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早上小姐把她昨日好不容易调好的香料弄撒了,她也没说什么,看起来脾气不错,”
管家站在屏风外面说了一句。
苏子安低头看着枝枝送来的单子,
苏子安:“字写的也不错,看来是读过书的;银子也没收,人品好;家里有一个哥哥,居无定所,身世简单,没什么累赘。”
管家:“老奴看着小姐也喜欢她,爱跟她亲近。”
苏子安点了点头,
苏子安:“我知道了。”
白安城。
许寓骑马一路赶到十里坡,看着那儿的灾民都开始建起了房子,如今约莫可以看到雏形了,他高兴的笑了一下。
老婆子:“哦,你说的是阿月先生啊,”
此时老婆婆正同许寓坐在一块石头上聊天,
老婆子:“阿月先生脾气好,学识好,心也好,若不是她,如今我们这些人可早就没了。”
许寓:“她在这儿住了多久?”
许寓问道。
老婆婆想了一下,
老婆子:“两个多月,阿月先生没有进白安城,一直陪着我们住在这儿,哎,我还说这姑娘怕是个从天上下来的天仙儿呢,长的跟花儿似的,也不娇气,对谁都好。”
许寓微微皱眉,在心中骂了一句,她倒是会做人,对谁都好,除了他。
许寓:“那你知道,她如今去哪儿了吗?”
他又问了一句。
老婆婆摇了摇头,
老婆子:“不知道,发大水的第二天我就没见过她。”
许寓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许寓:“婆婆,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老婆婆点头,笑着说道,
老婆子:“多谢大人了,若是这天底下的读书人都与你和阿月姑娘一般,哪里还会有我们这些难民啊?也就你们,把我们当人看。”
许寓呆呆的坐在那处,看着他刚刚触摸老婆婆额头的手,他是何时变成这样的?走出了世家的高台,与众人站在淤泥里。
牧白:“公子,你脸上有东西,”
牧白突然说了一句。
许寓抬手,摸了摸脸颊,果然抹下来不少泥土,他随手在石头上擦了一下,顺便拍了拍衣服,起身离开。
——
湖州。
这日苏家老夫人不知怎的心血来潮,竟带着家仆去了坊子里,她站在一旁拿着香料闻了又闻,喃喃自语,
苏老夫人:“有救了,我苏氏有救了。”
枝枝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苏老夫人:“娘子?这香料都是娘子调出来的?”
老夫人说话轻声细语,听起来格外温柔。
枝枝急忙起身,不卑不亢的笑了一下,
薛枝枝:“是,正是小女调的。”
老夫人欣慰的看着她,笑得格外慈爱,抬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苏老夫人:“真好。”
苏家三爷:“嫂嫂?”
门口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老夫人吓了一跳,转身去看,只见一群人推推搡搡,看起来似是来找事儿的。
苏家四爷:“大嫂嫂,你这儿可就不地道了吧,如今苏家可是你们大房当家做主,怎的,不管我们几个兄弟的死活了?”
一个满脸胡站在前面说了一句。
苏老夫人站在原地吸了一口气,
苏老夫人:“咱们早就分了家,你们的东西可是都带走了,如今子安还眷顾着你们早已经是看在你们兄长的面子上,如今他身子骨不好,你们还要来逼他!”
苏家三爷:“嫂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大房可是拿了大头,如今发达了就得养着我们才是,再者说了,子安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谁知道他哪天就不行了,如今你们大房也就剩下一个蕊儿,丫头片子掌什么家?”
苏老夫人:“你们,你们……”
老夫人被气的不行,堪堪摔倒,枝枝急忙从身后扶住她。
薛枝枝:“丫头片子怎么了?丫头片子也是人,也能掌家,”
枝枝朝着那些人说了一句。
苏家三夫人:“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东西?”
一个老妇人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
薛枝枝:“哼,”
枝枝轻轻哼了一下,将老夫人扶着坐下,
薛枝枝:“虽说自古以来皆有兄弟离心之说,可也少见,像你们这般欺凌寡嫂侄儿的更是不多,我听几位的意思,是想将苏氏产业据为己有,既然诸位各有说辞,怎的跑这儿来了,官府才应当是说理的地方吧?”
苏家四爷:“这是我们苏家的家事,与你一个臭丫头何干?”
薛枝枝:“这天下间自有黑白善恶,也有严明律法,事有不公,怎的还不让旁人多说几句?”
她又道,
薛枝枝:“皇上曾在去年颁布了新法,地方州县府衙对于商人应当格外开恩,事事当以考虑为先,更何况是像苏公子这般在此地颇有名望之人,诸位今日欺上门来逼迫寡嫂,羞辱侄孙,不知道闹上了公堂,州县会如何判?”
院中众人听着她的话皆愣了神,
苏家三夫人:“这臭丫头不会是哄骗我们吧?”
薛枝枝:“信不信由你们,不过提醒一句,你们刚来的时候就有人去报官了,算算时辰……”
苏家三爷:“走走走,快走。”
众人急忙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又回头看了看枝枝,十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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