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迷了良久,洛凡开口问道:“你对世子有感情吗,哪怕只一瞬。”
璃落喝了一口果子露思考了很久,“他确实对我不错,但你知道,我喜欢自由他给不了我。况且我与他如今站在对立面,是不可能的。”
洛凡听明白了她的话里有话,“所以你是喜欢今日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公子?”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作为天泽的嫡公主,不是说喜欢谁就可以嫁谁的,况且眼下也没工夫在意男欢女爱。”
那意思就是和那人没戏喽!洛凡在心里狂喜:那咱家世子就还有机会。
入夜后,天气渐凉了。洛凡喝着酒倒是越喝越热,可璃落这果子露是越喝越冷。
璃落冷的哆嗦了一下,吸了一下鼻涕。洛凡察觉到了,便脱下身上的披风给了璃落。
“你穿着里衣披个披风就出来了,不冷才怪呢,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回去?”洛凡说着起身就要拉璃落。
璃落摇头:“不回去,回去睡不着,我披了你的披风不冷了。”
洛凡知道她或许是伤口疼的睡不着,自知愧疚,便又坐了下来。
“等这次战争结束了,你有什么想做的吗?”洛凡问道。
璃落望向月亮,答非所问的说道:“你看,这月光多亮啊!”
洛凡也抬头望着,感叹道:“是啊!从前这月亮日日都在头顶上,从前都是行色匆匆,何曾注意过这人间月色。”
“而我要做的,就是让将士们每晚都能赏到月色,看到明日的太阳。”
洛凡第一次审视身边的她,原来她身上有那么多的责任,她要守护云关的百姓,守护天泽的百姓。也不过十五岁年纪,于战场上拼杀,于人之间周旋。她有那么多的不快乐,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我身边可信之人不过尔尔,唉~算了,伤心之事不必提,反正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你又不会待在我身边,我说了又有何用?”说完璃落放下果子露,将披风的帽子戴上躺了下去。
洛凡喝了几口酒,想了一会说道:“若是我说我愿意跟着你呢?”
璃落等的就是这个答案,所谓酒醉之人最是心软。
“当真?”璃落试探的问道。
“当真,你我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就像你当初救我一般。若你以后有难,不论何时我都会在。”
璃落笑了,“那就说好,一辈子的好朋友。”
月光下,两人结下了这辈子对彼此来说最重要的诺言。
而竹凉在璃落走出房门时就已经醒了,只是坐在秋千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也为璃落多了一个真心的好友从心里感到高兴,同时他发现冷天秋千也有些冷,于是他去库房拿了料子,又去自己的房间拿来针线,继续坐在秋千上缝制坐垫。
已过三更,两人依旧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两人。
“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竟干的是男子之事,难道你们天泽的民风这么豪放?”洛凡问道。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简而言之就是倘若我不是这般或许早就死了。宫门深似海不是一句玩笑,就如这次。我一个公主挂帅出征。是不是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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