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三妹妹说得,这么冷的天脸色自然没有那么红润。反观三妹妹越发的红润,可是有什么好事?”宇文毓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恼,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一句。
谁都知道苏岚前些日子被宇文华沉井,二小姐被仗打。这三小姐按理来说应该为姨娘哀悼,去照顾姐姐。可宇文倾脸色红润,看不出有辛苦的痕迹,反倒是比大小姐过得还自在,让人再次刷新了对宇文倾的看法。
“毓儿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可要好好休息!”跪在门口的男子眼里露出一丝贪婪,这般绝色女子要是自己的该多好,能与相府大小姐攀上关系,即便是入赘相府自己也愿意。渐渐的,他似乎忘记了他要做什么,忘记请他来演这出戏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哦?”宇文毓微微一笑,让木莺与秋月扶着,慢慢的从台上走了下来!
那人眼睛都险些看直了,她还对自己笑,男子的心跳的厉害!宇文毓突然变了脸色,男子猛然一惊,不自觉的低下头,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脸色苍白,可周身气势却能让人不敢直视!
“放肆,本郡主是皇上亲赐的静仪郡主,静仪贵在仪字,岂是你可以随意的污了去的!”宇文毓皱着眉,身子却往秋月那边微微倒去,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大小姐,莫不是你忘记了,前日我们相遇在雪亭,大小姐与我相谈甚欢,大小姐如今怎么这么说!”那男子似乎有些想不到宇文毓会是这种态度,声音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的颤抖!
“真是可笑,你口口声声说与本郡主情投意合,又说前日才遇到,本郡主怎会与相识不及两日的男子谈婚论嫁?”
“再说,本郡主前日就在相府,你若不信可以去找任何一个下人问。再说本郡主昨一整天都在忘烟居,也没出府,附近的街坊都可以为我作证。”
“说!究竟是谁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宇文毓厉声说着,她提到的这几个地方都不是寻常人都能进来的!
“瞧他那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定然是受人指使!”
“是啊是啊,人家静仪郡主是什么人,盛世子都没瞧上,还能看得上他!”
“就是,郡主说得对才认识两天,人家郡主便会与他谈论婚嫁吗,人家静仪郡主又不是缺男人!”
“呸,就算是人家静仪郡主缺男人,人家也会找世子王爷的。瞧这人一副穷酸样,也不瞧瞧自己也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旁边站着的路人,原是看笑话的。
如今瞧地上跪着的人,肯定是一个痞子,想攀上相府这个高枝。才说出郎有情妾有意的谎言,还想弄臭郡主的名声,真真是可耻,都忍不住骂出声来!
“既然大小姐都这么说了,小生就不说什么了。但小生想告诉大小姐:“虽然小生贫寒,到底是有读书人的骨气,小生原以为大小姐是真心待小生,才敢在相府门下表达诚意。如今看来自己倒成了大小姐戏耍的木偶,这是大小姐给小生的东西,小生应当物归原主,从此两不相欠!”男子面上带着一丝的愤怒。
心里有些紧张的,这司南候的势力京城谁L不知晓,再加上府里的下人和邻里街坊都能做证。若是闹起来,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赶紧将那人给自己的东西扔给宇文毓,自己好寻机跑出去!
宇文毓冷冷一笑,让木莺将他的东西接过来,原是一方帕子。
这牡丹争艳绣的栩栩如生,倒是极好的绣品。只是,宇文毓看见帕子上的题词,眼中笑意越发的浓了!“这就是你所说的我赠你的东西吗?”宇文毓冷哼了一声,将那帕子猛的往后面扔去!
“但愿君心似妾心,定不负这相思意?倾?”这帕子正巧飘到四姨娘的跟前,四姨娘捡起来轻声的独了出来。“倾?倾?这不是三小姐的名讳吗?”四姨娘一脸的惊讶,才将那帕子交给了宇文华!
“我,是我拿错了,我回去重新取来!”那男子一听坏事。这事情怕是已经暴露,若是再呆下去怕是自己小命不保,而且他拿到帕子的时候,帕子上的确绣着这几个字,自己并不知晓这倾是三小姐的名讳!
“抓住他!”宇文华有些着急,若是让他跑了,怕是宇文倾的名节也跟着毁了!
宇文毓转头看向宇文倾,只是凝望着并不说话,眼睛里似乎散发出无限的悲哀!
