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千仪的实力之强大远远超出了木如渊以往对所谓修行者的认知,她只用了一招,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便将那四个暗算木如渊的邪修抹杀。
戚千仪救了木如渊的命,也如木长宿今日这般,使用血脉之力为木如渊接续了断掌。
同时也俘获了木如渊的心。
木如渊并不认为自己多情,也不认为自己花心,他甚至不认为这世上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了戚千仪的风华。
所以他认为自己对戚千仪的沉迷是一种必然中的必然。
在戚千仪的面前,木如渊总是不可避免地感到自卑。一向端庄雅正、守礼持重的他,竟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笨拙和不知所措,犹如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似的。他每天都会挖空心思、变着法子地逗戚千仪开心,虽然戚千仪很少笑,但只要她一笑,木如渊便会心生一种朝生暮死也无憾的满足感。
他有时候难免会想,若是自己在与沈云眠成亲之前,先遇见戚千仪该有多好。可这种想法一生出,旋即又会教他愧疚难当,心里沉甸甸的,因为沈云眠也很好。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配吧,不管是对于戚千仪,还是对于沈云眠。
所以,即便相处日久,他也越来越了解戚千仪的性子高傲,万事不肯将就,料想日后东窗事发便不可收拾,他还是选择将自己已有家室妻儿的事情,对戚千仪一瞒到底。
不然,他连与戚千仪的那一份短暂而梦幻的美好都不会有。
他永远记得那日黄昏,戚千仪背对着他,怀抱出生仅一日的木长宿,木长宿还在哇哇地哭,她冷冷清清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风雨飘摇,声如寒冰地对他说道:“早知道你将我骗的这般苦,我当初便不救你了。”
这是戚千仪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之间的缘分,至此戛然而止。
他没有看到戚千仪说这句话时,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神情,还有没有对他的一丝不舍。
不知不觉间,他记忆中的那一抹遗世而独立的白色身影,竟与眼前同样穿着一身白衣的木长宿渐渐重合,使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去,微风拂云一般地轻落在木长宿的肩头。
他不自觉地贴近木长宿一些,从后者的身上隐约嗅到了一丝与戚千仪相似的清冷药香,但又别有不同。
木长宿微微侧头,什么也没说。
木如渊却如梦方醒,自觉此举唐突,似是摸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倏地收回手来。
“你有事?”木长宿问木如渊。
“嗯......”身为父亲的木如渊,竟在身为儿子的木长宿面前,局促不安地支吾起来,只因他知道,木长宿从未开口叫过他一声爹,心里也未必认同。
木如渊有些泄气,似是不抱希望地说道:“你娘的那支玉簪......我要出一趟远门,我想......能不能......让我......先带在身上。”
木长宿久久不言语。
木如渊只好一脸落寞地转身,欲要离开。
木长宿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扯住木如渊的衣角,另一只手探入怀中,掏出那一支雕工素雅的青玉簪,塞进木如渊的掌中。
直到木如渊离去,木长宿依旧不发一言。
他也听说了,木如渊此行是带队前去后土宗查探异常,暗藏风险。
他本也想着要对木如渊说一些送别的话,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保重二字。
可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他转而觉得,木如渊此去,有罡风宗主忽衣落和业火宗主阳耀两位灵域境的强者坐镇,还有其他众多的灵化境以上的修行者同行,定然出不了什么大事,自己也就不必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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