同于寻常的白,放佛是失血过多。这屋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大小姐应该是真的不舒服,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四姨娘想清楚了,才松了口气。
“姨娘见外了!”宇文毓淡淡的说了句,也没有回应她,更没想像对六姨娘那般暗示她,对于四姨娘,自己是要想想该怎么处置她才是最好的!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四姨娘才离开,秋月与木莺才掀了门帘子进来!
“秋月,你传令下去,我们院里的人都不要去宇文倾院子周围。便是你,也不要过去了!”宇文毓皱了皱眉。
四姨娘告诉自己,宇文倾院子里有问题,自己肯定想知道宇文倾的屋子里到底有没有男人,但她不能这么做,那黑衣人能自由的出入相府,能悄无声息潜伏在府中,又岂是几个小丫头能抗衡的。
若是自己现在派人盯着宇文倾的院子,被他发现了,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而秋月,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对手,可自己绝对不允许秋月冒然的去冒险!
“小姐,您是说……”秋月也是一脸的凝重,似乎明白了宇文毓的意思。
“没错,怕是那晚的黑衣人就在相府!”宇文毓点了点头,眼微微的眯了眯,心中算计如何让人被发现!
“那我们为何不让人闯进去瞧个究竟?”木莺从旁边问到,那个人的武功肯定比盈秀盈绿秋月高,让这样的人潜伏府中太危险了!
“我们并不知晓他何时在,究竟在哪里,如果冒然的动手只怕更危险!”宇文毓皱着眉,她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凭相府的势力,若打斗起来也未必会输。
可问题是这院子中怕就自己一个人知道那个男人的厉害,若是自己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说的真话,想来宇文华也不会大动干戈去抓人,可就算相信了又如何,可到底并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宇文倾的院子,如果抓不到他,只会打草惊蛇,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了,默默的思考,如何才能引蛇出洞,打他个措手不及!
“木莺,将手给我!”宇文毓突然说了句,险些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木莺一脸狐疑的将手递了过去,宇文毓两个手指搭在木莺的脉上,脸色越发的凝重,自己果然想的没错!
“小姐?”木莺一脸不解的望着宇文毓!宇文毓幽幽一叹,眼里的冷意越发的浓了,声音压的低低的才告诉她们!
次日清晨,天气果然变得冷了许多,木莺出去拿蓝璇送来的燕窝,两只手冻的通红!
“你呀,以后再出去,便拿着手炉!”宇文毓依旧坐在床上,屋子里暖暖的,只穿了一件单衣靠在被子上。身子依旧觉得没精神,不知是失血的缘故,还是冬日人本就懒的,她现在动动手指都觉得累的很!
“小姐,大门外跪了个男子胡言乱语,如今老爷夫人都出去了,老爷又差人让您出去一趟!”秋月挑了门帘进来,她是习武之人,早晨起来喜欢在院子里转转!
“唉,木莺帮我更衣吧!”宇文毓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就是不安分。自己好不容易休息便又出了这么多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那人可是说了什么?”宇文毓抬着手,让木莺为自己更衣,嘴里不忘问秋月!
“这!”秋月皱了皱眉,“那男子说他与小姐情投意合,小姐拒不嫁盛世子就是为了他。
如今正跪在大门外不肯起来,老爷让他进院子说话,他也不动,而且门外已经聚了好多人了!”秋月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她自然晓得是有人陷害小姐,瞧那男子一脸的痞子样,定是不务正业,收了别人的好处,才敢来这相府门外胡言乱语!
正说着,木莺将暖炉放在宇文毓的手上,已经收拾妥当。
“外面天冷,你俩也拿着个暖炉,放在袖口,挡挡寒气!”宇文毓微微皱眉,如今天冷的厉害,这丫头原是没有资格用暖炉,宇文毓让她们放在袖口也是怕她们太过于拘礼了!
“谢小姐!”两人行了礼。才扶着宇文毓慢慢走出院子!
一出门,宇文毓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果然是冷的厉害,脖子缩了缩,将脸放在了领口的狐尾里,才缓和了些!
“相爷,小生与大小姐情投意合,青天为证,我对大小姐痴心一片。小生知道,自己家徒四壁配不上大小姐,小生感谢大小姐不弃,今日就是死也要将小生心中所想告知相爷!”宇文毓还没走到跟前,便听到一位男子在门外胡言乱语,宇文毓微微的勾起嘴角,她倒要看看是谁又出这般歹毒的心思!
“见过大小姐!”守在门外的人,瞧见宇文毓走了过来,赶紧行礼,众人也都回头去瞧宇文毓!
“见过父亲,母亲!”宇文毓微微的福了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那门口跪着的男子眼睛都看发直了。只见宇文毓一身白色狐皮袍子,将本就白皙的宇文毓更多了一份柔美,细看宇文毓眉宇却如同绽放的牡丹,芳艳的让人不敢直视,美丽,端庄,高贵,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宇文毓万分之一的美丽!
“大姐姐!”宇文倾见到宇文毓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微微的福了福。
秋月不自觉移动脚步,挡在宇文毓前面,有些防备的看着她。她绝对不允许宇文倾再对小姐造成伤害!
“三妹妹不必多礼!”宇文毓微微一笑,眼里多出一丝的审视,不知道这次宇文倾能不能让自己感到惊喜,面上仍是端庄得体的笑容!
“倾儿谢过大姐姐了,只是大姐姐的脸色怎这般苍白,着实让妹妹担心,可是有什么心事?”宇文倾站直了身子,眼里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她知道宇文毓是来了月事,但别人并不知道,门外的百姓听宇文倾这么一说,再一见宇文毓太白皙的脸,越发觉得宇文毓心思重,才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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