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多愁善感的故事。Connor一个男孩子被安上了一颗少女心的那种ooc,所以一定要慎重。半AU,里面有一些设定小改。
时间大概是在康宝十一二岁?或者更小一点?反正是他去找阿基里斯之前。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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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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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小河边,缓慢而仔细地清洗身上的血迹,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
他将自己肿胀的手腕浸入冰凉的河水中,缓解扭伤造成的疼痛。挥舞对于自身来讲过于沉重的战斧,的确给他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但他并不着急,他会长大,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快。
他刚刚才遭遇了几个白人的围击,那些人少用枪支,目标明确,于是他知道,如果被抓住,那么被贩卖为奴隶或将成为他的命运。
这几乎是几年前的遭遇的重演,只不过这一回,他不再是那个无力反抗的稚童。
“多么幸运的逃脱。”他轻声对自己说。洗净了身上的血迹后,他开始清洗身上的伤口。
开放性的创伤猛地受到河水的刺激,带起了一阵钻心的刺痛,他稍稍蹙了下眉,最后却又畅快地舒展开来。
那群人只会比他伤得更重,甚至还有几具被留下的尸体无人处理。不过这样更好,他们的血会滋养出更鲜艳的花,更葱郁的树。
“这片林地已不再安全,当它沾染上白人的足迹。”他喃喃自语。
他习惯于自己对自己说话,自从母亲离开了他。
母亲死于一场人为的惨剧,她没有葬礼。正如她为之而战的千万族人,他们中的许多人同样泯灭在本不应发生的灾祸里,无法得到一场庄严肃穆的葬礼。
但是这样的遗憾并不属于他,因为他知道,那场沉重的葬礼已然发生在了他的心里。他埋葬了他的母亲,同时也埋葬了曾经那个无知却幸福安宁的自己。
无数次,他记得自己在血与火的梦魇中挣扎,然后带着惊惧与愤恨清醒。
如今夜夜恶梦依旧,他却早已心如止水。
不知从何时起,他再也流不出眼泪,哪怕是遭遇寒冷的侵袭,疼痛的折磨,或是言行上的侮辱。
正如同样不知从何时起,他再也感觉不到恐惧,只有沉静而冰冷的怒火,永恒般地燃烧在灵魂深处。
幼时的同伴与他渐渐疏远,他开始品尝孤独。
于是他明白,自己没办法交到同龄的朋友了,他再也不会被其他的孩子所理解。
清澈的溪流带走了他身上那些不知是谁的血,染红了半个河床。浓重的血腥气息惊走了几只在河床上啃食青草的兔子。
他看着它们,突然就想起了儿时的故事。
“等你再长大一些,妈妈就教你捕野兔好不好?”他记得母亲曾对他许下一句永远也无法兑现的承诺。
然而,在他学会捕野兔之前,他的手上已经沾染了人类的鲜血。他开始背负起生命的重量。
他见过别的母亲因为子女受伤而心疼得哭泣,于是他忽然庆幸起母亲早已脱离污浊的尘世,不必再为自己的孩子身受苦楚而担惊受怕,心痛流泪。
也不必再承担世人不公的眼光。
“卑贱的野人”,刚刚那群人是这样叫他的。一个野人也会为了他那微不足道的尊严流干最后一滴血,在那些人的眼里看来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于是他们最终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死去。
母亲的馈赠庇佑着他。
他记得母亲穿梭于林间时矫健的身影,还有她狩猎时利落的手段。因对母亲的思念而无数次的回忆,早已令他将那帧帧画面熟记于心,以至于竟能下意识地将母亲的动作一一重现。
母亲的勇敢得以在他的身上延续,这一刻他是喜悦的。
他会把他那在世人眼中鄙薄微贱的性命,活出令人无法忽视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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