“原来是三小姐,还拿错了,三小姐的帕子怎么会在那人的手上,定是三小姐与这男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怪不得她姨娘死了,她还能过得这么逍遥,还笑话人家大小姐脸色苍白,当真是不知羞耻!”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可声音却能一字不落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宇文华气的脸色铁青,又不能对这些人发火,到底是天子脚下,自己不能为所欲为的!
“我没有,定然是有人陷害我!”宇文倾的瞪着眼,没想到宇文毓心思这么歹毒,拿她自己的名声做诱饵,目的就是为了陷害自己,真正是恶毒的很!
“三妹妹,大姐姐是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吗,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宇文毓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委屈!让人听了更加的怜惜!
“你胡说!”宇文倾有些着急,如今这么多人瞧着,若是让宇文毓得逞了,自己的名声便坏了!
“看那三小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一次陷害大小姐。一个庶女也敢这般的嚣张,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相爷的面,都敢这般顶撞嫡女,可见平日也是蛮横无理的!”旁边的路人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甚至有人拿了鸡蛋扔到了宇文倾的衣服上,染出大片的黄色!
“毓儿,我们回去!”蓝璇冷着脸,下来扶宇文毓。
“毓儿,莫要伤心,靠在母亲身上,母亲护着你!”她揽着宇文毓的身子,似乎是为了安慰宇文毓。她在上面瞧的清楚,毓见分明是强撑着身子站在那里,蓝璇这般是为了让宇文毓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人也会好受些!
“劳母亲忧心了!”宇文毓吸了吸鼻子,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的颤抖,靠着蓝璇的身子,慢慢的往前走着。
“父亲,我没有!”宇文倾委屈的要哭了,可眼里却闪着冷意!
“放肆,来人啊,将三小姐拉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踏出房门半步!”宇文华冷了冷声,当着众人的面,自然是要做作样子,若是自己没有处理好这事,再传出个什么谣言,丢的可是宇文家的脸,自然不能向以往一样小惩大诫便好!
宇文倾刚想再说什么,便被人捂了嘴拉了进来,关在房门里,将窗户和门都用木板订上,只留一个可以递进食盒的空隙出来!
“父亲,我冤枉啊!”宇文倾使劲拍打窗户和门,可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动静。
宇文倾这一刻感到恐惧,甚至她感觉要比死亡还要可怕。她如今在相府只能靠宇文华,如今宇文华对自己这般的绝情,即便自己能嫁给盛哥哥,没娘家的支持也只能跟奴才一样,苟延残喘卑微的过日子,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过的!
“事情可办好了?”蓝璇一离开,宇文毓坐在床沿微微的眯着眼,询问着秋月!
“回小姐,奴婢已经瞧着房门和窗户都封好了,别说是人了,便是个苍蝇也难进出!”秋月笑了笑。
在回来的路上,宇文毓已经吩咐了将门窗都用木条封好,而此时宇文华让人把宇文倾拉回去,刚刚好用上了。再说了那个黑衣人大白天不能出现,肯定不在屋内,就是在屋内听见动静也肯定会藏起来,自己便可以动手了,而且宇文倾陷害郡主可是死罪,宇文华也不能过分偏袒!
“可是小姐,奴婢瞧见您已经要扳动手腕上的机关。为何又改变主意,让那男子逃开,那样岂不是证据不足?”木莺不解的问宇文毓,小小的脑袋似乎一大堆问号。
秋月已经将窗户上洒了药粉,平日里下人们是不能进宇文毓的屋子,而且现在又是冬日,自然不会有人碰窗户,若是那黑衣人来,只要他从窗户进来,便必死无疑!
“因为那男子根本就不是宇文倾指使的!”宇文毓沉了沉脸色,宇文倾这次是给别人做了待罪的羔羊,她现在已如同废子,那黑衣人估计也不会找她了!
“难道?”秋月脑中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瞧那男子逃出人群便没了踪影,定然是早就安排好的,如此拙劣的手法,明显的陷害,这府里怕只有一个人!
“不错!”宇文毓点了点头,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看来自己是要给她一些个教训了!
“那小姐的意思是?”秋月抬了抬头,跟了宇文毓这么长时间,宇文毓的想法似乎都有些出人意料!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宇文毓微微一笑,轻轻的拍着秋月的手掌心,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姐!”珊瑚挑了门帘进来,脸色似乎有些慌张!
“珊瑚不要慌,你慢慢讲!”宇文毓微微皱眉,自己刚刚出去一小会,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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