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棋坛。
此时曹意汝还在捧着一本书研究着棋局,一抬眼便看到云思走了进来。
曹意汝:“怎么样?”
云思:“姑娘,薛枝枝,考进去了!”
曹意汝:“你说什么?”
曹意汝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她,随后低声笑了起来,
曹意汝:“启明书院从未有过如此年纪的女弟子通过考试,就连松溪先生都是二十五岁才考进去的,她如何做得到?”
云思:“……姑娘,是真的,书院的石墙上,已经贴上榜了。”
长安。
几个宫人将自金陵送回来的画册缓缓打开,皇帝关上手中的文章欣喜一笑,
皇帝:“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写得好,画的也好啊。”
沈归辞:“皇上,如今这篇《哀民赋》早已传遍天下了,”
沈归辞拱手说了一句。
皇帝听着他说的话,笑得更开心起来,
皇帝:“朕要看看,这些世家大族还有何颜面叫嚣,谁吵起来,这文章写的就是谁。”
——
小院中,两位先生正在聊天。
贺先生看着不远处抚摸着小狐狸的枝枝笑了一下,
贺游子:“泊常,你养了个好弟子。”
许泊常轻轻心饮了一口茶,
许泊常:“这是她自个儿的本事儿,与我无关。”
贺游子:“璞玉还需雕琢,泊常,是时候让她出去走走了,”
贺游子云淡风轻的朝他说了一句。
许泊常并未说话,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贺游子:“是你让她去秦淮河畔找我的?”
贺游子低头喝了一口茶。
许泊常:“我只是让她出去走走,可没让她去找你,”
许泊常低声说了一句,
许泊常:“机会给了,她若同那些路过的游人一般走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贺游子:“老狐狸!”
待贺游子走的时候,枝枝前去送别,贺游子朝她说了一句,
贺游子:“如今你已经是先生了,需得严以律己,只是你年纪尚浅,怕是难以服众,不妨,长点见识。”
枝枝愣了一下,
薛枝枝:“见识?先生说的是?”
贺游子低头笑了一下,
贺游子:“自然不是闺阁女子宅院里的见识,你和她们不一样,我说的见识,是外面的事儿,小丫头,出去走走吧,去看看外面的天地,见见山中的老虎和豺狼。”
枝枝有些惊讶,随后莞尔一笑,
薛枝枝:“是,弟子明白了。”
到了晚上,枝枝趴在烛火旁静静的想着贺先生白日里说的话,外面的见识?
思归院外。
许络正慢慢走着,突然看见曹意汝迎面而来,他笑了一下,
许络:“曹妹妹。”
曹意汝俯身行礼,淡淡道,
曹意汝:“许大哥哥是刚刚回来吗?”
许络点头,
许络:“是啊。”
这般说着,曹意汝停顿了一下,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道,
曹意汝:“这是薛姑娘的帕子,被我捡到了。那日我与薛姑娘说话,见她咳嗽不止,竟口吐鲜血,”
她刻意在口吐鲜血上加重了音量,
曹意汝:“……随后我便送了过来,只是未曾找到她。”
许络低头看着那帕子微微皱眉,转身便走了进去。曹意汝此来分明就是为了告诉他,薛枝枝有问题,看来,薛枝枝身上的事儿,还藏着多呢。
——
这一日,枝枝正带着六重坐在院里整理衣物,师父简朴,穿了好几年的衣物也舍不得扔,她接过六重送过来的针慢慢缝制起来。
六重:“阿姐,二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六重问了一句。
枝枝抬头看了他一眼,
薛枝枝:“你怎会突然问这个?”
六重脸颊微红,小声道,
六重:“二公子说让我好好看着阿姐,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买核桃酥。”
枝枝忍俊不禁,
薛枝枝:“你个小馋嘴猫。”
六重傻傻的笑了一下,转头去看正在假山上跳动着的小狐狸。
六重:“阿姐,这狐狸太能吃了,都快跳不动了。”
枝枝正准备说什么,只觉得呼吸一滞,有鲜血自鼻子中流了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衣服上。
六重:“阿姐,你流血了,”
六重看着她急忙唤了一句?
她有些呆滞的抬手摸了嘴角一下,果然也有另一道血自口中涌出。
她低头傻傻的看着手上的血,眼睛渐渐红了起来,随后回头一呕,一口鲜血落地。
她哪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得到解毒之法?若是运气当真这般好,又怎会受此苦楚?薛枝枝啊薛枝枝,让你自欺欺人。
——
过了几日,许寓要回来了,他早早的给枝枝送了信,让她到城外接他。
枝枝心中高兴,便穿了许寓送的那身粉色的衣裙,特地梳了个漂亮的发髻,还在发间插了一朵极美的海棠花,她正准备出门时却看到六重又拿着一封信跑了进来,
六重:“阿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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