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等人刚要离开袁州,忽有州衙差人来报。城中发生命案,苦主已在堂上等候多时。
她带人来到州衙。一中年男子携一幼童跪在堂前。男子三十六七岁。说不上英俊,也不算难看,幼子六七岁光景,躲在父亲身后偷瞧。眼里含着泪水。
男子是个秀才。他哽咽道“小人姓杨名秋风。昨日和好友吃酒。夜半时分、小人醉得不醒人事。被好友送回家,见我妻躺在院内。脸上血肉模糊。已没了气息。幼子在床上哭泣,小人一早便来报案。”
事关重大,冷云即刻带人赶到秀才家。见一妇人躺在院内。脸上血肉模糊,无法辩认。为维护死者尊言,冷云命人将尸体带回州衙。细细堪验。
女尸通体洁白如玉,欺霜赛雪。十指柔弱无骨。身材曼妙,冷云验后,大吃一惊。
回到堂上,冷云问秀才,近来可曾与人结怨,秀才思虑良久,欲言又止。冷云道“秀才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秀才道“对面杀猪的李二哈,见我妻有几分姿色,常言语调戏,那日见我不在家。竟动手动脚,我妻高声呼救,邻里闻声赶到,李二哈正与我妻撕打。被众人呵诉。我曾找其理论。李二哈连连道歉,并保证不再有下次。”
冷云闻言,即命人将李二哈缉拿。蝎子带人前去。李二哈早已逃走。
冷云即发下海捕文书,分发各县。胁助缉拿。
两日后,李二哈被邻县抓获。押送回州衙。
李二哈当堂供认。咱日趁秀才不在家。偷偷溜进屋内,见其妻在厨房內涮锅。遂从面抱住,欲行不轨。其妻奋力反抗。撕打至院內。高声呼喊。情急之下,我检起一尖利石块,猛击其面部数次。致其倒地。我便扔掉石头,带上些银两出逃。”
秀才闻言放声大哭。势若疯虎,扑上前拼命撕打,其子也上前扭着小身子打李二哈。
众姐妹看得心酸。飞花上前将小童抱起。将他小脸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唏嘘不已。
秋月火起,轮起大棍,好几人拉不住她。
冷云将李二哈收监,命秀才带幼童先回去。
众人诧异万分。本该当堂判死,结案走人。不知冷云搭错了哪根筋。
午后,冷云命州衙所有差人到河边,田间搜寻。两日后,在河中又寻得一具女尸。带回州衙。
在秀才家门附近找到凶器。一块斑斑血迹的尖石。
众姐妹催促冷云速速结案。她却并不着急。
次日清晨,一富商前来报案,说女儿已多日未归。
“贵千金可曾说去哪里。”冷云问。
“小女林蓉,年方十六,幼时与张家公子张干订亲。后来张家日渐没落。小女厌其家贫,苦闹着要取消婚约,并多次当街羞辱张干。前几日又与我吵闹。被我大骂一顿,负气离家。至今未归。”富商满脸愁容。
“贵千金有何明显特征。”冷云感到一种不详的预兆。
“小女左腿上有块榆钱大的胎记。”林富商道。
冷云带林富商来到停尸间。翻看秀才家抬来的那具尸体。果然见到胎记。
林富商大放悲声,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自责得连抽自己嘴巴。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之大不幸也。
冷云命人将林富豪扶到外面休息。即命差人将张干,杨秀才到堂。
一柱香的功夫,二人被带上堂来。冷云命差人先打杨秀才二十大板。众人皆惊。杨秀才被按在地上,刚打了两下,小童哭喊着扒到爸爸身上。撕心裂肺的叫着“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
差人转头等冷云发话。
冷云命飞花拉走小童,照打。秋月怒气冲冲的上堂来质问“为何不打被告打原告。”
冷云道“公堂之上,休得胡闹。”
张干被打后,招认。那晚遇到林蓉,刚好是在杨秀才家门前,被她骂得火起,上前将她按倒,顺手抄起一块石头,将其砸死。不想被杨秀才撞见,我二人将尸体拖到其家中,当时杨妻尚有气息。我二人将杨夫人偷偷抬出,丢到河中。
将林蓉尸体换上杨夫的服饰,摆在院内。嫁祸李二哈。
众人皆惊,终于明白冷云为何不将李二哈当堂判死。
冷云道“那日验尸,发觉尸体双手柔软无骨,绝不是一个干惯粗活的妇人,而是深闺中的娇俏小姐,且是处女之身。我便知此案另有隐情。即将李二哈入监。稳住杨秀才。”
“杨秀才为何要杀妻呢?”秋月急切地问。
“杨夫人身患绝症,时日无多。经常发疯,杨秀才为小童不受伤害,故下杀手,将受伤的妻子掐死,无巧不成书,刚好遇到张干杀人,二人心照不宣,互相帮助,成就这一奇案。”
冷云说完。众人钦佩不已。冷云当堂宣判,张干斩立决,李二哈服刑三年,杨秋风入狱五年,小童由其外公外婆抚养,杨秋风出狱后,为岳父岳母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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