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安:“阿月姑娘,我愿再加纹银百两,希望你能够在此多待一段时日,”
苏子安坐在轮椅上说了一句。
枝枝微微皱眉,
薛枝枝:“东家,我不能在此处待太久,我还得和我哥哥去别的地方。”
苏子安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低声道,
苏子安:“阿月姑娘,你也看到了,我是个残废,如今还身患重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可是我还有年幼的女儿和高堂老母,实在放心不下……”
薛枝枝:“东家这是何意?”
枝枝问道。
苏子安:“我知道阿月姑娘你家世简单,居无定所,若是我愿给姑娘一个栖身之处,以后你与兄长就再也不用漂泊了,”
苏子安看着她说了一句。
枝枝看着他,继续听他说话。
苏子安:“我愿以全部身家性命为聘,娶姑娘入门,待我死后,你便是当家主母,我希望你能够替我教育女儿和侍奉母亲,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会写下书信,若是以后你要招人入赘也可,只是,你得教我女儿调香之法,将我这苏氏绝学传下去。”
薛枝枝:“为什么选中我?”
她愣了一下。
苏子安:“……咳,姑娘身世清白,没什么累赘,人品贵重,待人和善,却也不会任人欺辱,若将母亲和女儿交给你,我很放心,除此之外,你对于调香之法很有天赋,定能将我这绝技传下去,”
苏子安又说道。
枝枝轻轻叹了一口气,
薛枝枝:“我不爱财,又与你非亲非故,实在担不起你这重托,为何你不将这绝技传给亲人?”
苏子安:“我的那些亲人一心只想着我的家财,并不是有心学习绝技,绝非良善之人,我与发妻遇害之事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枝枝听着他的话,随后摇了摇头,
薛枝枝:“对不起,苏公子,我绝非可托付之人,怕是承担不起。”
苏子安抬眼看着她,随后缓缓闭了一下眼睛,
苏子安:“罢了,若是姑娘不愿嫁我我也不强求,只求姑娘多留一段时日,替我将这坊子重新名扬一番。”
薛枝枝:“你为何不自己调?”
她疑惑道。
苏子安:“我闻不到了。”
——
这厢许寓刚刚料理完白安城的事儿,便又去了南方,一路体察民情,片刻都未曾歇下来过。
老爷子:“今年,雨水太多啦,把房子都给打坏了,”
一位老爷爷从门外端了新鲜的荔枝进来,
老爷子:“荔枝也长的不好,又酸又涩,好在还有几个甜的。”
这般说着,老爷爷慢慢剥了一个,递到许寓面前,
老爷子:“大人尝尝。”
他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荔枝,身子僵了一下。
牧白:“我们家大人不吃这种东西的,”
牧白皱着眉头看着老爷爷那双因日常劳作而晒褪了皮的手说了一句。
谁知许寓下一刻却双手接过咬了一口,
许寓:“很甜啊。”
老爷子:“大人喜欢就好。”
牧白有些惊讶的看着许寓,公子向来挑剔,可这一路走来,他真的改变太多了。
待回到县衙,一个仆人便端着身料子走了进来,
仆人:“大人,金陵差人送来了新衣,是湖州苏氏的。”
许寓并未抬眼,只是随便摆了摆手,
许寓:“放下便好。”
牧白急忙接过,朝着那人摆了摆手,又将衣服送到许寓面前,
牧白:“公子,你不是向来喜欢苏氏的料子吗?这次送来的可是别出心裁呢。”
许寓回头看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却突然停了一下,将旁边的香囊拿了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从袖中拿出枝枝送给他的香囊对比了一下,薄荷叶与松枝,这种大胆的想法只有她能想的出来。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抬手扶额,薛枝枝,我定要抓住你。
许寓:“赶紧处理好这儿的事,我要去湖州。”
牧白看着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只能点了点头。
——
苏子安:“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书,你可以看看,”
苏子安将一本书册递给枝枝,她犹豫了片刻,
薛枝枝:“这毕竟是你家传绝学,怕是……”
苏子安:“没事儿,你看吧。”
枝枝点头,抬手接过。
苏子安:“其实这里面有很多东西早已经不时兴了,所以我只能在上面做了不少改动,可是到了现在,我也无计可施,若是要再见到我苏氏绝技繁华之时,只能寄托于你了,”
苏子安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枝枝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叹了口气,
薛枝枝:“苏公子,多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也只能尽力一试。”
苏子安:“上次你的想法就很好,用寻常不通之法,大胆也足够新颖,总算是有了起色,”
苏子安道。
枝枝点头笑了一下,
薛枝枝:“我只是另辟蹊径罢了。”
待回去之后,她在自己的小本子里将在湖州遇到的事儿悉数记录了下来。
——夏日中旬,至湖州。
遇苏公子,其情真意切,天纵英才,一心传家守业,可叹迫于乱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余助其调香,了其心愿……
唯此,只愿不负本心,坦然相待。
管家:“阿月,阿月,”
这日蕊儿一大早便来找了她,同枝枝待了许久。
管家:“阿月姑娘,”
管家突然跑了进来,
管家:“你快去府里看看吧,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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